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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領兵之人皆知,戰場上一旦開始廝殺,誰先懼怕,誰多半會死。

  第二拳轟在一人的太陽穴上,那人直接就橫著飛了出去,落地之前便已經斃命。

  羅境也不取兵器,只靠雙拳,他與手下親兵摔跤遊戲之際自然不會下重手,但要殺這些門客,一拳一個。

  人的武藝到了這般地步,拳頭便是殺器。

  他伸手抓過來一人,把那人頭朝下往地上一戳,那人腦殼便碎了,血流一地。

  他順勢拎著那人腳踝,以這死屍為武器,也不知道又用那破碎腦殼撞破碎了幾個腦殼。

  殺的興起,他左右手各拎著一具屍體,來回橫掃,上下劈砸,面前無一人可擋他的步伐。

  世子楊卓看的膽戰心驚,雖然他看到過羅境在戰場上有多兇猛,但此時羅境並無長槊在手,也無甲冑護體,那麼多人那麼多棍棒,難道還敲不死他?

  確實敲不死,羅境仿若鋼筋鐵骨。

  他一把將面前那人的木棍奪過來,雙手抓住木棒一掰,木棒斷為兩截。

  左手一截戳進一人心口,右手一截戳進一人太陽穴里,再伸手去奪來木棒,一棍敲死一人。

  這樣的殺人手段,誰能不怕?

  那些本就沒有多少真本事的門客,眼睜睜看著羅境連殺十數人後,盡皆膽寒,已經有人掉頭就跑。

  羅境卻不理會身後以及左右,只管往前走,一步殺一人,等他停下來,面前已無活口。

  然後他轉身再向別的地方殺去,剩下的人哪裡還敢與他對敵,紛紛逃走。

  世子楊卓眼看著羅境這樣兇狠,他也不敢再留下,招呼幾個人保護,轉身跑了。

  羅境連殺數十人,地上橫七豎八皆是屍體,他卻還沒有殺夠,左右尋人來殺。

  此時身後傳來一陣陣馬蹄聲,三百親兵縱馬而來。

  羅境回身看向之前楊卓所在之處,那裡已經空無一人,料來楊卓造詣逃遁,他冷哼一聲,無比輕蔑。

  他站在原地張開雙臂。

  「穿甲!」

  兩名親兵跳下戰馬,為羅境將戰甲穿戴整齊,這一身鐵甲穿好之後,羅境整個人的氣質再次變化,像是一桿冷冽長槍。

  「槊!」

  他再次伸手。

  兩個士兵抬著他的重槊過來,羅境一手將重槊抓起來,翻身上馬。

  「世子府。」

  他只說了這三個字,三百親兵隨即撥馬,跟在羅境後邊縱馬疾沖,大街上,馬蹄陣陣,猶如雷霆之怒。

  世子府。

  一群人保護著楊卓急匆匆的趕回來,一進門,楊卓就大聲喊道:「快派人去我父王那裡,請我父王派兵來救我!」

  他手下人也怕死,知道這次算是徹底激怒了那殺神,羅境一旦動了真怒,誰還能攔得住他。

  於是有人跑出世子府,朝著羽親王府那邊飛奔而去。

  楊卓下令將府門關閉,所有人去拿兵器死守,從這裡到王府所在並沒有多遠,快則兩刻,慢則三刻,他父王聞訊之後便會立刻帶兵前來。

  世子府大門緊閉,那些門客又找來木樁將府門死死頂住,這院子裡慌亂一團。

  楊卓一口氣跑回到客廳之中,下令所有人堵在門口,他此時已經後悔剛才不該下令動手。

  跑去報信的人哪裡敢耽擱,趁著羅境還沒來,一口氣跑到了羽親王府,到了門外人都快要累癱了,也許是嚇得腿腳發軟。

  羽親王府的護衛得知羅境要殺世子,也不敢遲疑,飛奔跑進府里去稟告羽親王。

  此時此刻羽親王正在喝悶酒,喝酒不能解憂,但不喝酒更不能解憂,他已經想了多日,該如何下手除掉曾凌。

  如今這冀州城看起來風雨飄搖,手裡若沒有兵馬,他就不能安穩。

  也唯有除掉曾凌,才能將這城中六七萬冀州軍抓牢,可是他當然知道曾凌不好殺,所以才愁。

  就在這時候府中下人跑過來,說是羅境帶兵要殺世子,羽親王猛地站了起來。

  「羅境那蠻子,何敢如此?!」

  他大步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吩咐道:「調集府中所有人,隨我去世子府。」

  走了幾步又想到了什麼,立刻吩咐道:「派人去節度使府里,讓曾凌帶兵前來!」

  節度使曾凌的府邸距離羽親王府大概也就步行兩刻的路程,羽親王派遣傳令的人騎馬趕來,所以沒多久就到了節度使府門外。

  節度使府門已經關閉,那傳令的人急促的拍打著院門,有人把門打開一條縫隙後問道:「是何人如此放肆?!」

  傳令的人急匆匆的把事情說了一遍,節度使府里的人一聽也嚇壞了,連忙跑進去報信。

  曾凌正在書房裡面對著牆壁上掛著的地圖站著,他正在思考著冀州外的敵人,青州軍在左,豫州軍在右,還有一個現在不得不防的燕山營在背後,這種局勢,冀州實在艱難。

  府里下人跑到書房門外,沒進門就喊了一聲出事了,曾凌被嚇了一跳,回頭怒視。

  「放肆!」

  他怒斥一聲。

  那下人氣喘吁吁地說道:「大人恕罪,是剛剛羽親王派人來說,羅境將軍正在帶兵圍攻世子府,世子只怕凶多吉少,羽親王讓大人立刻帶兵前去救援。」

  曾凌臉色驟然一變,他下意識的邁步往外走,走了幾步後忽然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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