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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吃……出遠門帶回去的,大多也就壞了,沒法保存。

  要不然以後做個大盜?

  李叱想著,每次出門遇到了能做好吃的師傅,就把人劫回去……

  忽然之間李叱就覺得自己確實有些敷衍,真的要認認真真的去學,自己應該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她只愛吃,自己若做個天下第一等的廚師豈不是完美?

  不管是飯菜還是點心,信手拈來,只要她想到的自己都能做好,還有什麼是比這更牛批的事嗎?

  斷然沒有。

  打江山?

  打江山這種事雖然說起來很牛批,但在李叱這,真的只能算第二牛批的事。

  李叱想著,我已經要做天下第二牛批的事了,再做個天下第一又如何?

  就在這時候,他忽然回頭看了一眼,距離他還有幾丈距離有個黑影。

  見李叱回頭,那人笑了笑道:「當家的果然厲害。」

  來人是呂青鸞。

  他走到李叱身邊,遞給李叱一個包裹:「這是我們東主讓我給當家的送來的。」

  李叱問:「是什麼?」

  「點心,果酒。」

  呂青鸞道:「當家的一定還沒有喝過我們東主親手釀製的果酒……那是天下第一等的好酒。」

  李叱笑道:「既然是這麼好的東西,不如咱們兩個分了吧。」

  呂青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那怎麼能行,那可是我們東主給你的……」

  說著,坐了下來。

  呂青鸞道:「實不是我饞酒,我們東主自己都說過,做生意只能算她第二擅長的事,她最得意的還是釀酒。」

  李叱好奇地問道:「她為何喜歡釀酒?」

  呂青鸞道:「東主曾經說過,她喜歡微醉,誰釀的酒她都覺得喝著味道不夠,所以就自己釀了。」

  李叱更為好奇:「那就一定要嘗嘗。」

  當李叱喝了第一口這果酒之後,並沒有覺得有多驚艷。

  可是酒下去幾息之後,嘴裡的回甘就讓李叱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果然不凡。」

  見李叱讚嘆,連呂青鸞都有些得意。

  他笑道:「這酒溫柔,可卻有很大氣的名字,果酒一共三種,分別名為……一望,一步,山海。」

  他指了指那壺酒說道:「這是滋味最重的那一種,名為山海。」

  李叱怔了怔,這名字有些奇怪。

  一望,一步,山海?

  他問:「這名字可有緣故?」

  呂青鸞回答道:「在我們東主的書房裡掛了一幅字,一望可相見,一步如重城……所愛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李叱心裡猛的一緊,這幾句話,有些疼。

  再品那果酒滋味,便更疼了些。

  也不知道為什麼,因為這幾句話他忽然就害怕了。

  不由自主的想到若以後再見不到高希寧會怎麼樣。

  見李叱如此臉色,哪怕是在月色下也看得出來面帶懼意,呂青鸞輕嘆一聲。

  李叱看向他,呂青鸞道:「東主說,無情之人,不會有感。」

  他笑了笑道:「東主說,心有所怕,才是心有所愛。」

  呂青鸞道:「我卻只覺得這果酒好喝。」

  他起身道:「所以這酒剩下的你自己喝,我喝的多了,也是糟蹋。」

  李叱問:「沒有女子能動你心?」

  呂青鸞想了好一會兒,笑了笑:「看你為什麼活著。」

  這話有些前言不搭後語,可是李叱卻隱隱約約的覺得自己聽懂了。

  呂青鸞離開,李叱坐在那,看著手裡的果酒,想著沈如盞那樣的女子,難道也會自卑?

  若不自卑,為何會不敢相見?

  男女相隔,千山萬海,最難過的海最難跨的山,實為自卑。

  她不敢想見的當然不是李叱,而是一步如重樓的那人。

  又是何等的男子,會讓她有如此心境?

  許久之後,李叱才緩緩吐出一口氣,笑了笑,心說好在我和她不是這樣。

  真好啊。

  真好。

  與此同時,另外一家客棧中。

  杜慶騰臉色恭順的對剛剛進門的一個中年男人行禮,這個中年男人身上有一種無法掩飾的彪悍氣息。

  他不是很高大,看起來也並不雄壯,可是這個人的眼神里就有令人畏懼的東西。

  「拜見丁將軍!」

  給人感覺此人的氣息就一個字……冷。

  隨著杜慶騰俯身一拜,這屋子裡所有的藥商全都彎下了腰。

  被稱為丁將軍的人進門後就直接到主位那邊坐下來,面沉如水,不怒自威。

  他名為丁勝甲,是安陽城將軍孟可狄手下第一戰將,此人從軍十五年,未嘗一敗。

  有人曾說,他親手殺了的就至少有千人,手染千人血,不是屠夫又能是什麼。

  若是算上他領兵殺的人,便不計其數。

  只兩年前平叛的一戰,他率軍五千與叛軍三萬多人激戰,殺人一萬六千,活埋一萬六千。

  「事情如何,我已知道。」

  丁勝甲道:「從現在開始,所有的事,我來做主。」

  「是是是。」

  一群人連忙俯身應承。

  丁勝甲又道:「把你們手下所有能打的人集合起來,明天一早我要看。」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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