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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煒嘆了一口氣,讓她按上手印後,就放她回去了。

  季曉雯也排除了嫌疑了,照目前看來,最具有作案嫌疑的只有兩個人了,一個是季曉雯的丈夫邱興驊,他很可能因為奪妻之恨,殺害熊萬城;而另一個,就是邱興敏,殺人動機極有可能是因為爭風吃醋。可是無論是誰,都還是存有一個疑點的:邱盛禮的記功碑可是記錄著邱家祖先光榮事跡的,無論是邱興驊還是邱興敏,都沒有必要偷碑啊,何況還一把火將祖上修建的鐵興觀給燒了。

  面對這樣的疑問,畢煒並沒有過多的糾結,他的意見是,先將二人找來,逐一詢問。裴永健表示同意。很快,邱興敏找來了,但是邱興驊卻沒有到。根據邱家人的反映:有一筆外債,派邱興驊去催債了,大概需要十天後才能回來。

  邱興敏來到公安局,腿都軟了,還是兩個警察扶著他坐到了座位上。

  「邱興敏,抬起頭來!」

  邱興敏抬起頭,看著牆上威嚴的國徽,嘴唇翕動,還未開口,冷汗已經流了下來。面對著威武莊嚴的警察,尚未審訊,邱興敏的心理防線便崩潰了,他一五一十地講出了所有的事情:邱興敏承認和季曉雯有染,而他每逢初一十五去鳳凰山,並非是去燒香,他只是想藉機靠近季曉雯而已。對於邱興敏來說,季曉雯這樣的女人是他這一輩子可望不可及的,他怎麼甘心就此放棄呢?而熊萬城何等的老奸巨猾,早就看出了邱興敏的心思,他甚至都不給邱興敏留宿的機會。

  邱興敏並不甘心,他有一次悄悄翻牆進去了,結果被道觀的人發現,打了一頓。邱興敏被扔出來,氣得大叫:「你等著,我要把這事告訴邱興驊!」

  畢煒問道:「邱興驊知道這件事了嗎?」

  邱興敏沉默了,半晌說道:「他不知道,我沒有說。我要是說了,我和季曉雯的事肯定也抖出來了。」

  「呵,你倒不傻,接著說吧。」

  邱興敏有氣無力地說:「到後來,我雖然去過幾次鐵興觀,但也只是在外面看看,從來沒有進去過。因為熊萬城很狡猾,派人守住了鐵興觀周圍,都不給我靠近的機會。我曾經想過繞到後面翻牆進去,但是就連鐵興觀的後面,都被人守住了。我記得有一次,我沿著後面的小路上去,看到了他們道觀里的那個人,叫……叫宋道義,他逮了一隻兔子,正在生火扒皮,那個宋道義五大三粗的,我打不過。」

  畢煒聽完他的講述後,凜然心動:「你說的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邱興敏想了一下:「兩三年前吧?」

  「具體點兒,到底是兩年還是三年?」畢煒喝道。

  邱興敏趕緊掰指頭算了一下:「兩年,兩年半以前,就是開春的時候……對了,我在半路上還看到了一個人,好像是附近商店的人,他還拉貨呢!」

  畢煒聽到這句話,竟然笑出了聲來。武超看得卻不明所以:這兒還審著嫌疑人呢,畢支隊怎麼無緣無故笑了起來?而畢煒卻在心想:看來,一切都沒錯了,當初店老闆遇到的「鬼」,就是鐵興觀的宋道義!他因為扒兔子皮,濺到了血。畢煒忽然想起來:「鐵興觀有鬼是怎麼回事?」

  邱興敏說道:「那都是熊萬城的鬼把戲,他這麼說,誰還敢輕易靠近鐵興觀?他那裡的那些齷齪事,也就沒人知道了。」

  畢煒點點頭:「好,那說說邱興驊的事吧。」

  「邱興驊去外面收帳了,你們想知道什麼,等他回來問他不就行了?」邱興敏在這裡如坐針氈,想快點兒離開。

  武超喝道:「讓你說你就說,哪兒那麼多事?」

  畢煒說道:「你就說說邱興驊的愛好好了,比如他喜不喜歡看書,比如《水滸傳》?」他想要確認一下,邱興驊是否與自己之前的推斷相吻合。

  不料,邱興敏一臉的詫異:「看書?他哪兒會看什麼書啊!」

  如此一來,畢煒反倒十分驚訝了:難道自己之前的推測全都錯了嗎?

  邱興敏說道:「邱興驊這人雖然學歷比我高點兒,但也是大老粗一個,我就沒見過他們家有書!整天吊兒郎當的,哪像是一個會看書的人?我覺得他都不一定認識水滸傳這三個字!」

  審訊工作結束後,畢煒在辦公室里愁眉不解:邱興驊不看書,那麼就有兩種可能,要麼就是邱興驊不是殺人兇手;要不就是……自己的心理畫像有偏差。

  他正在想這些問題的時候,裴永健派人過來了:「畢支隊,裴中隊剛才派了人過去盯住幾個可疑的邱家人,特意讓我來問一下,你這邊有什麼要吩咐的沒有?」

  畢煒揮了揮手:「你們注意安全就好。」

  第二十五章 你永遠不要離開我

  晚上,畢煒和安琪兒去了一家餐廳吃飯。對於北方人來說,初次嘗試到景通市本地菜,還覺得不錯,但是連續幾天吃下來,也會感到有些難以適應。安琪兒見畢煒的興致不高,經常陷入沉默之中,她說道:「也許邱興驊不是兇手呢,你不要想太多。」她知道,畢煒是在糾結自己之前的犯罪心理畫像。

  畢煒輕輕點頭,沒有多說話。兩人吃完了晚飯,就沿著江邊慢慢走著。安琪兒有意岔開了話題,聊起了以前和畢煒相處的一些事情,希望藉此可以轉移他的注意力。走到了一條長椅邊,畢煒坐了下來,望著夜色中倒映著燈光的江面,說道:「以前的事那都是以前了……最重要的是當下。」安琪兒側過頭去看著畢煒,夜色下,朦朧的燈光中,他的半張臉顯得尤為剛毅。安琪兒不知道他這句話指的是什麼,只是眼下的這件案子,還是在說兩人目前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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