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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獵見李叱的樣子,以為他被自己說的動了,於是繼續說道:「比如我曹家,你若善待,得豫州諸多名門望族支援,再圖京州,事半功倍!」

  他看著李叱的眼睛說道:「你怎麼不想想,難道你就止步於冀州豫州?你若率軍進入京州的那一刻,京州豪門夾道歡迎,這天下就是你的了!」

  「得他們承認,你便是正統!」

  最後這句話,曹獵說的語氣很重。

  李叱再次輕輕嘆了口氣。

  曹獵道:「我知道你的難處,你身邊皆是寒苦出身的人,你自然要做出樣子,凡事以他們為重,但這並不妨礙你啟用貴族,書上說海納百川……」

  李叱低頭看著手裡的肉,眼神有些飄忽起來。

  曹獵連著說了許多,卻還是不見李叱回應,他忍不住追問道:「你到底怎麼想的,到底能不能給我個答覆?」

  李叱把手裡的肉串放下,看向曹獵道:「你想知道的是,我現在在想什麼?」

  曹獵點頭:「對,就是你現在在想什麼。」

  李叱回答:「我現在在想的……你何必擾了我吃肉?我只是來找朋友吃肉的。」

  說完後擦了擦手:「九齡,咱們走。」

  餘九齡應了一聲,跟著李叱走了幾步,回頭看了看他烤好的那些肉串,又快走幾步回去,一把都抓了,一邊走一邊吃。

  曹獵看著李叱走遠,張了張嘴,卻沒有再說什麼。

  良久之後,鄧摘岳回來,俯身道:「小侯爺,寧王已經走了。」

  曹獵嗯了一聲,伸手抓起來一把還沒有烤的肉串,放在架子上烤著,笑了笑道:「剛才我的慷慨激昂,有幾分破綻嗎?」

  鄧摘岳回答:「沒有。」

  曹獵又問:「舞兒看呢?」

  聶羽舞回答:「寧王被小侯爺氣走了,大概只會覺得小侯爺還是因為曹家被壓,而心有不甘。」

  曹獵嗯了一聲:「你們看著沒破綻就好……」

  他看了看李叱剛才站的位置,有烤好的肉,於是也伸手捏了一塊,舉在眼前看了看。

  「是吃肉不好嗎?」

  他自言自語了一句。

  說完後,把肉放進嘴裡咀嚼。

  聶羽舞走到他身邊,從懷裡取出來一塊手帕遞給曹獵。

  曹獵最怕冷,尤其是冬天時候,最不喜歡手裡接過來的東西是冷冰冰的。

  哪怕是他要用到的手帕,也是在聶羽舞的懷裡暖著。

  曹獵看了那手帕一眼,搖頭:「這肉,其實很好吃,奈何他不吃。」

  「如今他勢大,得豫州,各家大戶上趕著往他嘴裡餵肉吃,他不吃。」

  曹獵道:「還不是隨便敷衍著分給他幾口,而是端著飯碗追著他喂,他卻嫌棄那肉不好吃……」

  啐。

  曹獵把嘴裡咀嚼了一半的肉啐掉:「肉就是肉,哪有什麼好吃不好吃的,只有想吃不想吃。」

  鄧摘岳道:「敲打了他三十二次,他還是不明白。」

  曹獵道:「那是敲打的還不夠吧。」

  他招了招手,隨從隨即把那把躺椅給他搬了出來。

  他在躺椅上躺好,蓋上那張毯子,示意聶羽舞給他烤肉。

  可是卻發現聶羽舞有些異樣,眼神里都是驚訝。

  然後曹獵醒悟過來,這椅子若是別人躺過,這毯子若是別人蓋過,他早就已經扔了。

  可是現在,他居然沒有絲毫的排斥。

  於是曹獵自己也驚訝了一下。

  所以他苦笑起來,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可不大好。」

  與此同時,冀州城,東原鏢局。

  這鏢局已經存在了很久,據說最少也有百十年的時間,之前冀州大亂的時候生意停了,但也堅持了下來。

  在東原鏢局東家衛東青的書房裡,坐在主位上的卻不是衛東青,而是諸葛無屠。

  「司座。」

  衛東青俯身道:「那個張湯確實有點本事,已經查到了雲霧圖。」

  諸葛無屠皺眉道:「雲霧圖冀州分號,名下掛著的殺手至少有三五百人,其中能在天下排上號的,至少有一二十人,怎麼……」

  他抬頭看向衛東青:「殺不了一個張湯?」

  衛東青連忙解釋道:「這張湯身邊的護衛極為驍勇,是廷尉軍中精銳,而且暗中似乎還有高手保護,我們的人十幾次動手,皆沒有成功。」

  「而且此人性子狠厲,越是要殺他,他越是不怕,越是要把想殺他的人都翻出來。」

  諸葛無屠緩緩吐出一口氣:「是你們無能,還是呂無瞞走的時候告訴你們說,不要真的賣力,留存實力等他回來?」

  衛東青嚇得臉色大變:「司座,真的沒有這樣的事,呂無瞞逃走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來過冀州,也沒有聯絡過我們。」

  諸葛無屠擺了擺手:「不用解釋,我只看你們做事的結果。」

  他起身,在屋子裡來來回回的走動。

  片刻後他問衛東青:「門主的意思是,呂無瞞和梅無酒背叛山河印,必死無疑,我來,不是來針對寧王李叱,而是來清查此事。」

  「你們若是心裡沒有什麼鬼,那就做幾件事讓我看看,我自會分辨。」

  衛東青連忙俯身:「請司座吩咐。」

  「一。」

  諸葛無屠道:「儘快查出來呂無瞞和梅無酒的去向,查出來之後,想辦法讓廷尉軍的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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