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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聰,蒲州人,三十七歲,長臉黑面,左臉有刀疤長約兩寸,飛賊,盜竊關內道七府官銀……

  趙州,秦州人,二十六歲,圓臉齙牙,頸後右側有痣,淫賊,於河南道犯下花案八宗,害人命三……

  宋十三,疏勒人,三十二歲,高鼻紫髯,右眼常抖動,殺手,於隴右道殺人二十三……

  孫富林,揚州人,四十七歲,體型高胖,胸口有硃砂色胎記,私鹽販子,販運私鹽七百五十擔……

  周平,荊州人,二十九歲,若少年,雙股刺有夜叉,江賊,用毒取渡河人性命十一財物若干……

  何勇,洪州人,六十二歲,六尺三寸高,假託,左腳略跛,偽造公文二十二,騙得錢財四千二百兩……

  ……

  突然總旗耿忠從門外闖了進來。「大人,不好了,出事了。」

  「何事驚慌?」蔣煉嚇了一跳,心裡還奇怪呢,耿忠不是這麼毛躁的人呀?

  「國子監生員張金武懸樑自盡,沈千戶傳大人速速前去。」耿總急匆匆的說。

  「什麼?!」這消息也嚇了蔣煉一跳。

  張金武是當朝吏部侍郎秦仲卿的內侄,由於父母雙亡,自幼在秦府長大。

  在長安城頗有詩名,加上年齡不大家世顯赫,堪稱長安少年郎中的翹楚。

  幾個月前的曲江亭詩會,一首《曲江花月》名動長安,就連當今天子對其也頗為賞識,賜了一個翡翠筆筒給他,勉勵其用功讀書報效國家。可怎麼就懸樑自盡了呢?

  蔣煉到沈文博官房的時候,只見沈文博正托著額頭揉自己的太陽穴。

  見是蔣煉來了,他招招手示意蔣煉坐下,「該著咱倒霉,今天衙門這幾個千戶都不在,這麼個狗屁案子就落在了咱們頭上。」

  蔣煉心想落在四所頭上的案子,你幹嘛非得扔給我呀?

  又不是沒有別的百戶?可他嘴上可不敢這麼說,只能陪著小心的問:「不是懸樑自盡嗎?怎麼會當成是個案子給咱們驍騎衛?」

  「要不怎麼說是狗屁案子呢?當朝三品大員的內侄死在了國子監,又是當今聖上看好的年輕才子,怎麼都得有個說法,看看是為何上吊的。

  你說說,這叫什麼事兒?回頭真查出來,他若是為了一個女子而輕生,難不成還要我們尋那個女子法辦不成?」沈文博一肚子的怨氣。

  「大人息怒,既是如此,卑職去國子監走一趟便是。」蔣煉心想,我還是主動點吧,反正這活是逃不掉了。

  第31章 國子監生員上吊案 2

  帶人來到國子監,遠遠就看到有人在門前等候。走近一看,蔣煉連忙翻身下馬施禮,而且還是一揖到底的弟子禮,「不知是老師在此久候,弟子有禮了。」負責迎接驍騎衛的是國子監的司業周汲;

  周汲笑著說,「今早我還在想會不會是文孚來,沒想到果然是你。聽聞你回京時間也不短了,怎麼不來國子監看我呢?」

  蔣煉滿臉羞愧:「當年弟子讓師門蒙羞了,故無顏回來看望老師。」

  「糊塗!」周汲當著蔣煉手下的面也沒有給他留面子,「當年你父為國盡忠才遭人構陷,你被逐出太學發配邊軍,如今你回京轉任驍騎衛也算出仕為官,何來蒙羞之說?難道為師當年教你的也只有考取功名才算光耀師門不成?」

  「老師教訓的是。」蔣煉急忙認錯。

  「算了,不管怎麼說,你回來了就好。來吧,我們便走邊說。」

  蔣煉和周汲兩人走在前面,其他驍騎衛遠遠的墜在後面,給兩人留出談話的空間。

  「我看老師臉上並無憂色,莫非老師不喜張金武?」蔣煉試探的問。

  「紈絝子弟而已,仗著叔父的官爵平日裡連教授的課也不去聽,讓我如何喜他?」周汲一臉不屑。

  「可張金武此人在長安城確有詩名呀。」蔣煉不解。

  「不錯,張金武此子在詩詞上確有天分,辭藻華麗不拘一格。可國子監是為國育才之地,貼經、策論,一塌糊塗。難道僅憑几首詩詞便能為官一方?」

  「照老師所說,此人倒是一個怪才。」

  「終日與一幫狐朋狗友飲酒作詩,還偷偷跑去青樓狎妓,這也是太學生能做的?還不是仗著他那三品官的叔父。」周汲說起來依然是一肚子氣。

  「我當年,也沒讓老師省心……」蔣煉也羞愧的說了一聲。

  「你當年雖然頑劣,但還懂得尊師重道。為師也知道你並非讀書的料,只怕舉人已是上限,但多讀書總不是壞事,你去讀那些兵書什麼的,為師幾時管過你?可這個張金武,唉……」周汲一個勁的搖頭。

  第32章 國子監生員上吊案 3

  「喏,到了,那就是他住的地方。」周汲站在湖邊,指著湖中一座非常小的小島。

  「他……住在島上?」蔣煉都驚訝了。

  國子監占地極大,園內有一座湖,湖中有一座非常小的荒島。

  當年蔣煉在這裡讀書的時候,島上遍布桃花。可沒想到,現在張金武居然把家搬到了島上。

  「幾年前幾個官宦子弟嫌住在宿舍里人多嘈雜,便通過父親的關係,便在這島上修了一座小宅。

  如此荒唐的事兒,當時的祭酒大人也答應了。後來那幾個子弟外放為官,這宅子便閒了下來。張金武進了國子監後又跑到島上去住,還將島名改做游賢島。」周汲無奈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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