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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欣桐的心情略微好轉,她看著安琪兒。安琪兒拉著她的手:「他說得對。」

  畢煒此時乾脆展開了自己的特長,他妙語連珠,不斷以結婚儀式為話題,逗笑車上的兩位女孩兒。顧欣桐也終於不再傷心了,她又恢復到了之前那個開朗玩樂的性格。

  到了顧欣桐的家門口,安琪兒親自送她上樓。下來的時候,看到畢煒正站在車外靠著車門吸菸,便走過去十分誠懇地說道:「今天……謝謝你。」

  畢煒搖了搖頭:「都是我應該做的。」說完,他丟掉了手裡的菸頭,轉過身去拉開車門。

  安琪兒忽然拉住了他的手:「你答應我一件事情好嗎?」

  「嗯,你說。」

  「不要去招惹祁飛了……他……他真的不值得你這麼做。」

  畢煒輕輕皺起了眉頭,沉默了一會兒後,爽快地說道:「好,我答應你!」

  沒有問緣由,也沒有說多餘的話。安琪兒很詫異,畢煒的推理手段固然厲害,但更厲害的應該是他的那張嘴。可是面對安琪兒的要求,他竟然不多說一字,這麼痛快地答應下來。這一切反倒讓安琪兒覺得不可思議,見畢煒要鑽進車裡,她又確認了一遍:「你……為什麼不說些別的呢?」

  畢煒哈哈一笑:「我哪兒敢啊?以後,咱們家的事情你說了算。你不喜歡的事情,我絕不做。」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不想再經歷失去你的痛苦了。」

  安琪兒情之所至,撲上去抱住了畢煒。

  畢煒也緊緊地抱著安琪兒。雖然說,情侶間這樣的動作很平常,畢煒和安琪兒也不止一次擁抱過了。可是現在的畢煒,卻另有一番滋味在心頭。不過他沉浸在安琪兒擁抱的同時,腦海中卻在想著兩件事,這兩件事,用兩個人的名字就可以概括了:許長友和祁飛。

  深夜,文碩正在洗澡,身上的浴液沫還沒有來得及沖洗,就聽到了門外傳來了激烈的敲門聲。文碩不得不大聲地喊一句:「稍等!」

  可能是精裝的房子隔音太好了,對方就像是沒有聽到似的。到後來,來人的動作簡直不像是在敲門了,而是在砸門,咣咣作響。身在浴室,文碩都感受到了牆皮在顫抖。他不得不簡單沖洗了一下,圍著一條浴巾出來了。想先看看深夜造訪的這位究竟是和神聖。

  透過門鏡看清楚來人後,文碩鬆了一口氣,拉開了房門。畢煒急匆匆地進來了。

  「是不是案子有線索了?」

  沒想到,畢煒根本不理會他的問題,反而問他:「祁飛,你認識嗎?」

  文碩一愣,好端端的畢煒怎麼問起這個人來了?他雖心存疑慮,但還是很誠實地回答:「認識啊,以前祁忠清副市長的孫子。我記得見過幾次。你問這個幹什麼,難道他跟案子有關係?」

  「你別瞎想了,有個屁的關係。」畢煒的心情很不好,說話的態度也很差。

  文碩知道自己這位老友的脾氣,說道:「你先把門關上。」畢煒自打進屋後,門還開著。深夜回家的人路過這裡,看到市公安局刑偵支隊的隊長光著身子,就圍著一條浴巾私會一個男人,不禁浮想聯翩。

  畢煒回身關好了門,坐了下來,有氣無力地說了句:「琪兒有事瞞著我。」

  文碩沒有說話,只是回到臥室穿好睡衣。畢煒見他離去,衝著臥室的方向大聲喊道:「我操,我說話你聽到沒有,琪兒有事瞞著我!」

  文碩出來了,擦著頭髮說道:「聽到了,就連隔壁都能聽到你喊了。」

  「你就不想說點兒什麼嗎?」

  「你們不是都要結婚了嗎?」

  「就因為這樣我才忍不了啊,這件事情是跟祁飛有關的。不行,我非得查出來不可!」

  文碩見畢煒猴急的模樣,忽然說道:「姚敬芝,大年三十的晚上回燕垣。」

  「你怎麼知道的?」

  「我查看了他那邊的行程,你最好有個準備。」

  提起了案子,畢煒的注意力果然不在祁飛身上了,他專注地說道:「你的意思是,讓我拘捕姚敬芝?」

  文碩沉思了片刻後說:「談不上拘捕,只是詢問吧。現在我們手裡沒有證據,在現場,沒指紋、沒腳印。兇手無疑是經過了精心準備的。這樣的一個對手,值得我們慎之又慎。」

  「大年三十……」畢煒呢喃道,「看來,今年和家人的年夜飯是黃了。」

  文碩想要安慰畢煒兩句,畢竟這是他和安琪兒在一起後,第一次一起過年。不過畢煒沒等他開口,便說道:「好了,不用你說,我知道該怎麼做。別忘了……」畢煒敲了敲自己的頭頂,「我們的頭上是警徽!」文碩重重地點了點頭。

  本想藉助離火市警方傳喚姚敬芝。可是姚敬芝的名氣太大了,這次他的表演還有省領導的蒞臨。稍有疏忽便會引來媒體的關注,這樣的話無形中會對破案形成阻力,所以文碩才放棄了這個念頭。也許,大年三十的晚上,就是最佳的破案時機吧。

  終於,這一天到來了,炮竹聲聲,夜幕籠罩下的每一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走在街上,能聽到家家戶戶傳來春晚的聲音,雖然說每一年的春晚都有人罵,可畢竟不缺人看。不知何時,春晚更多的成為了家家團聚年夜飯的最佳背景音。

  畢煒帶著於廣等人,前往了燕垣市火車站,還有二十多分鐘,姚敬芝所乘坐的列車就要靠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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