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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九齡跟她說話都沒有好氣,動不動就批評幾句,偏偏公主殿下還就很吃這一套。
所以實在忍不住好奇的情況下,月麥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到唐匹敵身邊。
他訕訕的笑了笑,還沒有問,唐匹敵其實就已經知道他什麼來意了。
唐匹敵喝了口水後說道:「別問,問就是會妖術。」
「啊?」
月麥一怔:「會……會妖術?」
唐匹敵指了指澹臺壓境那邊:「那傢伙帥不帥?」
月麥點頭:「少將軍英俊瀟灑,世所少見。」
唐匹敵指了指餘九齡:「他呢?」
月麥仔仔細細的看了好一會兒,最終無奈的點了點頭:「可能,真的是妖術的問題。」
唐匹敵點了點頭,心說作為你們公主殿下的隨從,你肯定不好意思說你們公主瞎。
正想著,月麥像是自言自語似的說了一句。
「也可能是瞎吧……」
唐匹敵:「噫!」
月麥又看了看澹臺壓境那邊,更加不可理解起來。
因為在老皇帝造訪涼州城的時候,曾經有意把蒂克花青許配給澹臺壓境,當時老皇帝見過澹臺壓境後,可是滿意的不得了。
還讓人畫像回去給蒂克花青看過,當時蒂克花青看完了之後就兩個字的評語。
真醜。
第五百二十章 酒罈與金甲
後院,李叱把賓客的車馬都檢查了一遍,他的人每一輛車都沒有漏過,可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可是李叱卻沒敢掉以輕心,這些車馬進來已經有一段時間,後院人又少,之前並沒有盯緊。
因為緊盯著的都是那些人,對於空蕩蕩的車馬,將軍府護衛沒覺得有什麼必要死盯著。
雖然進將軍府之前,所有車馬都會被將軍府護衛檢查,可若是高手藏於車下,或是掛在車頂,再以什麼東西遮擋,也不好察覺。
月麥說過,飛雲渡的那些殺手,他們有各種各樣神異的武功,令人防不勝防。
想到這一點,李叱忽然又回到停放車馬的地方,把車門打開,果然在其中一輛馬車上看到了一個酒罈。
這酒罈不算小,裝三十斤酒不成問題,可正常來說,不可能容得下一個人,那酒罈的口,人就不可能進得去。
李叱小心翼翼的過去,找了東西把酒罈挑翻,酒罈從馬車上滾落下來摔碎,是空的。
可是李叱並沒有鬆口氣,恰恰是因為酒罈空著,所以更讓他懷疑起來。
賓客的車馬上放著空的酒罈,這本身就似乎有些不合理。
若一個人喜好飲酒,車馬上長期備著酒水也不為過,但哪有這麼巧還是空的。
李叱蹲下來檢查了一下那酒罈,聞了聞,並沒有酒氣,這就更不對勁了。
他又起身往車廂里看了看,見角落處有酒罈的封口,推測之前酒罈是封著的。
但這封口是布,必是之前蓋在酒罈上,之所以用布是怕把酒罈里的人憋死。
「查一查這是誰的車馬。」
李叱吩咐了一聲,然後又指向其他車馬:「都看看,有沒有這種酒罈之類的東西,或是其他什麼罈罈罐罐。」
他的人立刻分散開檢查,此時院子裡停放著的二十幾輛車馬,絕大部分都是那些小國使臣的。
「查到了。」
將軍府的護衛跑過來對李叱說道:「這是龜茲國使臣的車馬,他們的車夫就在那邊廂房裡休息。」
李叱立刻說道:「把人帶過來。」
將軍府的護衛已經得到軍令,李叱的吩咐他們要聽,所以立刻就跑去後院廂房那邊。
不但把龜茲國的車夫帶了回來,其他各國使臣的車夫隨從,只要在這的全都帶了過來。
這龜茲國的車夫是個五十歲上下的西域人,看起來有些惶恐,他像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眼神里還有些茫然。
「你車裡的酒罈是怎麼回事?」
李叱問。
那車夫也會中原話,連忙回答道:「那酒是今天一早,卯犁國的使臣傘丁將軍所贈,每位大人都有。」
旁邊一個隨從說道:「是,我們的車馬里也有,都是一早卯犁國傘丁將軍贈送。」
李叱微微皺眉:「為什麼要贈你們酒?」
那隨從回答道:「昨夜裡,傘丁將軍忽然派人邀請各國的使臣,說是代表卯犁國新皇宴請諸位大人。」
他看了李叱的臉色後,繼續說道:「卯犁國前陣子剛剛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新皇登基,與諸國還沒有什么正式往來。」
「所以昨夜裡傘丁將軍突然邀請諸位大人,大人們也不好拒絕,於是就湊在一起。」
「傘丁將軍還說,若都在他住所相聚,難免引人誤會,所以就在院子裡擺下酒席。」
「期間,傘丁將軍只說是代表卯犁國的皇帝陛下,與諸位使臣大人見一見,打個招呼。」
「還說他從卯犁國帶來數百壇美酒,其中一半是獻給澹臺將軍的,以做壽禮,另外一半是分送給諸位大人的。」
「他還說,卯犁國內有事等著他回去處置,今日參加完澹臺將軍的壽宴之後就要急著趕回去,所以這酒,一早上就分送過來,這一番好意,諸國的使臣大人都不好拒絕,只是有的要了一壇,有的留下多了些。」
李叱聽這隨從一口氣說完後,立刻追問了一句:「這酒是你們自己搬上車的,還是他們送上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