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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玉函錯愕一驚,沒想到在這種地方遇到了畢煒。大家都是男人,他也清楚畢煒是安琪兒的眾多追求者之一。不過目前安琪兒是自己的女友,而且雙方都見了家長,板上釘釘的事情了。所以他也很大度地笑道:「沒想到畢警官也在啊。」

  「別這麼稱呼。」畢煒雖然穿著便裝,但還是伸出一根食指敲了敲自己的肩膀:「我和你差著一毛一呢!」

  彭玉函向自己父母介紹了一下。畢煒熱情地伸出雙手,握住了彭父的手:「哎呀,您就是彭法醫的父親啊。您生了一個好兒子啊,黨和人民是不會忘記你的!」

  「啊?」聽得彭父雲裡霧裡的。

  畢煒連忙改口說道:「哦,我的意思是彭法醫認真負責,在工作期間兢兢業業,工作態度良好,服從警隊安排,責任心強,善於團結……」他壓低了聲音說了一個「女」字,接著說:「同事,認真完成上頭下達的任務,對於新參加工作的同事,能主動熱情地給予幫助,主動帶領同事們毫無保留地將熱情投入到工作當中去,我代表市局領導和同事,向您表示親切的慰問。」他使勁搖晃著握住的手,活脫脫的領導范兒。

  彭玉函急忙過來拉開了畢煒:「好了好了,當著我爸媽的面兒你也別鬧了。我問你,你幹什麼來了?」

  「約會啊!」畢煒的回答自然且不做作。

  約會?彭玉函瞄了一眼坐在對面的那個胖女人,渾身上下都覺得發冷。他壓低了聲音搖頭說道:「你該不會是來搗亂的吧?」

  畢煒轉過身去背對著彭父彭母,咬緊了牙關小聲地說道:「你知道就好!」

  「我告訴你,不管你玩什麼花招,安琪兒是我的!」

  「你要是能娶她,我跟你姓!」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全都是用極小的聲音在交流。彭父彭母只能看到這兩個人湊在一起背對著他們,身子搖來晃去的,也不知道在搞什麼鬼。彭父咳嗽了一聲:「玉函啊。」

  彭玉函這才轉過身來:「爸,您說。」

  「我跟你同事說兩句。」彭父走到了畢煒的身前,「小伙子啊,你是玉函的同事。我呢,歲數比你大,算是你的前輩,你也不吃虧吧?」

  「吃吃吃。」

  彭父一愣,這才發現畢煒原來正在招呼那個胖女人,她點的那些糕點全都上來了。胖女人也不理他們幾個,左右手同時開弓,各式糕點流水一般被她塞進了嘴裡。

  畢煒回過頭:「哦,不好意思,您接著說。」

  彭父的臉色有少許的鐵青:「這裡是公眾場合,我們既然來了,就要遵守公共場合的秩序。你說對嗎?」

  「對,對對對。操你大爺,給我留點兒!」

  彭父一看,這畢煒正扭頭罵那個胖女人呢。他嘆了一口氣:「小伙子,你有沒有聽我說呀。」

  「聽著呢。」畢煒很認真地說,「您說要遵守公共場合的秩序。」

  「對呀,既然這樣,你就不能這麼大聲地……」

  「你妹啊,撐死你這頭豬!」畢煒又是一聲喝罵。

  這下,胖女人涵養再好也受不了了,將盤子甩手朝畢煒拍去。畢煒一躲,盤子瞬間摔碎。胖女人罵道:「我去你媽的,警察了不起呀!要不是老娘有事求……」話剛說到一半兒,就被畢煒一個眼神瞪了回去。胖女人氣鼓鼓的,拿起包來,擠開了兩把官帽椅,罵罵咧咧地走了。

  畢煒笑道:「這女人不懂事,別見怪。」

  經過了這麼一通鬧,彭父的臉色更難看了,他的鼻孔微微出著氣,一句話也不說。

  不過畢煒很識趣,馬上拉著彭父的手,態度誠懇地說:「老爺子,我覺得您說得對。說實話,我們年輕人確實有做得不對的地方。難得您老人家大度,肯指出我們的缺點。這樣,我陪您找個地方喝兩杯。」

  彭父搖了搖手:「算了,知道錯了就好。我們這邊還有正經事,小伙子,該忙就忙你的去吧。」

  「別介啊,難得看到老爺子,我是相見恨晚啊!我知道,彭法醫常在我面前念叨您,說老爺子您年輕的時候,衝鋒陷陣,殺敵報國。我對您吶,那是仰慕已久。撿日不如撞日,咱們就今天了!」

  其實彭玉函平日裡根本沒有對畢煒說起過自己的家人的事情,而且他也不覺得父親這段參戰史有什麼好說的。可是畢煒的這席話,令他無法反駁。而彭父呢,被畢煒一戴高帽,樂不可支,剛才還板著臉的表情一下子笑成了一朵花:「唉,這孩子,淨胡說。沒你想的那麼好,也就是當了三年兵,殺了幾個敵人。」

  「不行不行,您越說我這心越痒痒,我今天必須得當面聆聽您老的教誨。走走走,咱們這就走。」不由分說,畢煒拉上彭父就往外走。

  彭母在一旁數落:「你說你這個老不死的,兒子這邊是大事啊,你怎麼主次不分呢?」

  彭父盛情難卻,只好賠笑說道:「難得孩子愛聽,我就給說說唄,這兒的事有你就行了,反正我是同意了。」說完,真的跟著畢煒走了。

  彭玉函無奈,縱然知道畢煒是在搞鬼,可也不能說什麼。要不然非得挨頓臭罵不可。兩人剛走,安琪兒就從洗手間出來了。她問道:「咦,你跟阿姨怎麼在這兒?叔叔呢?」

  彭玉函尚未來得及回答,茶館的茶藝師就走了過來:「您好,打擾一下,剛才盤子的破損費和那一男一女的消費,是記在您的帳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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