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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向常定歲說道:「羽親王大概是要起兵了,可是卻突然封閉城門……你做的很好,不過我還是放心不下。」

  他停頓了一下後說道:「我讓你大哥常定舟守信州,之前讓西籬子率軍去代州關駐守,家裡的事也就都踏實,所以……」

  常定歲立刻搖頭道:「大哥,你不能去冀州。」

  「我能。」

  虞朝宗笑道:「誰也不會想到我敢去冀州,我偏偏就要去,唯有我親眼看看老二和老三都沒事,心裡才踏實,你去挑選人手吧,明天一早咱們就出發。」

  常定歲道:「可若是冀州城門還不開呢?」

  虞朝宗一擺手:「等到城門開。」

  與此同時,冀州。

  少將軍羅境坐在校場的高台上,看著麾下虎豹騎操練,他覺得有些無趣。

  從高台上跳下來,他看了看旁邊的石鎖,這石鎖大小不一,最輕的石鎖三十斤,最重的石鎖一百二十斤。

  他用腳勾了一下,往上一挑,一百二十斤的石鎖隨即飛起來,他單手把石鎖接住,拋上半空,石鎖落下再穩穩接住,一邊走一邊拋,看起來如閒庭信步。

  「沒什麼好玩的。」

  羅境看向親兵校尉羅芃說道:「我初來冀州,不似在幽州那樣人人皆知我名,城門不開,我們也就暫時不能領兵征戰,你說,我該想個什麼法子,讓整個冀州城的人都知道我羅境的名字,都知道我的本領。」

  羅芃笑道:「少將軍,冀州城內的百姓,哪有人不知道你是誰,哪有人沒聽過少將軍的威名。」

  「不一樣。」

  羅境隨手把石鎖扔了出去,那一百二十斤的石鎖飛出去兩丈多遠才落地,砸在地上激盪起一片塵土。

  他一邊走一邊說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想讓冀州的百姓們都親眼看看。」

  羅芃忽然間想到一個辦法,笑了笑說道:「少將軍可以如三年前一樣,在冀州城擺下擂台,誰能接得住少將軍十招就有厚賞,而且還會招致少將軍麾下,冀州這邊那些沒見識的,應該會有人想試試。」

  「還有就是,少將軍到了冀州已經七八天,可羽親王始終都沒有見少將軍,若是擂台打的漂亮,羽親王知道了,也會贊少將軍勇武。」

  羅境笑道:「辦法是好辦法,那就按你說的辦,去讓人在城中張貼告示,就說接我五招的,賞白銀一百兩,接我十招的賞二百兩。」

  羅芃立刻應了一聲:「我馬上就去辦。」

  第二天,羅境讓人在冀州城內四處張貼告示的事就傳到了羽親王府。

  正坐在書桌後邊發呆的羽親王聽說之後臉色立刻變了,他眼神一寒。

  「羅家的黃口小兒,王妃剛剛過世就在冀州城裡擺擂台?」

  羽親王道:「他是想表示什麼?是在告訴我,王府剛剛治喪,他就要在冀州城裡找點樂子嗎?!」

  最後幾個字,羽親王的嗓音驟然尖銳起來。

  「去把曾凌叫來,我要問問曾凌,他把羅境從幽州帶回來,就是為了羞辱我的嗎。」

  羽親王臉色越來越陰沉。

  「他老子羅耿是個白眼狼,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他這個小的,就更是個白眼狼。」

  羽親王越想越氣,啪的一聲拍了桌子。

  「我想知道,他擺擂是給誰看。」

  第二百五十三章 擂台之事

  羽親王因為各種糟心事焦頭爛額,要按著他當年領兵的性子,早就下令把羅境拉出去砍了腦袋,最不濟也是五十軍棍打下去,愛死不死,死了活該不死是命大。

  可領兵之事和現在所謀之事,真的是天差地別,當年大將軍徐驅虜用兵如神,天下無敵,可是徐驅虜的官場嗅覺幾乎就是沒有嗅覺,觀察力幾乎就是沒有觀察力,不然的話也不會那樣下場。

  羽親王自覺比徐驅虜要強的多,可是這謀人心的事,他也一陣陣的無奈,尤其是他所用之人還都分化極端,要麼就是人精要麼就是蠢貨。

  其實這和他所處環境不同也有關係,當初他在都城的時候算是風生水起,勢頭完全蓋過了那位白痴太子爺,朝中大臣對他都是讚不絕口。

  那是因為當初他與那些朝廷重臣結交能放下身段,皇子之尊以晚輩自居,給那些老傢伙們拍拍馬屁送送禮,附庸風雅,自然能混個好人脈。

  現在不一樣,現在他最大,一個人如果在某種環境中是最大的那個,就容易被人架起來,比如當今陛下,他自身是個白痴固然是主要原因,可是和下邊一群人故意蒙蔽也有關係。

  此時的羽親王就已經像是冀州的皇帝,他的一言一行就是旨意,下邊人看起來唯唯諾諾,但實際上哪一個不是心懷鬼胎。

  就在他大怒要處置羅境的時候,忽然又冷靜下來。

  這羅境就是個莽夫,此人最好名聲,年輕氣盛,就想讓別人知道他武藝無雙,讓別人知道他天下第一,所以才會想到那個擺擂台的法子。

  如果就此處置了他,幽州羅耿必然會有反心,本來羽親王想把羅耿拉過來,讓羅耿親自率軍為先鋒,羅耿不來,他兒子來了,如果剛到冀州就被處置,羅耿心裡會怎麼想?

  「等一下。」

  羽親王叫住手下親信,他剛剛下令讓人把節度使曾凌喊來,得到消息的那一刻他已經忍不住要暴怒的把曾凌痛罵一頓了,可是轉瞬之間想到,不如就由著羅境去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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