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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隊,你……你的傷沒事吧?」陳淦憂心忡忡地問。

  文碩笑了一下,很勉強。

  「那你……進去求求情唄?」陳淦苦苦哀求著說,「我知道這次是畢煒過分了,可是千萬別開除他呀,哪怕是讓他回杏兒溝呢。脫下了這身警服……他就不是警察啦!」

  於廣也幫腔說:「文隊,你跟畢煒的關係那麼好,就勸勸邢局,求個情吧。不是法律層面上還有諒解書嗎?」

  文碩剛要說話,沒想到最外面一層站著的彭玉函冷笑道:「你們說的容易,知不知道這段視頻在網上的點擊量是多少?告訴你們,已經破了千萬了!這件事情影響大了。我聽說,剛才邢局是被市委的人叫去了,估計就是為這事。現在回來估計憋了一肚子火。畢煒?呵呵,這次神仙也幫不了他嘍。」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眾人都知道他和畢煒的矛盾,也不理會他說的這些話,仍舊是望著文碩,希望他能給出一個肯定的答覆。文碩心裡明白,自己雖然是刑警隊的隊長,但是跟市委的領導比起來,人微言輕。不過為了自己的好友,他決定還是要勉力一試。文碩正要推門,忽然一隊人馬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

  而打頭的一個人,五十多歲的年紀,戴著方框眼鏡,體態清瘦,走起路來腳下生風。身邊各跟著一個人。見到這三個人來了,走廊里的左右人都自覺地立正。這人不用介紹,在場的人都認識,電視上常見。他是省里的政法委書記,這幾天恰好在燕垣市公幹,沒想到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政法委書記推開邢甫邦辦公室的門,進去後將門狠狠地一摔。

  就連省里的要員都出動了,而且是明顯帶著怒氣的。文碩這時候也不能輕舉妄動了。但他還是要開門,幸虧被於廣拉住了:「等一下,文隊,再等等,再等等。你現在進去了,不但保不住畢煒,恐怕連你都得栽了。」

  「那我能怎麼辦呢?」文碩狠狠地砸了一下牆,頭一次感覺自己是這麼的無能。連續失蹤案毫無線索,安琪兒下落不明,現在連畢煒也前途未卜。他一拳砸在了牆上,藉以發泄對自己的怒氣。

  陳淦也安慰他:「文隊,你不要這樣。你垮了,隊伍也就垮了,不管是我們頭兒還是畢煒,可全都指著你呢!」

  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了,畢煒站在了門口。他臉上疲態盡顯,兩頰還帶著淚痕。見所有人都站在原地望著他,畢煒勉強一笑,說:「恭喜我吧,老子不干啦!」

  第二十八章 你到底是誰?

  不知何所在,一隻老舊的複讀機平躺著放在了地上,擴音喇叭里傳來了一曲梁祝。平時聽到的這首優美的曲調現在卻已經變了音,刺刺拉拉尤為刺耳。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的男人舉起了雙手,隨著這首名曲扭動著身子。儘管他體態發胖,但從他的舉手投足不難看出,他曾經受到過專業的訓練。緩緩地張開雙臂,然後輕輕收攏,環抱於胸前,兩隻腿的步伐沉穩又不失靈動。如果不是自己的確遭遇了險境,安琪兒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屋子裡所有的人都默不作聲,這些困在鐵籠里的女人,有的埋頭在雙膝間,有的則神情木然地看著兇手。除了沉重的呼吸聲和音樂聲,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音。就連陸萱萱,也頭靠著鐵欄杆,臉上的表情呆滯,讓人捉摸不透。

  安琪兒終於忍不住了,她拼命拍著籠子,咣咣作響:「你到底是誰?」

  兇手依舊跳著舞蹈,只不過隨著腳下步伐的挪動,他緩緩地移動到了安琪兒的面前。安琪兒恍然發現,兇手僅外露的一雙眼睛,寫滿了柔情與淒楚。這種眼神,她以前從未在冷血的兇手臉上看到過,眼前的這個人還是第一次。

  但也只是一瞬之間,兇手一個華麗的轉身,翩然轉起了圈子,然後高高躍起,一個標準的倒踢紫金冠,落地後,他倒在了地上,神情安詳,仿佛是睡著了一般。

  這種詭譎的氛圍,令旁觀者窒息。安琪兒見他許久都沒有起身,真的好像睡著了一般。直到複讀機跳鍵,發出了「咔」的一聲清響。兇手這才慢慢地叢地上爬起。他也不顧自己身上的塵土,再次走到了囚禁安琪兒的鐵籠前。

  安琪兒出於心理上本能的恐懼,往後面躲了一下。兇手似乎很滿意眼前「獵物」的表現,「哼」地輕笑了一聲。

  自從安琪兒被抓進來後,兇手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他就這樣默默地盯著安琪兒。安琪兒也不再說話了,因為她知道,不管她說什麼,兇手都不會給予回應的。

  許久許久,一句話的聲音,打破了沉寂:「小艷,我想你想得好苦。」說這句話的,正是兇手!他抬起手來,伸進了鐵籠里,五指齊張,想要去撫摸安琪兒的耳旁。

  安琪兒當然不肯乖乖就範,她抬手打了一下,帶動了鐵鏈嘩嘩作響。

  兇手猛然醒覺,縮回手去,盯著她說道:「你還是這麼頑皮。」

  「你到底是誰?」安琪兒再次問道。

  兇手冷笑:「有意義嗎?即便你知道了,也出不去了。」他站起身來,圍著安琪兒的鐵籠踱著步子,有一種極度自負的口吻說:「在這裡,我就是王,而你們,只是我的奴隸。我讓你們幹什麼,你們才能幹什麼。否則的話,只有死路一條。哦對,你們警察查到的那個高曦,就是榜樣!」

  「你知道我是警察?」安琪兒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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