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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ask myself should I put my finger to the right,no

  I said it really doesn’t matter where I put my finger

  Someone else will come along and move it

  And it’s always been the same

  It’s just a complicated game

  It’s just a complicated game

  我問自己,手指該放在左邊嗎?不必

  我問自己,手指該放在右邊嗎?不必

  我說啊,放在哪裡,真的沒有關係

  總有人過來將其挪移

  永遠都是相同的經歷

  這只是一場混亂遊戲

  這只是一場混亂遊戲

  「那個……XTC並不是那樣的樂隊,因為他們的音樂純粹是英倫風格,理性而又另類的流行音樂。」音樂評論家以非常為難的表情回答採訪。「《scissor man》是安迪.帕特里治間或創作的童謠風格的歌曲,歌詞也是類似童謠的感覺。總之,這首歌的內容是說幹壞事就會招來剪刀男,小雞雞會被喀嚓切掉。只要實際一聽就會明白,很難認為它和這次的案件有關係。」

  接下來,映出在西歐風格的塔樓背景下,女性恐怖地顫抖的CG插畫。這也是CD的封面嗎?

  不,不是。這是遊戲CD-ROM的封面。

  「幾年前發行的這款遊戲軟體,其中有使用巨大的剪刀將年輕女性逐一殘酷殺害的殺人狂登場,這果真可以視作偶然的一致嗎?」

  剪刀男兩手握著遊戲機,盤坐在榻榻米上,眼睛緊盯著大型監視器的畫面。「可惡,這麼難突破啊,這個垃圾遊戲!」剪刀男的周圍,遊戲軟體、美少女動畫的錄像帶、漫畫書堆積如山,牆上貼著等身大(?)的動漫美少女海報。

  話說,為什麼動畫啊電玩啊漫畫裡描繪的美少女眼睛都那麼大?幾乎占了臉的將近四分之一。眼睛如果真的那麼大,那頭蓋骨里就幾乎全是眼球了,這麼一來大腦就會小到跟爬蟲類動物一樣。也難怪她們會乖乖聽話,隨隨便便就張開雙腿。

  本末倒置。我在心裡嘀咕。給我起了剪刀男這個通稱的不是媒體自己嗎?這麼怪異的名字,我可一次也沒用它來自報家門。儘管如此還想從剪刀男這個名字里揣摩到什麼,豈不是毫無意義。

  我很同情軟體企業的那男人,為了好幾年前開發的遊戲軟體遭到無聊的質問。我換了頻道。

  「今天上午,樽宮由紀子小姐的遺體在悲傷的氣氛中,運回了目黑區的家裡……」

  又是這個畫面啊。我有點厭煩地盯著棺木運入沙漠碑文谷的情景。

  Wide show從上午看到現在,結論如下:

  剪刀男是快樂殺人者,虐待狂,可能是性無能者,精通國內外的連續殺人文獻,某英國搖滾樂隊的粉絲,電玩迷。

  這就是我的內在,我的深層心理,我的潛意識,棲息於我內心黑暗之中的怪物的真面目。

  各位專家,謝謝啦。

  然而,我想知道的情報卻一無所獲。

  電視的液晶畫面上正在播放對樽宮由紀子同學的採訪,或許是在葉櫻高中的正門前,背景的灰褐色牆壁對面映出白楊樹的枝幹。

  一個相貌很難看的少女一邊哭泣,一邊朝著麥克風斷斷續續地說著,臉因為扭曲而更加難看。

  「樽宮同學頭腦很聰明,人也非常溫柔。她竟遭到這麼殘酷的殺害,我很悲痛,很悲痛……」

  這時,我在接受採訪的少女身後看到一張眼熟的面孔。和樽宮由紀子一起放學,一起度過假日,名為亞矢子的少女。穿著淺綠色西裝外套的亞矢子一眼也不看採訪的情景,筆直望著前方,大踏步走過。

  僅一瞬間,亞矢子瞧了哭著說話的少女,目光充滿輕蔑。

  我心想,為什麼媒體不採訪亞矢子?明明她似乎是和樽宮由紀子交往最親密的。

  12

  第二天星期六,我中午離開冰室川出版社,先回住處換了衣服,然後出門參加樽宮由紀子的告別儀式。

  我從正裝里找出一套黑色西裝,穿起來非常不舒服。沒穿輕便運動鞋,穿上了很多年沒穿的正式皮鞋。從學藝大學站下車,剛走了一會兒,腳趾甲就痛起來了。真虧大家每天穿著這麼侷促的東西走來走去。

  天氣十分晴朗,空氣卻觸肌生寒。目黑大街上穿著大衣或夾克的行人身影很顯眼,呼出的氣息凍得發白,真正的冬天已經到來了。

  看到春藤齋場時,已經將近下午兩點了,剛剛來得及趕上告別儀式。我忍耐著腳痛,匆匆走向齋場前的街道。

  街道對面,攝影記者聚集在堤道的草坪上,擺出等待告別儀式開始的架勢。長焦鏡頭像等待一齊掃射信號的機槍般一字排開,窺探著齋場內部的情況。

  那排相機前方的路上,經常在電視上看到的女主持人與穿著夾克、像是電視台工作人員的男子閒談著,笑容明朗,露出雪白的牙齒。到了正式報導開始的瞬間,就會轉換成沉重嚴肅的表情了吧。

  被害者的告別儀式是案件的第一個高潮,媒體蜂擁而來,打算對被害者遺族和有關人士的一舉一動不遺餘力地進行報導。悲痛的表情啊,流淚啊,嗚咽啊,這些他們一定覺得是多多益善。

  我走進齋場,步向門左側用帳篷搭起的接待處。身著喪服的男女站起身來,低頭致意。我簡單地表示了哀悼,送上奠儀。奠儀袋是我昨天在便利店買的。

  我在奠儀簿上寫下隨便捏造的姓名和地址,手續完畢後,穿過石板路,走向一般弔問者的座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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