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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毀了我的玫瑰?!」彭玉函的語氣咄咄逼人。這束紅玫瑰,他本來是打算送給安琪兒的,當著所有的賓客向她道歉,求複合的機會。安琪兒一定會點頭同意的。可沒想到,到頭來,竟然全都被畢煒毀了。

  畢煒摳著鼻孔說道:「是這樣的,我聽說彭法醫今天過大壽,所以趕過來想討一杯壽酒。你也知道,我現在就一小保安,能有多少錢?所以,借花獻佛嘍。你看,你這裡親朋好友都在。你從我手裡接過去一大捧紅玫瑰,多容易讓人誤會,你說是不是?這綠油油的才好看,多有生機的顏色啊!」說完,畢煒還做了一個嬌羞的模樣。

  第四十八章 畢煒,保重吧

  突發而來的變故令所有的賓客都目瞪口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彭玉函真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是刨了畢煒的祖墳了,要不他為什麼這麼跟自己過不去呢?彭玉函站立在門口,氣得胸口起伏,拳頭攥在了一起。

  畢煒倒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他把手裡的蛋糕遞過去:「呶,蛋糕我可沒敢動。彭法醫,你我好歹也算是以前的同事吧,怎麼,不請我喝一杯嗎?」

  彭玉函看了看身邊的安琪兒,忍住了發作,他說道:「畢煒,這裡不歡迎你。」

  「哎喲喲,好吧,既然你說不歡迎我,那我也不自討沒趣了。」畢煒話鋒一轉,忽然轉換成了一種哀婉的語氣,捏著蘭花指說道,「枉費人家大老遠地來給你送蛋糕,唉,你這薄情郎。」

  站在彭玉函身後圍觀的賓客,有的人已經忍不住發出了笑聲。安琪兒仍舊臉若冰霜,冷眼看著這一切。畢煒看到了安琪兒後,心中一酸,揮了揮手:「算了,你不歡迎我就不歡迎吧,告辭。」他正要轉身離去的時候,門口突然停了一輛警車,有兩個年輕的警員從車上下來,向這邊走來。

  原來,他們接到了送貨小伙子的報警,說有人搶劫,於是過來查看情況。「發生了什麼事,你是幹什麼的?」

  面對警員的詢問,畢煒倒是不慌不忙,頭也不抬地說道:「路過的。」

  其中一個警員認識彭玉函:「喲,彭法醫,這是您的家啊,我們接到報警說有人在附近被搶劫了,你有沒有看到?」

  彭玉函正要開口說話,身後的安琪兒卻站了出來,她亮出了身份證件:「我是市局的,我們這邊只是給彭法醫慶生,鬧著玩的。」

  安琪兒主動解圍,令畢煒心懷大暢,他哈哈一笑:「對對對,我們是鬧著玩的。」

  兩個警員見有市局的警花作證,也相信不會發生什麼。他們又叮囑了兩句,順便說了句祝彭玉函生日快樂之類的話,便離開了。

  安琪兒轉身說道:「彭法醫,我就不多打擾了。」然後離開了。畢煒見狀,單手抬起攏在了嘴邊,沖彭玉函說了句:「彭法醫,我祝你老人家仙福永享,壽與天齊!」說罷,蹦蹦跳跳地跟在了安琪兒的身後走了。

  彭玉函臉都綠了。他平時很喜歡看《鹿鼎記》,書中的神龍教教主洪安通,最喜歡被人用「仙福永享,壽與天齊」八個字來奉承,但是到最後卻落得一個下屬背叛,老婆被人睡,自己又慘死的下場。畢煒對他說這八個字,擺明了沒有安好心眼。

  安琪兒打開車門,看到畢煒正要伸手去拉副駕駛的車門,頓時喝道:「你幹什麼?」

  畢煒怔然道:「當然……是回去……」

  「滾開!」安琪兒的眼神充滿了厭惡,「不許你碰我的車。」

  畢煒縮回手來,站在原地低著頭,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安琪兒正要上車。畢煒忽然開口:「我……有很多話……想……想跟你說。」

  「我不想聽。畢煒,你聽好了,我們現在什麼關係都不是,連朋友都不是!」說完,她鑽進車裡,發動了車子走了。

  看著白色的車子消失在了夜色之中,畢煒站在原地,翹首觀望。直到那輛熟悉的車輛徹底消失不見,他忽然發出了兩聲苦笑:「呵呵,連朋友都不是……連朋友都不是……」他想要離開這裡,但是兩條腿就像是灌了鉛似的,竟怎麼都抬不起來。胸口仿佛被一記重錘狠狠擊砸了一下,既痛且苦且悲且澀。良久,他才漸漸地恢復了知覺,一個人坐在了停車場的空地上。這個位置,是安琪兒剛剛停車的位置。他想要哭,但又覺得自己應該像個男人一樣。可是不哭出來,心裡總覺得少了些什麼。明明很有默契的兩個人,為什麼一下子變成了這樣?他怎麼都想不明白。

  原以為,安琪兒可以體諒他,甚至還有挽回的餘地。沒想到,卻換來了這樣的一個悲劇。他已經痛苦到了極點,哭是哭不出來了,乾脆笑吧。有人說,人傷心到極點,是很難哭出來的。然而,畢煒傷心到了極點,既然發出了兩聲自嘲似的慘笑:完了,一切都完了。今晚的月光很亮,明天的太陽依舊會升起,只是明天……還會見到安琪兒嗎?以往朝夕相處的戀人,現在見一面,對畢煒來說都成了奢望。

  畢煒坐在地上傷心欲絕之際,手機響起。他看到了那串熟悉的號碼後,急忙爬了起來,收拾了一下情緒後接通:「喂,老闆?」

  「嗯。」電話那頭傳來了邢甫邦渾厚的聲音,「我剛才給你發過去了去過閆士勛家裡的醫院人員的名單,還有裴冉和李華被害案的一些偵查結果,你儘快看一下。明天我們碰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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