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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井顏戾回頭看向姜然道:「你是不是活膩了?」

  姜然冷笑起來,一招手:「所有人弓箭準備,這個西域蠻子看起來要行兇傷人,古聖說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不必等我號令,他若敢動手,格殺勿論!」

  「是!」

  四周的捕快圍攏過來,將井顏戾團團圍住,數不清的羽箭幾乎都懟在井顏戾臉上了。

  井顏戾問姜然:「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姜然笑道:「我知道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句話,我就撕了你的嘴。」

  井顏戾微微昂起下頜:「試試?」

  姜然後撤一步:「放箭!」

  「等等!」

  有人從外邊進來,先是瞪了姜然一眼,然後看向井顏戾問道:「你是誰?」

  井顏戾連忙俯身道:「節度使大人,我是王爺的隨從井顏戾,大人是認識問我的。」

  節度使曾凌走到井顏戾面前,臉幾乎貼在井顏戾的臉上,一字一句地說道:「本官問你是誰,你就回答你是誰,為什麼還要加上王爺隨從四個字?」

  井顏戾一皺眉。

  「下次我問你是誰,是誰就是誰,加上王爺隨從四個字,是想告訴我,你羞辱一位正五品總捕之後,還可以羞辱一位節度使?」

  井顏戾立刻後撤,俯身道:「小人不敢。」

  「不敢嗎?」

  曾凌道:「你一個吐蕃人,倒是比總捕大人還像個當官的,還像個做主的。」

  井顏戾沉默片刻,雙膝跪倒:「大人,請恕罪。」

  曾凌哼了一聲後說道:「要記住自己什麼身份,別以為是都城來的就自覺高人一等,都城以後是誰的都城你心裡沒有數嗎?再說,你就算是都城來的,也不過是個西域人。」

  他一擺手:「退下。」

  井顏戾和他的人立刻弓著身子退了出去。

  曾凌回頭看向姜然,又瞪了他一眼:「你是明知道我在這,所以你才故意演戲給我看?就是想看看我救你還是不救你?」

  姜然道:「大人,這個蠻子欺人太甚了。」

  曾凌道:「不過是一條狗罷了,他的主人是王爺,所以狗自然就會顯得跋扈些。」

  他拍了拍姜然的肩膀後說道:「這個叫岳華年的人,不要留著了,今夜就處死吧……平昌縣的事如果宣揚出去,有損王爺名聲,這個西域蠻子就該半路把人弄死,卻自作主張的把人帶回來。」

  姜然刀:「這個蠻子的師弟死在平昌縣了,他把人帶回來,是想用岳華年做誘餌,釣出來岳華年的那些幫手。」

  曾凌道:「所以他這種人不顧輕重,不分緩急,不明事理,不識時務,你和他置什麼氣?王爺自會收拾他的。」

  他一擺手:「好自為之,別再讓我給你擦屁股,不然的話以後怎麼在王爺面前替你說幾句話?」

  姜然俯身一拜:「恭送大人,多謝大人。」

  可他心裡卻冷笑了一聲,在王爺面前說好話?他從武備將軍府調到這州府衙門裡做總捕已經一年多了,真要是有什麼好話,還用等這麼久說?

  他已經不在乎了。

  姜然回頭看向手下人,又看了看岳華年,他不耐煩的一擺手:「把人架進去,然後你們幾個抽個簽吧。」

  那幾個捕快互相看了看,臉色都有些難看。

  誰抽中了誰動手,這種事,誰願意動手。

  州府衙門外邊,井顏戾站在那停頓了一會兒,然後回頭吩咐道:「去幾個人,暗中盯著牢房,不許提前把岳華年殺了,誰也不行,我師弟不能白死。」

  第二百二十四章 沒辦法的辦法

  餘九齡回到車馬行的時候已經過了晌午,見到李叱的第一句話是……人就在冀州府大牢里,我打聽到人進去了,守了一個上午,沒看到人出來。

  李叱點了點頭,雖然在冀州府衙門裡比在羽親王府里要簡單一些,可那是相對來說的。

  要想在那麼戒備森嚴的地方救人,大概對比之下就是,你在冀州府救人是九死一生,在羽親王府救人是十死無生。

  而且可以肯定的是,對方既然把人放在冀州府衙門而不是羽親王府,那就只有一個緣故,他們在等人自投羅網。

  李叱覺得很難。

  那是龍潭虎穴,非要去闖的話,誰也不能保證一定就不會有犧牲,他只怕失去至親好友。

  餘九齡看向李叱問道:「怎麼救?」

  李叱這會兒多想問問別人,怎麼救?

  可是所有人都在看著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李叱成了做決定的那個人,尤其是,當師父都很少喊他丟兒,朋友都在叫他李叱,丟丟這個名字已經成了過往,這種等他做主的事就變得越來越多。

  然而他才多大?

  李叱深深的吸了口氣,十幾歲的肩膀上,壓著一種連真正的成年人都扛不住的壓力,這壓力叫人命關天。

  「我們在冀州府,這一年多來有沒有已經可以用的內應?」

  李叱問。

  這一年多來,都是餘九齡在跑這些事,其實餘九齡並不是最合適的人選,他足夠機靈,反應極快,可是他說話沒有把門的,和熟人怎麼都好,去冀州府里拉攏幾個內應,很難。

  餘九齡一臉歉疚的看向李叱,搖了搖頭:「沒有什麼人可用,和我關係還算不錯的幾個捕快,位置太低了,說不上話,而且也沒有到能讓他們冒險的地步,沒辦法把我們偷偷帶進大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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