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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聞令妹乃是祁王的妃子,曹大人為何不尋祁王相助?有祁王出面,名醫珍藥應是不難才對。」

  「我家本是貧苦人家,為了供我讀書,自幼舍妹便被賣去別人家為奴,僥倖能嫁入王府是她的福分。

  但王府之中又豈是易與之地,我不想為了這些事情去煩她,免得被王府中的人看輕,我母親也是這個意思。」曹論低聲說。

  「我不知曹大人的苦衷,得罪了。」蔣煉抱歉的說。

  「不知者不罪,蔣大人不必介懷。」曹論擺了擺手。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誰?」曹論問。

  「在下焦軒,我家大人可在此處?」焦軒在門外回答。

  「你家大人在屋裡,進來吧。」曹論招呼說。

  第133章 三戒寺高僧被焚案 20

  焦軒進來一施禮,「大人,明日便是十五,十六的時候御林軍便要來封寺打掃布防,以備譽王殿下前來禮佛,我們明天該如何應對呢?」

  問完話的焦軒卻沒有聽到蔣煉的聲音,抬頭一看,發現蔣煉似乎失神一樣的呆住了。「大人?大人?大人……」焦軒輕聲喊。

  蔣煉卻仿佛被什麼擊中了一般,他還在回味曹論的那聲「誰?」這下明白了,全都解開了。

  他不理焦軒,站起身,衝著曹沖拱了拱手,「曹大人,我先告辭了。」

  曹論不明所以的點頭,「哦,蔣大人慢走。」

  出了房門,焦軒跟在蔣煉身後,「大人,我們明日……」

  蔣煉緩慢的回過頭,「叫弟兄們今晚暗中戒備,不得走脫一人,明日一早你派人去把萬年縣的鮑縣令和陳仵作請來,就說結案了。另外,讓鮑縣令帶上……」

  說完,蔣煉也不理焦軒,自顧自的朝自己房間走去,嘴中念叨著「罪過呀,罪過……」

  「大人這是怎麼了?」焦軒自己嘟囔著。

  第二天也就是十五日,巳時剛到就看到一身汗的鮑旭和陳武趕到了解憂寺。

  看到站在山門前等候的蔣煉,鮑旭激動地說:「蔣大人就是蔣大人,案子破了?」

  「破了,隨我來吧。」蔣煉便把二人領到了經堂。

  經堂中,解憂寺的僧人剛剛要早課。蔣煉走上前去,衝著眾人雙手合十,「耽誤眾位師父一會,我知道大前天晚上那場火事是怎麼回事兒了。」

  聽到蔣煉的話,底下的僧人一個個都開始面面相覷。「人都在此處嗎?」蔣煉問圍在四周的驍騎衛眾人說。

  「回大人,全寺僧眾皆在此處。」幾個總旗齊聲回答。

  「好,那我就說了。」蔣煉清了清嗓子。「第一日我來的時候,陳仵作覺得是火盆翻倒失火,但我覺得是有人縱火。陳仵作不信,他說若有人把禪師綁成盤坐的姿勢而後縱火,那必然會有繩索捆綁後而殘留的衣物或者皮膚,口內也會有布條一類的殘留。

  當時我就想到,若是用絲綢捆綁,塞在口中的也是絲綢,那麼燒完之後屍體上必然不會留下任何痕跡,仿佛死者生前便是這種姿態一般。

  可我想不通的是,為何兇手要燒死戒觀和戒言二位禪師?難道真的是為了舍利?」蔣煉來回踱著步子,對著盤坐著的僧眾們說。

  至善大師和真海大和尚兩人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仿佛入定了一般。

  第134章 三戒寺高僧被焚案 21

  「後來我和戒聞禪師聊,他告訴我那日有人窺伺舍利,被他一聲「誰」給嚇跑了。

  我當時就感覺不對,後來我才想明白,只有尚未失聰的人才會用這種問句,問誰便是期待對方回答的答案。

  一個常年失去耳力的人,怎會隔窗問出這句話?

  而且,佛法講能為而不為是為修行,自毀雙耳,這算哪門子修行?

  我當時在想,若是戒聞禪師的戒聞是假的,那另外兩位禪師又能真到哪裡去?

  可這無非也就是簡單的江湖騙術,和殺人放火毫無關係,直到我見到了瞭然師父給戒觀和戒言禪師收拾遺物……

  兩件僧袍磨損的位置和方式近乎一樣,這得是多麼一致的生活習慣才能有如此的效果?

  聯想到屋內擺放完全一致的家具和佛經,吃的甚少但是紅光滿面,相貌飽滿的面相。

  解釋就只有一個,這三個高僧其實只有一個人,一個人吃的少,但是吃上三份也就不少了。」說完,蔣煉看著至善禪師和真海大和尚。

  兩人巋然不動,但是真海大和尚的腦門明顯有了汗珠。

  蔣煉自顧自的繼續說:「你們得知譽王要來。親王親臨,肯定得三個高僧同時出現,這可不能用每逢四九輪流一人接待香客來搪塞。

  更不可能懸掛紗簾來擋住面目,所以你們就想出如此歹毒的計策,選了兩個旁人活活燒死!」說到最後,蔣煉怒目圓睜!

  「大人,若是依你所言,三人具是戒聞禪師一人所扮,那麼幾日之前移請舍利的法會,三位高僧可是一起出席的。」至善禪師眼也不睜的說道。

  蔣煉冷笑,「可據我所知,那日法會上戒觀和戒言禪師都是頭戴斗笠和羃籬,旁人根本看不見相貌。

  僧袍寬大,填充些東西,讓誰假扮一下都可以吧?

  說不定就是你至善禪師假扮呢?如此重要的法會,方丈和監院不主持,卻讓其他人主持,這不奇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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