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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煉上前去逗弄了一下,發現八哥不會說話,看來訓練的不好。

  不過,「咦?這是什麼?」蔣煉發現八哥的一直腳上拴著細細的鳥足鏈,而另一隻腳上則拴著一根細繩。

  細繩的這端拴在鳥腳上,而另外一段卻什麼也沒有,半截斷掉了的樣子。「這是幹什麼用的?」蔣煉很奇怪。

  屋裡的每一寸蔣煉都沒有放過,沒有血跡,沒有拖動的痕跡。

  難道王進不是在此間遇害的?那是在哪裡呢?兇手為何要把王進綁在水車上呢?

  從王進屋裡出來,正好遇到來尋蔣煉的百戶丁開。「大人,周圍都看過了,昨晚剛下過雪,院牆之處都沒有攀爬的痕跡,而且莊門那裡,兄弟們來的時候就已核對過,除了去報官的人之外,也沒有其他人的足印,看來兇犯定在這莊中的幾人之中。」

  第144章 皇莊水車綁屍案 8

  蔣煉點點頭,「皇莊的管事並非是什麼大富之人,屋內也無翻動,若不為圖財。無論是有仇還是有怨確實同在一個莊子裡做事之人的嫌疑最大。鮑縣令呢?」

  「鮑縣令剛剛似乎出去看水渠了。」丁開回答。

  「水渠?」蔣煉覺得奇怪,就跟去看看。

  「鮑大人剛剛去看了什麼?」

  「剛才看的時候就覺得奇怪,我印象里應該沒有這道水渠,又何來的水磨?所以就去探查了一下。」鮑旭甩著靴子上的積雪回答。

  「可有什麼發現?」

  「沒發現什麼,這水磨所用的水渠是他們莊中的人自己挖的。此處往北三四百步有一條小河,水流甚是湍急。

  莊裡的人自己挖了條水渠,把水引了過來,水渠比河道略寬,難怪水車的速度這般合適。」鮑旭解釋。

  「這水又引向何處呢?」

  「還是引回那河裡了,往南不遠便是。」

  鮑旭把水渠的事兒探查的倒是很清楚,但是蔣煉覺得這似乎應該和案子沒啥關係吧?來到後廚,廚子張富和他老婆劉二娘在此處。

  「昨晚你們晚飯後,都做什麼了?」蔣煉問。

  「什麼也沒做,就在屋裡呆著,大冷天能做什麼?」劉二娘不屑的說。

  「剛剛秦厚與他老婆馮氏當著本官面前吵架時,你插嘴說馮氏不檢點,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蔣煉問劉二娘。

  劉二娘三十餘歲,個子不高,凸眼薄唇,略顯稀疏的眉毛往上吊著,顯得一副刻薄像。

  「那婆娘……」劉二娘剛要說話,張富偷偷拉了他一下,示意她不要多嘴。

  可劉二娘反而瞪了張富一眼,「你拉我作甚?難道我們不說便沒人說了嗎?而且驍騎衛問話,怎麼敢隱瞞?」

  蔣煉微微一笑,「你讓你娘子直說便是,本官又不吃人。」

  「瞧見了嗎?」劉二娘得意的一挑眉毛,張富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那婆娘平日裡便搔首弄姿,誰不知道她打的什麼心思?大人,你是不知道,她不過是個下人,居然還撲粉。而且她居然有一支銀釵,銀釵呀……」

  蔣煉知道這種女人最愛家長里短,嫌三妒四,若由她說下去只怕是說到明天也沒有一句重點。「這些瑣事不必舉例,你就說她舉止不檢之事即可。」

  「喲,大人原來是想聽這個呀……」劉二娘拉著長腔說。

  聽到劉二娘話中的譏諷,蔣煉的臉愈發的發青了。「大膽刁婦!」

  蔣煉身後的緹騎發作了,「譏諷朝廷命官,不想要性命了不成?」

  第145章 皇莊水車綁屍案 9

  「切……」劉二娘翻了個白眼,渾不在意。「我說便是,嚇唬誰呀?那婆娘和王管事有染,這莊子裡很多人都知道,孫台和李鄉都曾撞到過那兩人抱在一起,也就秦厚這個王八自己不信罷了。要我說,定是秦厚把王進殺了。」

  難道是得知了王進與馮氏的姦情,秦厚殺了王進不成?蔣煉心想。

  「張富,你說你戌時的時候路過過王進的門口,你當時是去做什麼?」蔣煉轉過來問張富。

  「我去茅廁,正好路過王管事的門口。」張富看上去比他老婆要怯懦的多。

  「你說聽到算盤響,可是沒錯?」

  「嗯,小的確實聽到屋中傳出來了算珠碰撞的聲音。當時院子裡很安靜,小人不會聽錯的。」張富解釋。

  「你也覺得是秦厚殺了王進?」

  「小人不知道……」張富還是不太敢說。

  「但說無妨。」蔣煉鼓勵他。

  張富看了妻子一眼,劉二娘反瞪回去,「大人問你話呢,你看我作甚?」

  「我娘子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張富糯糯的說。

  若是如張富所說,那就是王進是在戌時的時候還活著,而等到秦厚與馮氏在亥時二刻去找王進時,王進不在屋中,而子時三刻王進的屍體被牛歡和秦厚在磨坊的水車上發現,那麼就是說王進是在戌時到子時三刻之間遇害的。

  不對,更夫打更是在整個莊中四處走動進行的,一邊打更一邊還要巡夜,那麼牛歡在子時三刻發現王進屍體之前,肯定還去過磨坊,那是什麼時辰呢?

  牛歡的屋子在後院的一個角落裡,很小,光線也不好,一個六十來歲鬚髮皆白的老漢住在這裡,確實有點讓人心酸。

  「牛大叔,你除了打更之外,是不是晚上也負責巡夜?」蔣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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