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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煒排除了這一點,首先,荊益山的性格就不是那種會玩心機的人,他的報複方式一定是簡單粗暴的,就像一開始的那種;其次,羅偉的這場「人生大戲」需要足夠的人力財力去支撐,荊益山剛剛出獄,雖然說家中待遷,但是拆遷款還沒有到位,沒有足夠的錢財使羅偉動心。

  真正的幕後黑手,很可能是那個頭戴鴨舌帽,嘴上捂著口罩的傢伙……他和荊益山朝夕相處,為什麼荊益山最先想到的是向管教員求救?難道說……畢煒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第三十八章 兇手布下的局

  從之前掌握的情況看,荊益山與鴨舌帽男子的關係不一般,甚至荊益山離開魏雲的家,第一時間也是被鴨舌帽戴走的。畢煒看著監控上的截圖,嫌疑人所戴的鴨舌帽很廉價,在網上幾塊錢就可以買到一頂,正中間那個世界第一運動品牌的標明顯繡歪了,這樣拙劣的質量,一眼就能看出是假貨無疑。

  畢煒懷疑鴨舌帽不是沒有道理的:第一,在顧欣桐的家中,此人曾經在案發現場出現,並且逗留了數個小時之久,具備明顯的作案時間;第二,在邢甫邦遇害的家中,現場收拾得很乾淨,甚至一枚腳印,一枚指紋都沒有留下來,但偏偏留下了一隻碎花瓶,拼湊完整後,在花瓶上發現了荊益山的指紋,畢煒懷疑這是鴨舌帽在搞鬼;第三,鴨舌帽和荊益山,表面看上去他們的關係很親密,但是當荊益山遇到危險後,第一時間竟然是向曾經的管教員求救,很明顯,鴨舌帽不再得到荊益山的信任,甚至……真正意圖傷害荊益山的人,就是鴨舌帽!

  畢煒想到了這一節後,嘗試著把所有的案件細節串聯起來:鴨舌帽是一個相當腹黑的人,他很有心計,也有手段。這一點從他利用羅偉接近顧欣桐開始就表露無遺了。這樣的一個人,利用荊益山也在情理之中。荊益山入獄八年,他身邊的朋友早就沒有了來往。可偏偏這個時候,鴨舌帽出現了,這一點不得不令人懷疑。

  事後,老賴遇害的現場,那輛車的調查結果也有了,根據當地轄區派出所的調查,那輛車是屬於一家汽車租賃公司的,而租車的人卻是荊益山。那邊的負責人給畢煒傳真過來了租車合同和身份證的複印件,的確是荊益山的身份證。不過畢煒對於這一點卻相當謹慎,他不敢貿然地下結論。

  最後一次見到荊益山是什麼時候?是他在清塵洗浴中心對面的ATM機取錢。畫面中的荊益山儘管捂著口罩,但還是可以看清楚他的樣子……但是,畢煒卻在心中有個疑惑,那真的是荊益山嗎?就像他與安琪兒之前聊的那樣,荊益山為什麼要堅持刷自己的銀行卡呢?如果他不想讓自己暴露的話,完全可以採取一個更隱蔽的方式。

  而現在,荊益山的做法仿佛是在故意這麼做的,他似乎想讓畢煒知道,他回來了。這又是為什麼?是變相向警方求救?畢煒搖了搖頭,覺得這種情況不存在,因為那天晚上,荊益山是一個人去的清塵洗浴中心,並沒有別人的陪同,他的處境從表面看上去一點兒危險性也沒有,那到底是為什麼?

  一連串的疑問讓畢煒焦頭爛額的,他靠在椅子上,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端起水杯來喝了幾大口的濃茶。

  這時,於廣敲門進來了:「畢隊,那三根頭髮有了比對結果,不過……你聽了之後肯定會很驚訝。」

  畢煒腦子裡亂鬨鬨的:「什麼頭髮?」他問完這句話,一下子清醒過來了,這三根頭髮是當初在顧欣桐遇害的現場發現的,他連忙說道:「快說!」於廣說:「根據彭法醫那邊的比對調查結果顯示,這三根頭髮……是安組長的。」

  「你放屁!」畢煒突然吼道。

  於廣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會顯得蒼白無力,他乾脆將手裡的報告放在了畢煒的辦公桌上。畢煒拿起來翻看,臉上漸漸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於廣說道:「這是剛剛出來的結果,法醫部今天收了一個新人進來,彭法醫教他一些基本的操作,其中拿這三根頭髮作比對,從樣本庫中隨便選了一個,沒想到竟然和安組長的DNA對上了。」

  於廣絮絮叨叨地說著事情的來龍去脈,可是畢煒的大腦中一片空白,根本聽不到他在說什麼。他拿起報告,火速沖了出去。畢煒跑出了辦公室,一刻不停,途中撞到了很多同事,有的人手裡還抱著文件,頓時散落一地。就連井華大姐都追在後面喊:「嘿,畢煒,你跑什麼跑,你看看我剛擦的地,全讓你禍禍兒了!」

  可是畢煒根本聽不到她喊什麼,一路跑進了紀如衡的辦公室里。一聲「報告」都沒有來得及喊,畢煒推門就進去了:「紀局!」

  紀如衡的辦公室里,他本人端坐在了辦公桌後面,彭玉函和自己的新人助手坐在了他的對面,幾個人的表情都很凝重。紀如衡似乎預料到了畢煒會來,他的一張臉陰沉著,問了句:「什麼事?」

  畢煒將報告放在了他面前,說道:「紀局,這件案子不對。」

  紀如衡看著文件,沒有伸手去拿。彭玉函來這裡,正是跟他說明這一情況的。結果他已經知道了,一模一樣的報告他也有了一份。紀如衡嘆了口氣,而後說道:「說說你的看法吧。」

  畢煒說道:「我之所以認為羅偉和顧欣桐的案子,與邢局遇害的案子是同一兇手,是因為這兩件案子的現場有一定的相同性:現場都經過了仔細的清理,在顧欣桐的家中發現了三根頭髮,而邢局的家中發現了一隻碎花瓶,上面帶有荊益山的指紋。很明顯,兇手既然仔細清理過現場,為什麼還要留下這麼關鍵的證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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