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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匹敵道:「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小孩兒出生的時候,會有臍帶連著,對不對?」

  李叱點頭:「對。」

  唐匹敵道:「那你知道,其實豬,牛,羊,狗,這些東西,下崽的時候,也有臍帶連著。」

  李叱道:「忽然說這些是做什麼?」

  唐匹敵繼續說道:「那你知道,為什麼鳥雞鴨鵝,這些下蛋的東西,下蛋的時候沒有臍帶連著嗎?」

  李叱的眼睛眯了起來。

  唐匹敵認真地說道:「因為生小孩,下崽兒,這種有東西拉扯著沒關係,但是蛋不行。」

  李叱道:「你才扯蛋,你滿嘴扯蛋。」

  唐匹敵微笑道:「你看,你這種道行高深的老銀幣,怎麼還急眼了呢。」

  李叱呸了一聲。

  唐匹敵哈哈大笑起來。

  他看著天空說道:「你在一個小村子生活的久了,所以害怕去別的地方,你在北方生活的久了,所以害怕去南方……」

  他停頓了一下,然後又笑起來。

  「南方有什麼東西那麼可怕?你可是人皇啊……不能厚此薄彼,北方是你的,難道南方就不是了?」

  李叱嘆道:「你要這麼說……那我可要驕傲了啊。」

  唐匹敵道:「要雨露均沾,北方已經感受到了人皇的溫暖,你就別光禍禍這一個地方了……要禍禍,就禍禍整個天下,大好中原。」

  李叱哈哈大笑。

  「過兩年吧。」

  李叱道:「看慣了這邊的枯藤老樹昏鴉,也去看看小橋流水人家。」

  第六百一十九章 年聚

  一年一年,數著日子過的時候覺得很慢,數著年過的時候卻顯得那麼快。

  有時候就會特別欣喜,因為一年一年都是正著過的,日子一年一年好,所以有期盼。

  有時候又會莫名其妙的傷感,因為時間對於每一個人來說,其實都是倒數的。

  一眨眼,李叱已經不再是那個小丟丟兒,而是大丟丟兒了。

  不管看哪個方面,都大。

  他們回到冀州的時候已經臘月二十六,冀州的大街小巷已經張燈結彩。

  想想看,上次李丟丟坐在牆頭上盼著夏侯琢回來的時候,好像就在前幾天。

  時間一成不變,可是又帶給人很多錯覺。

  百姓們在年前有時間坐下來,慢慢的品味一下生活。

  一壺茶,一把瓜子,就能品味過去幾十年的酸甜苦辣。

  再加一把花生,就能品味出未來幾十年的喜怒哀樂。

  所以人們就會忍不住的感慨,幾年前大家過的是什麼日子,現在又是什麼日子?

  寧王沒成為冀州之主前,從曾凌那時候算起,冀州百姓的日子,哪有過的舒坦的時候。

  舒坦的不是他們,舒坦的是那些名門望族,燈紅酒綠的是那些達官貴人。

  可是寧王在冀州這才三年不到,冀州百姓的日子已經翻了一番不止。

  最起碼在過年的時候,人人家中的餐桌上,有酒有肉有米糧,人人家中的日子裡,有笑有淚有餘慶。

  城中的富商甚至想著,要在冀州城裡給李叱造一座雕像。

  他們湊在一起,請求面見寧王殿下。

  寧王倒是沒有拒絕,就在冀州府治衙門裡招待了這些人。

  大家圍坐在一起,有茶有糖有點心,聊的也開心。

  雖然大家都很拘謹,畢竟見的可是寧王殿下,但見到了就是最大的開心。

  李叱聽這些人打算耗資數萬兩銀子,甚至可能十萬兩銀子,要在冀州城裡給他建造一座三丈三高的雕像,當時眼睛就微微眯了起來。

  「你們確實想花這筆銀子?」

  李叱問。

  那些富商連連點頭,點頭慢了都好像心不誠似的。

  李叱緩緩說道:「這雕像上,若是刻上你們的名字,說是你們募捐修建,自然最好。」

  富商們又連連點頭,點頭慢了都好像不同意似的。

  李叱道:「可是雕像上刻了這些字,就顯得不那麼好看,第一是寒酸,要大家湊錢修個雕像出來,說出去會被人笑話,第二是不美觀,刻上那麼多字,好像在紀念什麼似的……」

  他嘆道:「可若是不刻上你們的名字,又顯得虧了你們。」

  富商們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道李叱是什麼打算。

  李叱道:「這樣,你們既然非要花了這筆銀子不可,那不如我幫你們想個更好的用途。」

  李叱掃了眾人一眼後說道:「用這筆銀子做盾牌,我讓人在盾牌上刻你們的名字。」

  李叱笑道:「所有製作出來的盾牌,分發給士兵們後,他們拿到就知道是誰出銀子給他們做的這保命的東西。」

  李叱起身,一邊走一邊說道:「你們說給我建造雕像,也能為你們積累功德……那你們想想,救人一命積累多少功德?」

  李叱的笑容看起來,是那麼的溫善那麼柔和。

  「我中原道宗最重要的一部分,就是救人性命為上功,西域禪宗的人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你們做一面盾牌,就是救了一個人,而且還不只是救一次,每一次出征,這盾牌可都是救命保命的東西。」

  「你們一面盾牌的功德,往小了說,在禪宗說法中最起碼可以抵得上七級浮圖,道宗說法,往小了說,救人一命是積一次上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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