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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下人嚇得臉色發白,雀南對掌教沒有什麼敬意,那是她的事,可是手下人不敢啊。

  西籬子殺人多狠?

  而且現在西籬子手下人越多,他越是害怕別人搶他地位,尤其是經過燕山營的事之後,他對這種事格外的害怕。

  越害怕,越擔心,就越是要顯示出自己地位,所以對下邊的人態度,也就越發強勢。

  他現在除了不敢對左右神使兩個人真的怎麼樣之外,其他人都不放在眼裡,當然,這不敢對那兩個人怎麼樣,也只是表面上而已。

  西籬子最想做的就是除掉方玉舟……他覺得,唯一能威脅自己地位的,也只是方玉舟。

  這個東陵道是方玉舟想出來的,發展門徒的時候,也是方玉舟出力最大。

  裝神弄鬼的事,都是方玉舟做的,在百姓們心中,神使的地位很高很高。

  而他這個掌教,因為要時刻保持著神秘,反而百姓們並不熟悉。

  如果方玉舟把他殺了,東陵道還會一樣的發展,百姓們也不知道掌教已死。

  正因為害怕這個,他又覺得自己已經學會了東陵道這種發展的辦法,所以就想除掉方玉舟。

  這次派人來讓雀南返回東陵山,就是想找機會把方玉舟等人一網打盡。

  然而他不把雀南放在眼裡,雀南對他的輕視更重,在雀南看來,沒有她師父,西籬子連個屁都不是。

  與此同時,東陵山。

  西籬子和方玉舟他們募集人手,在東陵山大興土木,只用了四個月的時間就建造起來一座大殿,在大殿前邊,還修建了一座高高的祭壇。

  樣子做的很足,因為他們都知道,樣子做的越足,百姓們越是深信不疑。

  西籬子坐在大殿上,手指輕輕撫摸著座椅的扶手,坐在這,讓他體會到了皇帝一般的感覺。

  他甚至想著,皇帝坐在金鑾殿上,大概也是如此模樣吧。

  高高在上,俯瞰眾生。

  怪不得誰都想做皇帝,這種感覺真的太奇妙了,好像一抬手,便能掌控無數人生死。

  他眯著眼睛問道:「都安排好了嗎?」

  手下人回答:「回掌教,都安排好了,兩廊之內埋伏了弓箭手,只要兩位神使進來,便亂箭射死。」

  西籬子緩緩吐出一口氣,心想著如今這樣的成就,這樣的地位,總不能落在別人手裡。

  如果他當初一回到燕山營,就直接殺了黃金甲和莊無敵,他現在已是燕山營的大當家。

  他覺得自己吃虧就吃虧在不夠果斷,這一次,他不能再不果斷。

  那些信徒對神使的敬畏,其實要超過對他這個掌教的敬畏,長此以往,他擔心自己就是一個傀儡。

  就在這時候,外邊有人喊道:「神使大人進殿!」

  兩位身穿紫袍的神使大步進來,看到那兩人,西籬子的眼睛就微微眯了起來。

  他假意起身,笑呵呵地說道:「兩位遠行歸來,辛苦了。」

  左神使方玉舟將面罩摘下來,笑了笑道:「為掌教大人效力,是我等的本分,不辛苦。」

  西籬子往左右看了看,然後大聲說道:「來人,給兩位神使上茶賜座!」

  這是約定好的暗號,只要他一喊這句話,兩側埋伏的弓箭手就會弩箭齊發。

  可是並沒有。

  西籬子臉色一變,剛要喊,後腰處忽然傳來一陣劇痛。

  在他身後,剛剛還和他說話的那個親信,一刀捅進他的後腰裡,手還在來來回回的擰著。

  那手下,是他在燕山營時候的老部下,是親信之人,所以西籬子說什麼也不相信居然會是這樣。

  「你……怎敢如此!」

  西籬子努力的扭頭,聲音悽厲的問了一句。

  方玉舟走上高台,面對著西籬子笑著說道:「這個世上,沒有什麼人是利益不能左右的,如果有,那就是利益不夠。」

  他看著西籬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把他們當狗一樣看,時時刻刻防備著別人害你,還想著他們對你忠心耿耿?我答應了他,殺了你,他就是神使,你說他會幫誰?」

  他伸手把西籬子頭上的掌教金冠摘下來,回身遞給後邊上來的右神使。

  右神使把金冠接過來,從金冠長拔下來一根金屬片,手指捏著一片一掃,切斷了西籬子的咽喉。

  屍體從高台上順著台階滾落下去,所過之處,都是血痕。

  方玉舟做了個請的手勢:「現在你是掌教了。」

  右神使把自己的面罩摘下來,戴上掌教金冠,把面紗掛好,緩緩的在寶座上坐下來。

  他看向西籬子的那個親信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那親信連忙回答:「回掌教大人,小的叫王七海。」

  這個新的掌教指了指西籬子的屍體說道:「他才是王七海,被掌教大人派出去遠行了,很久很久都不會回來。」

  說完後他把右神使的面罩遞給王七海:「你現在是右神使了。」

  王七海大喜,俯身一拜。

  方玉舟笑著說道:「總有人以為自己很聰明,乖乖的做個傀儡不好嗎?」

  坐在寶座上的那位新的掌教抬起頭看了方玉舟一眼,方玉舟連忙俯身道:「掌教大人,我說的是西籬子那樣的傢伙,我對你,忠心耿耿,誓死追隨。」

  第四百九十一章 一個好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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