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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一路邊說邊笑,聊起了很多事情,包括安琪兒也講出了不久前那場誤會的原委。畢煒苦笑了一聲說:「這個小林子,真是會添亂。」

  「人家這麼幫你,你還要發泄不滿嗎?」

  畢煒笑了:「不也是在幫你嗎?話說你這幫手下調教得真不錯呀!」

  安琪兒很得意:「那是!」

  兩人走了很長一段路,忽然看到前面有個醉漢坐在了地面上,靠著江邊的欄杆,手裡舉著酒瓶,不時仰脖灌下去,一瓶白酒,只剩了一個底兒。旁邊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在勸他:「姑爺啊,事都過去這麼久了,不用再想了吧?這門親事是我親口答應的,我女兒都嫁給你了,你還不相信我嗎?」

  喝醉的男人猩紅著眼睛:「放屁!她……她……她他媽早就和那個畜生上了床了……你們……就是貪我的彩禮……貪我的彩禮……你以為……以為我不知道?我去你媽的!」

  一個當女婿的敢這麼罵自己的老丈人,恐怕全世界也找不出幾個人來了。正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畢煒今天剛和安琪兒和好,也不想去管別人的家事,他拉著安琪兒想要離開。

  老人還在勸著:「姑爺啊,話不是這麼說的,那畜生他不是人啊!你說,我閨女那年才多大啊,這種事情你就爛在肚子裡吧,要不我也會跟著你一起丟人的!」

  「放你媽的屁!……還我丟人?丟人的是你們家,是你們章家!」醉倒的人一嗓子大喊了出來。

  畢煒此時正走過他們身前,忽然覺得這個聲音有點兒耳熟,他扭過頭去,借著江邊的燈光,忽然發現這個人居然是前不久見過的,龔家店章寧的丈夫,那個黑臉漢子。

  畢煒不禁走了過去,問道:「怎麼回事?」

  五十多歲的那個老人,穿著洗得發白的舊軍裝,見到畢煒後有點兒慌張,說了句:「沒事沒事,他喝多了,剛才我是順著他的話說的,都是假的。」

  沒想到黑臉漢子不服了:「什麼假的?假什麼假?都是真的!我媳婦兒他媽的給我戴綠帽子,她他媽背著我偷人,偷人!」說到此處,黑臉漢子竟然哭了起來,一個壯漢哭得像個孩子似的。他舉起酒瓶,眼淚混雜著酒水被他吞咽進了肚子裡。

  老人攙扶起他:「快別說了,我們走吧。」沒想到,黑臉漢子使勁一扥,老人站立不住,腳步踉蹌著撞到欄杆上。黑臉漢子喊著:「走什麼走?我知道……你是怕丟人,告訴你,章老四,老子不怕,娘們兒給我戴綠帽子了,我他媽還有什麼可怕的?我告訴你,我就是要喊,我就是要嚷,我他媽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們章家出了個什麼樣的騷娘們兒!」

  安琪兒看不下去女性被一個男的這麼辱罵,她剛要站出來,被畢煒攔住了,他說道:「給附近的派出所打電話,叫他們來人。」

  老人一聽就著急了:「別別別,別打電話,這都是家事,不值得驚動政府,我們自己來就可以了。」

  畢煒拿出了證件:「警察。」

  老人啞然。

  很快,派出所就派人來了,將黑臉漢子和老人都帶回了派出所。畢煒本想一走了之,但念在有一面之緣,和安琪兒一起跟了過去。

  他們在辦公室里喝著茶,派出所的王所長說道:「畢支隊,你大可放心,這種事情我們處理過不止一次了,何況這爺倆兒不是第一次來了。」

  畢煒問道:「這麼說你們之前就打過交道了?」

  王所長哈哈一笑:「太打過了!你有所不知,這個年輕的叫龔自清,就我們離火市南邊龔家店的。娶了個老婆叫章寧,剛結婚沒多久,就常來我們這兒。」

  「因為什麼事呢?總不能因為被老婆戴了綠帽子,就來派出所討說法吧?」

  「嘿,你還真說對了,就是這事!」王所長給畢煒的茶杯中續上水,「那一陣子,他天天為了這事鬧。我就跟他說了,你要想離婚,那得去民政局。你猜他怎麼說,他說:』我不但要離婚,我還得要回我的彩禮呢!』他硬要說,是章家人騙了他家的彩禮,你說這事我們也管不了啊。我就勸他去法院,可是這小子一根筋,還是要來我們所里鬧。」

  畢煒見過章寧的,那個女孩兒給他的印象很好,決不像是一個背夫偷漢的女人。他不禁問道:「這事你們查過嗎?章寧真的有問題?」

  「查過了,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啊!原來這個章寧,過去確實是有問題的。不過都好多年前了。」王所長回憶了一下,「好像是有七八年了吧?對,差不多有八年了,章寧確實跟一個男的同居過。」

  八年前的章寧,虛歲才十三歲……畢煒仔細回憶了一下,說道,「龔潤波?」

  「咦,你怎麼知道的?」

  畢煒對這種事情來了興趣,八年前的龔潤波就已經犯下了姦淫幼女罪,他想詳細了解一下案情:「王所長,你詳細說說這件事。」

  王所長想了一下,說:「那時候我也是剛參加工作不久,這件案子不是我負責的,轄區不同,只是聽人說起過。章寧那時候剛上初中,十三歲,也不知道怎麼就看上龔潤波了。兩個人還同居了。後來這件事情被章家人發現了,他們堅持要把龔潤波告上法庭,最後我們市東風區法院判了他八年有期徒刑。本來龔家人拿出了一筆錢,說要庭外和解,但是章家人不干,堅持要告。龔潤波入獄後,他老母親一氣之下一病不起,沒幾年就死了。他爸好像另外娶了一個女的,對他不聞不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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