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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世昆:「不,應該說,正是因為二樓只剩下被殺的褚一白、昏睡的史妍和陳大寶,兇手才敢如此大膽地躲在案發現場裡。」

  王文元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麼意思?而且,就算兇手躲在房間裡也沒有什麼意義啊,第二天夥計去查房的時候,他為什麼不在現場了?」

  宋世昆:「王大人,夥計去查房的時候,他就在現場。他躲在了門的旁邊,在夥計撞開門之後,門正好遮住了他的身影。同時,褚一白抱著自己腦袋的模樣有些可怖,夥計的目光全在死去的褚一白身上。因為看到死屍,夥計們的一時之間呆住了。就在這個時候,兇手從門後出來,站在兩個夥計的身後,假裝剛剛聽到動靜,過來看看。兇手就是用這個辦法,完成了一次這次他不可能完成的謀殺。」

  王文元大驚:「那,兇手豈不就是……」

  宋世昆:「不錯!兇手正是天字四號的捕頭陳大寶!我問過夥計……」

  宋青玉:「夥計們說,他們撞開屋門,看到死屍,然後因為驚嚇而大喊。喊得是殺人了之類的話,住在隔壁的陳大寶很快就出現在他們身後。」

  宋世昆:「事實上,他根本就是從門後出來的兇手。」

  王文元:「真的是他嗎?還有什麼證據嗎?」

  宋世昆:「有!褚一白在臨死前曾經醒過來,但是他還沒來及喊,就被兇手用繩子勒住了脖子,活活地勒死了。之後,兇手用刀子順著勒痕切割,裝出是斬首的摸樣。兇手以為他做得天衣無縫,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在他用力地勒死褚一白的時候,褚一白拼著最後的力氣,在桌子腿上用指甲刻下了一個十字。」

  王文元:「這個十字又代表著什麼?陳大寶的名字里筆畫嗎?」

  宋世昆:「起初,我也以為是兇手名字里的筆畫。但是,剛才王大人一個舉動,讓我恍然大悟。荊州捕快的制服的腰帶上,都繡著一耳光四角星,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十字。褚一白刻下這個十字,想告訴我們,兇手是一個穿著捕快制服的人,也就是住在天字四號的捕頭陳大寶!」

  王文元:「嗯,這倒是說得通,可是……陳大寶為什麼要殺褚一白呢?」

  宋世昆:「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大膽地猜測一下,是賑災糧款!兩個人合夥貪污了賑災糧款,然後因為分贓不均,導致陳大寶起了殺心。」

  王文元:「哦,這倒是可能。年初賑災,運送賑災糧款時就是陳大寶負責的。我很信任他,但沒想到他會做出這種事情。」

  宋世昆:「花非花曾經在客棧里看到了褚一白增加和一個神秘人密談。不過,那個神秘人很謹慎,發現了花非花。他殺褚一白時,才特意把褚一白打昏,然後送到花非花的房間裡殺死。他原本的目的是,殺死褚一白在順便讓花非花成為兇手,一石二鳥。但是,陰差陽錯,史妍醉酒睡在花非花的房間裡。」

  王文元嘆了一口氣:「所以,陳大寶就是那個神秘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史妍姑娘也是倒霉,被兇手栽贓錯了人……」

  宋青玉:「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當時陳大寶只是發現有人偷聽,後來悄悄查找,發現了花非花住在天字三號。他不敢走得太近,只能遠遠地看一眼,他並不確定花非花長得什麼摸樣。所以,當晚花非花離開,史妍誰在花非花房間裡,兇手也就把她當成花非花了。」

  王文元深吸一口氣:「精彩的推理,若不是有二位,我真是險些錯怪了史妍姑娘。這樣的話,陳大寶確實值得懷疑,而且,他瞞著我緊跟你們入住在天然居,其目的也有待詢問。」

  宋世昆:「王大人,那就把他叫過來,詢問一下吧。」

  王文元:「我也是這個意思,來人,去把陳大寶給我叫來!」

  「大人!」一個捕快說道:「我們上午離開天然居之後,陳捕頭就說他還有點別的事,讓我們先回來。」

  宋世昆著實一驚:「那他後來回來過嗎?」

  捕快說道:「再也沒回來過?」

  宋青玉:「王大人,請您下令立刻追捕陳大寶,恐怕他已經逃走了。」

  宋世昆:「不,比起陳大寶,史妍還下落不明。」

  第二十一章 賠錢的貪污

  深夜,天然居。

  宋青玉獨自回到了天字五號,上午宋世昆和宋青玉先後離開,花非花留在這個房間默寫帳簿。房屋正中間的桌子前,花非花全神貫注地奮筆疾書,額頭上沁出層層汗珠。

  「哦,是您回來了。」花非花聽到門被打開,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又把注意力放回到默寫帳簿之上。

  宋青玉走到花非花身邊:「你忙了一天了,歇一歇吧。」

  花非花心裡有一些開心:「您怎麼知道奴家忙了一天了?」

  「怎麼?你還想看我的推理過程嗎?」宋青玉輕笑:「帳簿默寫得怎麼樣了?」

  花非花說道:「還差一點就寫完了。對了,世昆回來了嗎?他還生奴家的氣嗎?」

  宋青玉嘆了一口氣:「史妍在大牢里被人劫走了,官差們正在連夜尋找。我回來想看看你把帳簿寫完了沒有,世昆留在衙門等消息。」

  「史……史妍?」花非花輕呼史妍的名字,她此時是拿著毛筆,背對著宋青玉,臉上是一臉的漠然。對於史妍的安危,花非花並不關心,她心說,史妍?愛死不死啊!但是,她轉念一想,既然是跟在宋青玉身邊,這裡要假裝表現一下。兩秒鐘後,花非花的手停在空中,身體微微一顫,站起來緩緩轉身,臉上瞬間從漠然變成了萬分急切。簡直就像是在說,哦,上帝啊,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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