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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看看哪裡比較薄弱,找機會闖入內陸,劫掠糧草。

  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可實際上,人的本性要想改一改,簡直再容易不過。

  別說江山改,只需改個環境,人的本性也就變了。

  雍州軍原本就凶厲,現在變成了海盜之後,對青州百姓的禍害,比桑人絲毫也不弱。

  他們看準某地兵力空虛,立刻上岸劫掠,他們搶奪女子,搶奪糧草,殺一陣就走。

  遭受劫掠的村鎮,幾乎是不留活口。

  這些人逐漸的變成了畜生,他們最大的目標,也不再是金銀財寶而是女人。

  以至於又幾個月後,這些雍州軍的人,都已經習慣了做海盜,甚至喜歡上了做海盜。

  寧軍沒有大船無法攻山,就算是有,雲萊島這樣易守難攻的地形,給了他們足夠的保障。

  韓飛豹還下令砍伐山上的樹木,打造了一些拋石車,就假設在可以打擊水路的地方。

  進雲萊島的水路本來就不算有多寬,拋石車覆蓋之下,小船一擊就能打沉。

  這日子,讓韓飛豹都覺得有些愜意起來。

  反而是元楨,心情卻一日比一日沉重,雍州軍的這種改變,恰恰就是他最擔心的。

  這些人已經習慣了也開始喜歡這樣的生活,也就失去了再去別的地方爭一爭的勇氣和鬥志。

  如果再過上半年一年,這些人就絕對不會願意離開這了,他們會覺得這裡很好,離開這裡根本沒有必要。

  元楨是看未來之人,而不是看眼前。

  寧軍就算是暫時沒有辦法對付他們,可難道還一直都沒有辦法嗎?

  等寧王李叱把蜀州那邊解決完,怕是第一件事,便是為攻打雲萊島做準備。

  所以元楨幾次找韓飛豹提及此事,韓飛豹只說是現在還沒有機會,可元楨看的出來,韓飛豹也已經變了。

  再想想登島之初,韓飛豹說過,讓他忘了自己是個黑武人的事,而韓飛豹自己也忘記過去。

  元楨的擔憂,日益加重。

  從韓飛豹到手下人,個個都已經喪失鬥志,只有元楨一個人還想著去兗州打天下……

  所以這個時候,元楨的心態再一次出現了變化。

  原本不喜歡飲酒作樂的他,開始和韓飛豹手下那些將領們接觸,每日都醉的一塌糊塗。

  逐漸的,和這些將領們的關係,相處的倒是越來越好。

  元楨便請這些將領去勸勸韓飛豹,可是沒想到,本以為關係已經到了,這些人卻誰也不聽元楨的。

  他們也覺得,就在這海島活下來挺好。

  這種感覺,讓元楨更加的難受。

  於是,元楨開始做另外的準備了。

  他沒有自己的親信,當初隨他來的那些手下,都已經被韓飛豹殺了。

  所以他開始在韓飛豹軍中,故意接觸那些中下級的軍官。

  這些人,出力受苦的是他們,可坐享其成的是他們的上頭。

  所以跟這些人找到話題並不難,進而在某些小事上,位這些人打抱不平。

  因為他的身份特殊,他站出來幫一些人的時候,那些將領們也多多少少給他些面子。

  又是幾個月下來,元楨在軍中,有了一些親信。

  可是還沒有等他進行下一步行動,韓飛豹卻有所察覺。

  於是,韓飛豹將元楨叫到了新建起來的那座木樓里,因為沒有油漆之類的東西,這木樓並無粉飾,一進門,木材的那種氣味很重。

  韓飛豹坐在主位上,兩側是他手下的那些重要的將領。

  元楨一進門看到這場面,心裡就有些發涼。

  「先生請坐。」

  韓飛豹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

  在明面上,韓飛豹還是把元楨視為自己最信任的謀臣,也在這海島上給了元楨相當於二當家的地位。

  可實際上,那些從雍州跟著韓飛豹出來的將軍們,誰會真的那麼在意元楨這個二當家。

  元楨落座之後問道:「主公喊我來,將軍們也都在,是有什麼要緊事?」

  韓飛豹道:「之前先生一直都在和我提起去兗州的事,我之前也一直都在和先生說時機不到。」

  元楨點了點頭:「是,主公謀慮的,極有道理。」

  韓飛豹笑了笑:「不過,這大半年來,我們在這雲萊島休養生息,且得到探子送回來的消息,說唐匹敵的隊伍實則早已撤走,所以我覺得先生提及去兗州的事,倒是可以議一議了。」

  元楨敏銳的感覺到了不對勁,前兩日他和韓飛豹提起的時候,韓飛豹還說時機不到。

  怎麼,這才過去兩天,時機就到了?

  就在這時候,韓飛豹手下將軍楊棟起身道:「主公,屬下一直都覺得,先生有大才,若要進攻兗州,絕對離不開先生的統籌謀劃……」

  韓飛豹起身:「你說的沒錯,我們能安穩下來,全靠先生的謀劃。」

  他從主位上走下台階,走到元楨身前,笑呵呵地說道:「所以攻兗州這樣的大事,還需先生做主。」

  元楨連忙俯身道:「主公謬讚了,都是主公決斷正確,我也只是在微末之事上才盡了些力。」

  韓飛豹道:「先生怎可如此妄自菲薄,我就覺得離開了先生不行,尤其是攻兗州這樣的大事。」

  他笑著說道:「要想攻兗州,就需先了解兗州情況,必須先派人去那邊打探消息,我看這件事就交給先生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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