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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琪兒還有些費解:「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也不見蔣武延有說過讓隋璐去死之類的詛咒啊?」

  「確實,表面上不好看出來。但是別忘了,隋璐已經死了。隋珊也知道的。她只是PTSD患者,不是精神失常,更不是失憶。正確的誘導方法,應該是讓她從姐姐死亡的陰影中走出來。而不是給她編造一個故事,說姐姐原諒了她。就像剛才我說的那個老太太,勸她的時候,說:『哎呀,你兒媳已經跟你道歉啦。』這種類似假話的話,就是負誘導。」

  文碩點點頭,他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於是分析道:「現在看來,蔣武延沒想到咱們警隊有你這樣的心理學人才,以為沒人能看出破綻呢。」

  畢煒毫不謙虛地自豪說道:「那是,要我說呀,這個蔣武延,要不就是技術不過關;要不就是故意對隋珊造成一種負誘導,讓她有更深層次的心理障礙!」

  「走,馬上出發!」

  當晚,蔣武延剛剛躺下,就見窗外不斷閃爍著紅藍兩色的燈光,還伴隨著刺耳的警笛聲。蔣武延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匆忙收拾東西,搬出了一隻大行李箱裝衣服。但是剛塞進去了兩件,他就改變了注意,也不顧自己身上穿的睡衣,要開門往外跑。

  誰想到,剛拉開房門,就衝進來了一眾警察,將他按在了地上。

  「放開我,你們抓錯人了,放開我啊,我幹什麼事了你們就抓我!」

  畢煒拍了拍他的腦袋,對旁邊人說:「你們搜一下,把他交給我。」畢煒知道這個人精通心理學,是個很狡猾的人。乾脆自己就地親自審問。他押著蔣武延進了旁邊一間小屋,讓蔣武延挨著牆根蹲下。然後自己點上了一支煙吸了一口,看看這間屋子的裝修風格,笑著說:「行啊,看來干你們這行很有錢啊,裝修得不錯嘛!」

  蔣武延低著頭,不說話。

  畢煒又說道:「唉,有時候我真羨慕你呀。」

  蔣武延側目看著他。

  「你看看你,年紀輕輕,事業有成,還睡了那麼性感的一個老闆。你說你,算得上是青年才俊了吧?何苦想不開,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呢?」

  蔣武延輕笑一聲,一言不發。

  「喂,不要裝啞巴。你就算是啞巴,我也有辦法讓你開口的。你用負誘導,讓隋珊有了新的心理疾病,她後來被人殺了,身上中了五刀。很明顯,是自殺!」

  蔣武延瞪大了眼睛看著畢煒。

  「要不誰會跟這麼漂亮的一個姑娘有這麼大的仇恨呢?要不是一個精神崩潰的人,也不會對自己下手這麼狠啊。至於你的罪名……可能是教唆罪,也可能是殺人罪,這個就得看我怎麼做了。」

  「你們想栽贓?」蔣武延終於開口了。

  「No,我們不是栽贓。那些錄像,隨便請個專家來看看,就是鐵證如山。不過……我們得把現場的物證換一換。演戲演全套嘛!嘿嘿。」

  「不,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蔣武延妄圖站起來,歇斯底里地大喊。

  畢煒上前一腳踹在了他的腹部。蔣武延痛苦地靠在牆上,一口氣也喘不上來了,貼著牆慢慢地滑了下去。

  畢煒罵道:「他媽的,每一個殺人犯都說自己沒殺人,你覺得法庭上,法官會聽我們警察的,還是聽你一個殺人犯的?」

  蔣武延躺在地上,眼神近乎絕望,反覆念叨著:「我沒有殺人,不是我……」

  第二十七章 你到底是誰

  畢煒蹲下來,摸著他的頭,就像是撫摸一個孩子似的,語氣變得極溫柔:「不是你的話,就說出來是怎麼回事。要不然,還得多判你一條包庇罪。」

  蔣武延眼神惶恐,瞪得大大的,許久才喊道:「我不知道,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

  畢煒徹底失去了耐心,兩隻手揪住他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告訴我,是誰!」

  「畢煒!」門被推開了,文碩和安琪兒站在了門口。文碩見狀,趕忙阻止,衝上來拆開了畢煒的手,他說道:「你怎麼能這麼問呢?」他扭頭又看了一下委頓的蔣武延,見他的小腹處還有一隻清晰的鞋印,頓時氣色沉鬱,兩隻眼睛死死盯著畢煒,寫滿了不滿。

  畢煒不以為然:「要不你來?我不明白了,對付一個殺人犯還講他媽什麼人道!」

  蔣武延拼命搖頭,嘴角流出了口水,甩得到處都是:「不是我啊,我沒有殺人,我不是殺人兇手!」

  「那你他媽就說!說不出來,現在我們就帶你回局裡!」

  文碩見畢煒也是情緒激動,乾脆就沖安琪兒示意,讓她來審問蔣武延。對於一個男性,甚少有人抵擋得了安琪兒的魅力。文碩不明白為什麼安琪兒有這樣的魔力,反正每次面對男性審問對象,請她出馬就對了。

  文碩拍了拍畢煒的肩膀,帶著他出去了。

  安琪兒給蔣武延倒了一杯水,因為雙手被銬,安琪兒親自餵給他喝。蔣武延喊了半天,嗓子如同吞下了一塊碳,早已口乾舌燥,忙不迭地三兩口喝完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說道:「謝謝,謝謝。」他渾身抽搐,像是屠宰場裡待宰的牲畜,害怕得不得了。

  安琪兒則冷靜地說:「剛才我的同事也急躁了一些,向你道歉。」

  蔣武延上下打量著她,眼神猶如老鼠見了貓一般,閃爍不定。但他還是強撐著,說了聲:「沒……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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