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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恭如道:「那你可知道北狂徒已經死了?」
初東一怔:「死了?」
鄭恭如道:「人頭是我割下來的……不過他雖然死了,但他手下的那支馬賊隊伍還在那一帶活動。」
初東道:「既然是你殺的北狂徒,那你的武藝必然極強,何必再找別人做幫手?況且北狂徒被你所殺,他手下隊伍見了你,只想把你殺了泄憤,你還想讓他們為你賣命?」
鄭恭如笑道:「他們求的是錢財,我一直惦記著那支隊伍,所以也一直派人打探著消息,他們現在也快過不下去了,只要我給他們前程,他們自會為我賣命,換句話說,他們自會為銀子賣命。」
初東沉思片刻後說道:「如果你確定可行,我跟你走這一趟倒也無妨。」
「那就走一趟。」
鄭恭如起身道:「你在這裡等我不要亂走,我去求見大當家,跟他說出去辦事,明天一早你隨我出發。」
與此同時,幽州。
羅耿看了一眼校場上密密麻麻的隊伍,又看了看站在隊伍前邊那一排鐵甲將軍,他緩緩吐出一口氣後邁步上前。
「我兒在冀州被曾凌欺辱,如今更是被扣留在冀州不得返回,他去冀州是幫曾凌的,現在卻被曾凌如此對待,這口氣,我羅耿咽不下去。」
他停頓了一下後大聲說道:「幽州軍的人,不管是我兒還是你們之中任何一人,被人欺負,被人羞辱,我羅耿都不會做那縮頭烏龜,誰惹我們,我們就讓誰知道幽州軍如何殺人!」
他指了指身邊大旗說道:「把這面大旗插在冀州城頭,用曾凌的人頭來祭旗!」
「殺!」
「殺!」
「殺!」
校場上的士兵們呼喊起來,聲如驚雷。
什麼樣的人帶出來什麼樣的兵,羅耿這樣好戰之人,又自傲自負,他的兵也皆如此。
在他們看來,幽州軍鋒之前,就沒有誰能擋得住,這些年來,他們也從沒有敗績。
「跟我殺到冀州。」
羅耿跨上戰馬:「我大軍所到,城門不開,我便屠城。」
「殺!」
士兵們又是一聲振臂高呼。
這一日,五萬幽州軍開拔。
這一日也是羅耿與崔燕來和劉里約定好的日子,另外兩支大軍也朝著冀州進發。
距離上說,大軍離開幽州,只需幾天就能到冀州城外,就算是為了保護糧草輜重走的慢一些,不需十天也到了。
冀州城內。
節度使府。
曾凌的臉色難看的好像紙一樣,他看著手下將軍柳戈和進卒,想罵卻又不知道罵誰,因為這件事確實和他們兩個無關。
「一夜之間,三千虎豹騎,竟然失蹤了?」
曾凌在屋子裡來來回回的踱步,語氣極為惱火地說道:「那不是一個人兩個人,隨便找個狗洞就能藏起來,那是三千人,還有戰馬!」
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停下來後看向柳戈:「你繼續帶人去搜查,翻遍了冀州城也要把人翻出來,他們必然沒有出城,要想藏三千人談何容易,我不信找不到。」
柳戈俯身道:「我這就去。」
他轉身大步離開。
曾凌等柳戈走了之後,他又看向進卒說道:「夏侯在的時候,柳戈和李叱他們走的親近,所以我之前試探李叱是安排你去的,你應該明白我的苦心,我不懷疑柳戈,這也是為了穩妥。」
進卒道:「大人的安排,屬下能明白。」
曾凌道:「現在你就去車馬行拜訪唐匹敵,看看他們在不在,羅境的三千虎豹騎已經不見了,如果李叱的人也不見了……」
進卒道:「屬下這就去。」
「等下。」
曾凌道:「若你到了車馬行李叱他們還在,你就帶我轉告他……該走了,他還不想走的話,我也就只能動手。」
進卒眼神閃爍了一下,他真的不想和李叱他們反目,然而如今局勢突變,他也沒有那麼多選擇。
心裡很難受,猶如刀割,可是他只能聽命,心裡想著到了車馬行,一定要好好勸勸李叱才行。
「屬下……明白。」
進卒應了一聲,離開書房。
曾凌頹然的在椅子上坐下來,他算來算去,都沒有算到羅境那三千虎豹騎會消失。
自從上次殺羽親王的事之後,羅境就不讓他那三千虎豹騎再駐紮於冀州軍大營內。
但曾凌的人一直都盯著羅境將軍府那邊,就怕羅境會突然做出什麼事來。
結果昨夜裡就真的出了事,羅境的人突然動手,把將軍府外曾凌的人全都殺了,然後三千虎豹騎趁夜離開。
曾凌聞訊之後立刻調兵圍堵,可是卻傳來消息,說那羅境的人在城中不見了。
第四百四十一章 沙盤局
進卒急匆匆的趕到了永寧通遠車馬行,雖然想到了李叱他們多半也已經藏匿起來,可是在車馬行門外沒有看到迎客的夥計,進卒心裡還是慌了一下。
慌,是因為他知道,李叱他們不在這了,那麼李叱的布局也應該已經都完成了,對於曾大人來說,這絕不是一件好事。
人有時候會痛苦,恰恰是因為人不只有一種感情,也不會只對一個人有感情。
人會把自己的感情分的無比細膩,對這個人如何,對那個人如何,對男人如何,對女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