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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時,崔泰帶著至少二三十個姑娘魚貫而入,其中十幾個都是西域女子,看樣貌就能看得出來。

  她們逐個自我介紹,名字都很稀奇古怪,柳戈是一個都沒有記住,他壓低聲音問夏侯琢道:「你記的住?」

  夏侯琢低聲道:「我看大小就記住了。」

  柳戈道:「她們看起來年紀相仿,你怎麼記住大小……我湊,高手啊。」

  夏侯琢笑而不語。

  與此同時,另外一個獨院裡,許元卿的手下壓低聲音說道:「東主,看到夏侯琢和柳戈進來了。」

  許元卿嗯了一聲,他問:「公叔瀅瀅來了嗎?」

  手下人道:「應該是來了,但是在什麼地方卻不知道,她有她自己的辦法。」

  許元卿點了點頭吩咐道:「去和崔泰說,我想過去給夏侯琢和柳戈敬酒,問問他方便不方便。」

  手下人連忙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在夏侯琢他們所在的那個獨院後邊,一棵很大的垂柳樹上,公叔瀅瀅隱藏在柳葉密集處,她的披風竟然還能變換顏色似的,藏身在那,有披風遮掩,更加難以察覺。

  看似完美的藏身,可是她卻渾身不自在,如果按照她以往的做法,聽到前邊院子裡夏侯琢和柳戈說話的聲音,她已經準備潛入進去,以她的身法,想進去應該不難才對。

  可是她此時此刻卻不敢輕舉妄動了,她總是覺得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有人一直看著她。

  只要她再往前靠近,就會防不勝防的危險到來。

  許元卿的小院,崔泰笑呵呵的過來,看到許元卿後微微俯身道:「許大人,真是抱歉,一時有些忙顯得怠慢,是我失禮了,還請許大人不要見怪。」

  許元卿笑道:「崔管事說笑了,哪裡有什麼怠慢,這裡住著如此舒服,我都想常住於此了。」

  崔管事笑道:「許大人若是願意,我來安排。」

  「不用不用。」

  許元卿道:「我只是想問問你,聽聞夏侯將軍和柳戈將軍到了,我能否過去敬杯酒?」

  崔泰道:「本來是無妨,許大人若是要過去的話,我可安排人先去說一聲,可是現在倒有些不方便。」

  許元卿問道:「為何?」

  崔泰依然溫和地說道:「後邊的垂柳樹上有個女人,應該是許大人的暗中護衛吧?正因為覺得她是在保護許大人,三月江樓的規矩又是不能讓客人覺得不舒服,所以我們沒有去理會,她在那就在那,只要許大人覺得安心就好。」

  「院牆外邊大概十丈左右,有數十名許大人的手下在那等著,三月江樓外的事,我們也不能管。」

  崔泰看向許元卿說道:「可是垂柳上的女人,似乎有些不太規矩了,她若是再往前動一下,可能會有些不愉快。」

  許元卿臉色微微一變。

  崔泰道:「許大人,其實真的不用擔心在三月江樓里會有什麼危險的事發生,凡是進了三月江樓的客人,如果得不到保護的話,就說明三月江樓做的很差。」

  許元卿緩緩吐出一口氣,然後笑著說道:「是我不懂三月江樓的規矩了,我這就讓她離開。」

  崔泰道:「若是她願意留下暗中保護許大人的話,我可以把隔壁小院騰出來,酒菜,侍從,一切都為她準備好。」

  許元卿不得不挑了挑大拇指,他看向崔泰說道:「崔家的人做事,許某佩服了,我會讓她離開的,冒犯了三月江樓,我也有些過意不去。」

  崔泰笑著說道:「許大人言重了,那我現在去問問夏侯將軍,是不是可以讓許大人過去同飲?」

  許元卿沉默片刻,搖頭道:「不必了,我就不過去擾了夏侯將軍和柳將軍的雅興,我一會兒還有事要辦,先走一步。」

  他這樣自恃身份的人,居然對崔家的一個管事抱了抱拳,是因為他現在終於自己體會到了,自認為在冀州幾乎無所不能的許家,和崔家比起來差了有多遠。

  這一個三月江樓里的高手,就足以讓公叔瀅瀅連動都不敢動,連許元卿都不知道她藏身何處,許元卿的手下也沒有察覺,可是人家三月江樓的人,卻一語道破。

  此時此刻,在距離三月江樓大概一里左右的石塔上,有個年輕人站在最高層塔內,舉著千里眼往三月江樓這邊看著。

  他的千里眼一直看著那棵垂柳,在他身邊放著一張鐵胎弓,和虞朝宗送給李叱的那張鐵胎弓差不多大小,這樣的一張巨弓,足以把羽箭送到一里多之外,但前提條件是,他的臂力要足夠。

  他看到有人到了那棵垂柳下,應該是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就看到有個黑影從垂柳上飛身離開。

  他嘴角勾了勾,心說這是什麼樣的人,居然敢潛入三月江樓。

  小院裡。

  許元卿忽然停下來,他看向崔泰笑著說道:「我本來是想自己過去問問夏侯將軍,我聽聞他的一個朋友手裡有嵩明先生的印章,我家老太爺想重金求購,若是崔管事你覺得不過分的話,能否幫我問問?」

  崔泰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但很快就笑著點頭說道:「一會兒我幫許大人問問,不管有沒有,我稍後都會派人到府上把消息告知許大人。」

  「多謝。」

  許元卿笑著說了一句,邁步離開。

  第二百九十四章 你想走就走?

  享受極致處,莫過三月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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