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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剛才見到了那張那麼嚇人的臉,他才知道那確實是個夜叉。

  這是一個高手,而且是一個殺手,殺手中的夜叉。

  姚無痕立刻做出了判斷,他之前的注意力都在夏侯琢身上,他一開始察覺到了夏侯琢身邊有個人,然而和夏侯琢說了兩句話之後,那人似乎就憑空消失了。

  回想著那一段時間裡,對於那個鬼臉人的印象是空白的,沒有印象,完全不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

  這是殺手才具備的特質,那是一種時時刻刻都會刻意讓自己變得模糊的習慣,隱藏自己才能在關鍵時刻殺出致命一擊。

  這樣武藝的殺手,自己怎麼沒有聽說過?莫非也是新出道的人?如果是的話,那自己以後成為中原第一殺手的路上豈不是多了一個對手?

  越是回憶,那個黑衣人的印象就越發的模糊,這是很不合常理的事,難道不應該是越回憶印象越深刻才對嘛?

  「高手……」

  姚無痕又自言自語了一句。

  一口氣跑回到他住的地方,把門關好之後姚無痕在屋子裡坐下來,再次仔細回憶那個黑衣人的一切。

  鬼臉,七分褲。

  這就是全部。

  你看,押韻並沒有什麼難度。

  大街上,馬車緩緩向前,坐在馬車裡的夏侯琢心裡有些堵得慌,一位陣門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殺,而殺人者卻猖狂到殺完人再回來和他們當面叫板。

  那是多自負的一個殺手,而他確實有那樣的實力。

  「丟兒。」

  夏侯琢看向李丟丟問道:「你覺得那個自稱姚無痕的人,武藝如何?」

  李丟丟想了想後回答:「我打不過,暫時。」

  夏侯琢問:「你那幾招把他逼走,顯然你占了上風。」

  李丟丟道:「我上去之前腦海里把對方會有什麼反應想了一遍,推測到了他的兩招,第一招他聽到背後有聲音不會先回頭,而是會先出招。」

  「第二招,他如果躲開我那一刀只能是跳起來,而跳起來後他就又有了先機,他可以一刀刺向我的後背。」

  李丟丟看向夏侯琢:「我就預測到這兩招,後邊的想像不出來,而且時間也不允許,可是再打下去我一定輸,追下去我一定死。」

  他停頓了一下後繼續說道:「那個人,一定殺過很多人,他是為殺人而練武,我不是,體力,經驗,武技……我大概要再過兩年才能和他打平手。」

  李丟丟說了這麼多,這讓夏侯琢對李丟丟刮目相看。

  他知道李丟丟挺能打,可是沒有想到的是李丟丟在打之前居然還思考了那麼多。

  他嘆了口氣道:「你在打架之前居然會想這麼多東西。」

  李丟丟好奇的問:「那你動手之前不去想嗎?」

  夏侯琢略裝波一的點了點頭道:「也想。」

  李丟丟問:「想的是什麼?」

  夏侯琢看了他一眼後回答:「干!」

  李丟丟一怔:「什麼……什麼意思?」

  夏侯琢道:「就是干啊,想那麼多幹嘛……」

  李丟丟這才明白過來,白了夏侯琢一眼道:「憨批。」

  夏侯琢抬起手在李丟丟腦袋上一頓亂揉,李丟丟被揉的搖搖晃晃,頭髮都亂七八糟的了。

  夏侯琢停手之後嘆道:「這個人十之七八是連功名的人,不是他的手下就是他僱傭的殺手,他要殺的是陣門,因為陣門的身份有些特殊……對於節度使大人來說是很重要的手下,這是想告訴節度使大人,連功名他準備好魚死網破了。」

  李丟丟道:「所以……這樣的對手不值得害怕。」

  夏侯琢看向李丟丟問道:「為什麼?」

  李丟丟認真的回答道:「如果連功名認慫了,這樣的敵人值得警惕,如果連功名逃走了,這樣的敵人更值得警惕,但他不慫不逃,這樣的對手其實沒什麼可擔心的。」

  夏侯琢想了想,發現很有道理。

  「回去之後你打算怎麼跟節度使大人說?」

  李丟丟道:「讓剩下的三位陣門先躲幾天?」

  「躲?」

  夏侯琢搖頭道:「青衣列陣,沒有躲的時候。」

  就在這一刻馬車停了下來,沒有了車輪碾過路面的聲音,其他的聲音就變得清晰起來,李丟丟側耳聽了聽,聽到了很多人的腳步聲。

  夏侯琢推開車門下去,李丟丟跟著跳了下來,然後他就被眼前看到的一幕震撼到了。

  大街上,迎面而來的是整整齊齊的隊列,一模一樣的裝束,青衣,斗笠,斜背刀。

  走在最前邊的是三個人,姚無痕要殺的那三位陣門。

  其中一人上前一步,看向夏侯琢說道:「夏侯,你們先回去吧。」

  夏侯琢問:「三位陣門,你們是要……」

  他的話還沒有問完,剛剛說話的那位陣門就已經回答了他。

  「今夜,冀州城內,連功名的所有場子,掃乾淨。」

  第九十九章 到月頭了

  青衣列陣的反應速度之快讓李丟丟有些震撼,從陣門雷原被殺到青衣列陣已經在反擊的路上,不過半個時辰而已。

  夏侯琢曾經說過,節度使曾凌大人是按照治軍標準來治青衣列陣,所以在那麼一個恍惚中,李丟丟忍不住想到……節度使這般封疆大吏有心思以治軍標準搞一個暗道勢力出來,為什麼不能治理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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