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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房的門發出刺耳的響聲,花非花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屏住呼吸地觀望著包房裡的場景。花非花很幸運,她所在的這個牆角,因為角度的問題,她微微探頭,可以看到包房,但站在包房門口,卻看不到他這裡。她有些好奇,褚一白和他的客人在討論什麼事情,是什麼生意嗎?那位客人又為什麼突然生氣,摔了酒杯離去?還有,這個客人是什麼人?褚一白是荊州的首富,能讓他請來吃飯的人,恐怕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屋子裡是兩個人,一胖一瘦,一黑一白,前者是富商大賈,後者身份不明。前者穿綢裹緞,衣著十分華麗。後者是白色素衣斗篷,而且,他還把斗篷的帽子蓋在頭上,儘可能地把頭壓低,完全看不到他的樣子。花非花知道,不出意外的話,前者就是褚一白,目測是五十多歲。至於後者,如果不是能看到他脖子上的喉結,連確定他的性別都做不到。

  「太奇怪了,褚一白怎麼會請這樣一個客人?擺明著是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他的面容。」

  褚一白站起來,微笑起來,對著自己的客人說道:「您回去再考慮考慮吧。」

  這位神秘的客人依舊沒有說話,轉身便走。在走了幾步之後,這位客人……忽然站住腳步,輕輕地歪了一下頭。花非花站得這個牆角,因為角度的緣故,那個客人即使回頭往這邊看,也是看不到她的。但像這樣的偷窺,心理上是處於一種不安全的狀態,花非花理所當然地躲了回來,緊緊地靠在牆壁上。

  「等一下!這不對!」花非花忽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那位客人摔掉杯子,是在自己站在門口的時候。然後,屋子裡說話的聲音,就只能聽到褚一白一個人的獨白,這是不正常的。一般你有來言我有去語,才是正常的對話吧。而且,那位客人如果是帶著帽子並壓低腦袋,是不想被人看到,這個理由說得過去。可屋子裡只有褚一白一個人,他沒有必要對褚一白也這樣做。除非,這個客人知道,在現場還有第三個人在場。

  他在屋子帶上帽子壓低腦袋;無論褚一白說出什麼樣的話他都不做回答,不發出自己的聲音;之前摔碎酒杯,然後藉機不歡而散……種種跡象表明,這個客人,是發現了門外存在第三者——花非花。

  花非花倒吸一口涼氣:「心思縝密到這個程度,褚一白的這位客人,我倒是稍微感點興趣了呢。」

  就在花非花胡思亂想的時候,褚一白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大搖大擺地出來了。而且,褚一白是往自己這邊走的。這個走廊有兩個出口,走哪個都能出去。但是,往花非花這個方向走,要近很多。而那位客人,捨近求遠,避開了花非花這邊的道路。這更讓花非花堅信,那位客人發現自己。

  「行了,先不管那個客人是什麼人了。我的任務是找機會接近褚一白……」

  花非花猛然從拐角里出來,然後意料之外之中地和褚一白撞了一個滿懷。花非花順勢直接撲進褚一白的懷裡,兩隻手臂假裝為了防止跌倒,摟住褚一白。一對碩大的(。)人(。)緊緊地貼在褚一白的胸口上。

  「啊!」花非花嬌嗔一聲:「不好意思,這家店的酒水很好,奴家一時沒忍住,多吃了一點。」

  褚一白立刻說道:「這位娘子,你的房間在哪,我送你回去休息一下吧。」

  「那有勞您了。」

  花非花做出醉眼朦朧狀,魅惑地望著褚一白,褚一白都有一種花非花的眼睛在閃光的錯覺。這個架勢已經很明顯了,花非花打算一步到位……

  ……

  蘭花寺所在的山腳下。

  宋青玉和宋世昆兩兄弟肩並肩地往回走,不知不覺,就已經日落西山,天近黃昏了。

  老話說,望山跑死馬,這一點就體現在兩兄弟身上了。他們從荊州城裡出來的時候,看蘭花寺所在的山並不是多遠,就沒有騎馬,覺得路邊的風景很好,就這樣一邊閒聊,一邊閒庭信步地往過趕,也挺不錯的。可是,走出一段路之後才發現,這個路著實不近了。但是,都走出這麼遠了,再回去換馬也來不及了。

  兩個人倒也不是很著急,一邊閒聊,一邊慢慢往回走。因為他們不用擔心回去得晚了,城門會關起來。宋代這個時候,經濟發展得很迅速,為了方便商賈往來,是不關城門的。

  宋青玉:「世昆,你也看到那塊蘭花石了吧。」

  宋世昆:「很神奇,那塊石頭真會流血。」

  宋青玉緊鎖眉頭:「但是……為什麼?」

  宋世昆隨後說道:「按著你從荊州居民那裡聽來的傳說,這個蘭花姑娘每到盂蘭盆節就會回來,他的血曾經滲入過那塊石頭的縫隙里。明天就是盂蘭盆節了,蘭花石這個時候流血,那準是蘭花姑娘回來了唄。」

  「別胡說八道的了。」宋青玉停下腳步,坐在路邊一塊石頭上,說道:「我們歇一歇,真後悔沒騎馬過來。」

  宋世昆:「行。」

  宋世昆出身軍伍,身體素質很好,他沒感覺多累。但宋青玉不行,他每天坐在桌案里,和卷宗為伍,幾乎沒有什麼鍛鍊,身體素質自然就差。老說文弱書生文弱書生的,不是沒有道理的。

  宋世昆看著滿天大漢的宋青玉說:「大哥,我終於明白小和尚為什麼老是想讓咱哥倆在那個破寺廟留宿了。」

  宋青玉看看宋世昆:「你也發現那個小和尚很希望我們在蘭花寺留宿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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