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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一樣的道理,身份夠的可以到正堂去給武親王楊跡句敬酒,身份不夠的坐在院子裡隔著老遠看著正堂那些人談笑風生。

  酸溜溜不?

  可也沒辦法。

  晚宴之後,節度使曾凌盛情邀請武親王就在他這府里住下來,可是武親王卻沒有答應,而是要住進羽親王家裡,臨走的時候還讓幽州將軍羅耿一起。

  這似乎就表明了一些態度,好像武親王更在乎羅耿而不是手握軍政大權於一身的節度使曾凌。

  羽親王的府邸又擺上了一桌酒席,在座的只四個人,外邊的人都知道羽親王在武親王在羅耿在,不知道的是,節度使大人是從後門來的,而且是武親王特意交代。

  「我聽聞,這冀州城裡有些宵小弄權?」

  楊跡句看向羽親王楊跡形:「連你都敢招惹?」

  楊跡形無奈的笑了笑,卻沒有說什麼。

  武親王看向曾凌:「身為冀州節度使,你是怎麼放任有人欺辱皇族天家的?」

  曾凌連忙起身,後撤兩步後俯身道:「下官有罪,請王爺恕恕。」

  「我三弟他沒有把事交給內務司的人,是他覺得和你私交不錯,不想毀了你的前程,不然的話還至於讓一個小小的冀州府府治噁心了?事情交給內務司,第一個辦是連功名,第二個就是你。」

  武親王的臉色越來越不善,可是被罵了的曾凌心裡倒是鬆了口氣,武親王要還是對他如之前那樣不理不睬,那是真的完了。

  武親王道:「當年陛下問我,在你和關飛雲之間做選擇,誰可勝任冀州節度使,我一力舉薦,盛讚你是純臣,陛下把節度使的位子給了你,我又親自送你出京,在城門外我是怎麼對你說的?」

  曾凌撩袍跪倒在地說道:「王爺說……我三弟就在冀州,你到了那邊後要好好照看他,如果地方上有人對他不禮敬,你這個手裡有權腰上掛刀的節度使知道怎麼辦?下官對王爺說,知道。」

  武親王抓起桌子上的酒杯砸在曾凌腦袋上,這一下砸的很重,曾凌的額頭上立刻就有一道血線往下流淌。

  「你答應的事呢!」

  武親王一聲暴喝。

  天下人誰不知道武親王楊跡句性子暴烈,就正如誰不知道他領兵如神,天下叛軍那麼多,可是武親王領兵所到之處,那些叛軍全都退散,別說打,連見都不敢見到。

  為什麼大太監劉崇信都不願意招惹楊跡句?因為劉崇信知道楊跡句真敢殺人啊。

  劉崇信不是沒有試探過想從楊跡句手裡那兵權拿下,唆使御史台的幾個沒骨頭御史到陛下面前去參奏楊跡句,楊跡句聞訊之後拎著馬鞭子進宮,當著陛下的面把那些人抽打的血肉模糊。

  陛下說什麼了?

  陛下說該。

  陛下一直都不信任他的兄弟們,可是對楊跡句卻從小就怕,當今陛下是長子,楊跡句是二皇子,可是從小到大打架陛下就沒贏過。

  到後來陛下不是沒有動過把楊跡句兵權收回的念頭,可是不敢啊,他真怕楊跡句一怒之下帶兵進宮,陛下知道楊跡句不敢殺他,可是他身邊的人一個都活不了。

  這次本來皇帝楊盛是想讓楊跡形領冀州幽州軍權,因為楊跡形相對來說很聽話,可是劉崇信卻想到了一條妙計,劉崇信對皇帝說,讓武親王去,他去北邊,陛下也就不煩心了。

  這話管用至極,皇帝立刻就廢掉了之前他自己親筆寫的旨意,改為讓楊跡句領左武衛大將軍,全權負責北邊諸州平叛之事。

  都城在南方,楊跡句在北方,他手裡就算有先帝臨終前御賜的打皇鞭也沒用了吧。

  也許先帝當年就有預料,太子楊盛性子軟弱又沒有什麼能力,所以賜給楊跡句一柄打皇鞭,說若是楊跡句發現太子即位之後有什麼昏聵之舉,就可用打皇鞭教訓太子。

  這打皇鞭在手,皇帝楊盛對楊跡句實在是怕的不行。

  正因為知道武親王這個性子,曾凌被砸的頭破血流卻連擦都不敢擦。

  「下官有罪,請王爺責罰。」

  「你剛剛不是說你知罪,但是請我恕罪的嗎?」

  武親王眼睛死死盯著曾凌,曾凌低著頭再也不敢多言。

  見此情況,羽親王楊跡形連忙說道:「王兄,曾凌也是為了我著想,不想讓人說我插手地方政務,怕被一些人拿了把柄……」

  「你閉嘴!」

  武親王猛的回頭看向羽親王,羽親王立刻低下頭:「是是是……王兄息怒。」

  武親王看著羽親王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江山是楊家的江山,天下是楊家的天下,你身為皇族之人,大楚親王,被一個地方小吏欺負了,居然忍氣吞聲?!這天下還是楊家人的嗎,還是說你已經私自做主把這冀州送給連功名了?!」

  羽親王臉色大變。

  「跪下!」

  武親王一伸手把身邊護衛雙手捧著的打皇鞭拿了起來:「你愧對列祖列宗!」

  羽親王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連一個字都不敢再辯駁,哪怕這是他家裡,哪怕那是他兄長。

  「你讓皇族蒙羞。」

  武親王上前,用打皇鞭朝著羽親王的後背狠狠打了三下,打的羽親王臉色瞬間慘白如紙,那是真打不是做樣子,三鞭子下去,後背上的衣服都被打裂開三條口子。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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