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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叱一驚。
剛剛葉先生遇襲,是一男一女出手,現在餘九齡也被人打了,出手的也是一男一女。
這絕不可能是巧合,所以是誰想突然對車馬行發難?
「在何處?」
李叱起身往外走:「你是說一男一女?」
餘九齡道:「兩個打我一個,還讓我賠錢,一個是女的,另外一個還不知道。」
李叱心說怎麼還不知道,莫非是蒙了面?
葉先生也起身,跟著出去。
李叱詢問經過,餘九齡道:「我出門辦事,只顧著回頭和夥計們說笑,差一點撞到了門外的路人,那人罵了我一句,我知道自己理虧就連忙道歉,可她不依不饒讓我賠錢,還說若是不賠,就鬧到咱們車馬行關門。」
李叱心說這應該是有備而來了,看來剛剛自己的判斷不對,若無預謀,不會如此巧合。
他們跑到大門口,李叱剛一出門就停了下來,嘴角抽了抽,回頭看向餘九齡。
餘九齡結結巴巴地說道:「確實……是兩個打我一個啊。」
門口站著一個大肚子的孕婦,看起來應該已經有七八個月的身孕了,挺著肚子站在那怒視餘九齡。
李叱心說余大爺你說的對,兩個打你一個,一個女的,一個不知道是男是女……人家懷的要是雙胞胎還是三個打你一個呢。
李叱連忙上前跟人家道歉,那女人見李叱出來顯然態度好了些。
她說餘九齡差一點撞了他,雖然道歉了,可總是好像在賊眉鼠眼的看她。
李叱心說這位大嫂你是真的誤會了,餘九齡那眼神就這樣……
給人家賠禮道歉,說要送去沈醫堂看看,那大嫂也說沒事,就是想教訓一下這毛毛躁躁的年輕人,狠狠瞪了餘九齡一眼就走了。
李叱回頭看向餘九齡,餘九齡躲在葉先生身後,可憐兮兮地說道:「她要打我,肯定算是群毆我了,我還不能還手,只能挨打,所以我就跑唄……」
李叱心說這個傢伙倒也不算太傻,還知道不能還手……
回到車馬行里,李叱他們坐下來後聊了幾句,外邊阮暮帶著人回來,說是尋著血跡找了很久,找到夫子廟之後人就沒有蹤跡了。
李叱點了點頭,葉先生也說那女子的武藝應該在這個男人之上,而且冀州城這麼大,她藏起來不好找。
如果已經出城的話,就更加找不到了。
「她會回來的。」
葉先生忽然說了一句。
李叱問:「為何?」
葉先生道:「她是個女人不假,但我第一次在一個女人的眼睛裡看到那麼兇狠的光,像是野獸一樣,她不一定是回來救這個人,但一定會回來報仇。」
葉先生道:「我打傷了她,她就一定會回來。」
第四百二十九章 這可是酷刑
徹地甦醒過來的時候發現他被綁在一根木樁上,迷迷糊糊的看到在他對面有個人坐在那看著他。
他下意識的想揉揉眼睛,胳膊被綁的結結實實,根本就不可能掙脫的出來,但他還是努力了幾次來證明,確實是掙脫不出來。
「你是誰!」
徹地怒吼了一聲。
坐在椅子上的是胖乎乎的小道人張玉須,他看著這個醜八怪咆哮,就想到和他認識的那個女人罵街的事,想起來他就還一肚子氣。
「你婆娘呢?」
張玉須問。
徹地哪裡會理會他的問題,依然咆哮著:「你是誰!」
張玉須回頭看了看李叱,李叱一臉鮮花和牛糞都已經給你準備好了的表情,任君採擷。
也不知道為什麼,張玉須不熟悉李叱呢,可他就是感覺的出來李叱那表情之中,就說的是這個,鮮花與牛糞同在,皮鞭與滴蠟任你。
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就是看得懂。
那張臉上的表情,就跟有旁白似的。
於是張玉須轉過頭來看向徹地,用一種無需質疑的語氣說道:「別再大聲嚷嚷了,你還沒有明白自己的現在什麼處境?」
徹地眼睛裡凶光畢露,哪怕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依然他想暴起殺人。
「為什麼你身上有我們龍虎山的東西?」
張玉須把手裡的東西舉起來,那是從徹地身上搜查出來的,是一份做工精緻幾可亂真的度牒。
最主要的是,這度牒的款式模樣和龍虎山道觀的一模一樣,如果不是極為熟悉龍虎山的人,做不出如此逼真的東西。
可是顯然這個塞北人沒有到過龍虎山,這就不得不讓人懷疑。
「你是龍虎山的道人?」
徹地忽然間好像冷靜下來似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小張真人,小張真人的江湖閱歷畢竟還很淺薄,被他這種眼神嚇了一跳。
「我來吧。」
彭十七走到張玉須身邊說道:「你這麼文縐縐的問他,他會怕你?這個傢伙顯然不是什麼好人,你得凶一些才行,凶一些會不會?」
張玉須道:「你會,你來!」
彭十七咳嗽了幾聲,走到徹地面前,用他能做出來的最兇狠的表情來恐嚇徹地。
可是在徹地眼裡看來,彭十七這做作的兇狠啊,就和小奶狗差不多吧。
大狗兇狠起來大概是……咬你!
奶狗兇狠起來大概是……餵我!
「打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