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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玉函從安全門出來,看到了站在天台欄杆邊的安琪兒。她身姿曼妙,長發隨著清風拂動,時不時抬手攏住秀髮。彭玉函慢慢走過去,和她並肩站著,習慣性地抬手抱住了她的肩頭:「今天怎麼想起來這兒了?」

  安琪兒輕輕聳動肩膀,從他的摟抱中掙脫出來,說道:「我有些話對你說。」

  彭玉函神情有些尷尬,他的胳膊搭在欄杆上,斜倚著身子:「說吧,不管是什麼事,只要我能做到的,絕對沒問題。」

  安琪兒輕啟朱唇,欲言又止,她躊躇了許久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昨晚,和顧欣桐談過之後,她一晚未睡,一直都在內心設想開如何向彭玉函說明。

  彭玉函見她這個樣子,笑了:「如果沒想好呢,那改天再說吧。你沒吃早餐呢吧?走吧,帶你去吃早餐。」

  「我們分手吧……」安琪兒終於鼓足了勇氣,說出了這五個字。

  彭玉函呆立原地,整個人都仿佛被定住了,一動不動。他的眼神由最初的疑惑,逐漸變為了憤怒與不解。他兀自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為什麼?」

  「我最開始跟你在一起,是迫於一種壓力。我承認你對我很好,但是……我們真的不合適。」

  「你覺得我哪點過分了,我可以改啊!」彭玉函覺得這種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

  安琪兒神情漠然,讓人看不出她是否為這件事情傷心。她只是輕輕搖了搖頭,這種冰美人的姿態,是市局所有人,最常在她的臉上看到的一種神態。尤其是跟她不熟的人,或者是關係一般的同事。

  幾個月的交往,彭玉函很了解安琪兒。她恢復了以前那種倨傲的態度,對待彭玉函與其他同事沒什麼兩樣,這似乎證明了這件事情已經無法挽回。彭玉函往後頹然倒退了兩步,似乎還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良久,他才含淚苦笑:「是因為畢煒嗎?」

  安琪兒不動聲色,她微微嘆了口氣:「你對我很好,但是感情的事強求不來,我希望……希望我們還能像以前的同事關係。」說完,安琪兒就走了。

  她從天台一路下來,到自己辦公室門前,剛拿出鑰匙開門的時候,陳淦突然冒出來:「頭兒!」

  安琪兒看到陳淦抱著的一大捧紅玫瑰,內心五味雜陳。雖然失去了這段感情,但是她的內心卻毫無波瀾,甚至有了幾分的放鬆之感。

  「彭法醫送來的,你沒看到他嗎?」陳淦沒有察覺到這件事情哪裡不對勁,仍舊滿心愉悅地說。

  「留下吧……一會兒你去醫院送給畢警官吧。」

  「啊?送給他?」陳淦長大了嘴巴,似乎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

  畢煒的氣色已經好了許多,不過那些醫療器械都還沒有撤去。當看到陳淦捧著一大束嬌艷欲滴的紅玫瑰進來的時候,他嚇得差點兒跌下病床,連聲叫道:「兄弟,兄弟,心領了,真的,心靈了。但是哥哥真的不行,不好這口兒。我不算是名花有主,但也算是心有所屬了。我跟你說,你看咱們局裡那麼多的帥小伙兒,你找誰不行啊,何苦找我呢?真的,我求你了,算是當哥哥的求你了!」

  陳淦將玫瑰花束狠狠地往床頭柜上一蹲,沒好氣兒地說道:「行啦行啦,美得你。我也沒那嗜好,有也不是沖你。這是我們頭兒讓我拿來的。」

  一聽這話,畢煒作勢要起來:「來,快扶老夫起來,我還能試試。」誰都知道紅玫瑰的花語代表著什麼。安琪兒托陳淦送來紅玫瑰,難道說事情有轉機?

  不料陳淦緊接著就給畢煒澆了一頭冷水:「試你個頭!我告訴你啊,你基本呢,算是被淘汰的行列了。實話告訴你,這束花是彭法醫送給我們頭兒的。估計是我們頭兒覺得沒地方擺了,給你拿來了。」

  畢煒乾笑兩聲:「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他一下子又想起來了,叫道:「嘿,你這小子沒心沒肺啊!當初不是跟我站在統一戰線的嗎,怎麼這麼快就投靠到彭玉函那邊去了!」

  陳淦苦著臉:「這……這我也沒辦法啊,你想想看,那彭法醫每天都來找我們頭兒,倆人整天如膠似漆的,她又是我領導,我能怎麼辦啊?依我看,您就死了這條心吧。我有一同學,長得不錯,研究生剛畢業,要不改天介紹給你?」

  「去去去去去,」畢煒很不耐煩,「告訴你,我這事不成,你和小萌的事也成不了!」

  「這話怎麼說的?」

  「有道是近水樓台先得月,我可是易小萌的師父,大不了我們上演一段神鵰俠侶!」

  「畢煒!」陳淦也急了,「信不信我拔了你的管子!」

  「得得得,我也不指望了,還是我自己搞定吧。」畢煒也不說玩笑話了。

  陳淦卻覺得這件事情沒什麼把握,他灰心地說道:「我看這件事,難,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他剛說完這句話,畢煒的電話就響了。畢煒拿起來一看,竟然是老安打來了,趕忙接通:「喂,叔叔……對……好多了……有什麼事您說……什麼……還有這事?這也太突然了……好好好,您……您別上火……我勸勸她……哎哎,行,您放心……叔叔,您放心……」掛斷了電話後,畢煒一臉的震驚。陳淦看他這副樣子,也不敢輕易說話。

  良久,畢煒才木然地叫了一聲:「陳淦。」

  「在這兒呢。」

  「真讓你小子說中了,太陽真的打西邊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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