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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個人叫溫灸,兗州人,曾經兗州有名的江洋大盜,殺人無算。

  許幻之機緣巧合之下救了這個人一命,當時並不知道他是逃亡的匪寇,還以為他是被匪寇所傷的行商。

  後來發現此人武功極強,所以就留下來在身邊做個護衛。

  這個人十惡不赦,但有一樣好,那就是知恩圖報,許幻之救了他的命,他就為許幻之賣命。

  許幻之追隨徐績發達起來,他也跟著發達起來,如今是越州府的總捕。

  剩下一個就是許幻之剛才對其頗為客氣的靡先生,具體來歷,許幻之也不知道。

  這個人是從北方來的,大概兩個月之前,許幻之因為到了越州水土不服生病,醫官治了一陣子,卻不見起色。

  於是許幻之的手下就著急了,在城中張貼告示,重金求醫。

  這個靡先生自己找上來的,只用了三天時間,就讓許幻之的身體逐漸恢復。

  許幻之知道這樣的人留在身邊必有大用,於是就開出了極高的酬勞,把靡先生留在府里了。

  這個靡先生自己說是北疆之外來的,那是一片荒漠之地,人煙稀少。

  許幻之知道這樣的人多半都有秘密,既然想用她,就不要刨根問底。

  這次,徐績要除掉陸重樓,而且要做的漂亮些,不能讓人看出來陸重樓死於他殺,所以許幻之一下子就想到了靡先生。

  她是一個很奇怪的人,對誰都冷冷淡淡,但極為貪財。

  只要你給她足夠的錢,你讓她做什麼都行,當然,除了和她睡覺之外。

  「節度使大人下了死命令。」

  許幻之看向靡先生道:「大概一個月之後,陸重樓就要押運糧草往蜀州去,節度使大人不希望陸重樓能活著到蜀州,活著見到寧王殿下。」

  靡先生問:「大人是想讓他怎麼死?」

  許幻之道:「先生覺得哪種最合理,最不會被人懷疑?」

  靡先生沉默片刻後回答道:「大人剛到越州的時候,險些因為水土不服而出事,陸重樓本就受了傷才好,身體虛弱,若依他西行的路上若是也因為水土不服而一病不起,不會有人懷疑什麼。」

  許幻之問:「難嗎?」

  靡先生回答:「藥不難,難在用藥。」

  許幻之笑起來:「藥不難,那就沒有什麼難的了,用藥的人,我已經找到。」

  他說完後看向溫灸:「這次你保護靡先生,切記,決不能出什麼意外,我會以安排你去搜尋水匪為由讓你這段時間合理的不在州治城內。」

  溫灸俯身:「聽大人的。」

  許幻之嗯了一聲後說道:「陸重樓身邊有廷尉府的人,這才是有些麻煩的地方,好在是這次他身邊沒有千辦跟著,只有一名百辦,還是個新人。」

  許幻之道:「這個百辦能不動就不要動了,他活著比他死了要有用,如果他也死了,廷尉府的人就會查的很兇,他活著,只有陸重樓一人病死,廷尉府也不會過度插手。」

  「明白!」

  溫灸應了一聲。

  許幻之笑著問溫灸道:「你已經有幾年沒和人動過手了,功夫落下了沒?」

  溫灸搖頭:「不敢落下。」

  許幻之道:「那就好,你們準備幾日之後,就提前出城在陸重樓必經之路上等著。」

  他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了一下:「這個時節,天氣莫測,是個好時候啊……」

  幾天後,溫灸和靡先生帶著一隊人,以商隊的方式離開了越州城。

  他們不介意等的日子久一些,沿途選好地方,再做好準備,以求一次得手。

  溫灸對這個靡先生很感興趣,這個女人說不上有多漂亮,可是那種冷冷淡淡的氣質,就讓人有一種征服她的欲望。

  可是溫灸也看得出來,這個靡先生絕非表面上看起來那般柔弱。

  這個女人的來歷很神秘,用藥之術那麼強,武藝應該也不一般,她自己說是來自塞北,溫灸不大相信。

  因為在塞北那種地方,一個獨行的女人再強,也很難活的下來。

  「你在對我好奇?」

  靡先生忽然問了一句。

  溫灸笑了笑,倒是沒遮掩。

  他對靡先生說道:「先生從塞北來,可是看著白白淨淨的,一點兒也不像是常年受風沙的樣子,我以前有個小兄弟也是塞北過來的,到了這好吃好喝的兩三年之後,臉上那風吹出來的紅,依然還在。」

  靡先生淡淡地說道:「塞北的風沙,只能傷到廢物。」

  溫灸微微皺眉,這個女人像是渾身都有刺一樣,哪個男人和她相處,都會覺得不自在。

  於是溫灸說道:「靡先生休息一會兒吧,到了可以住宿的地方,我叫醒你。」

  靡先生看了他一眼:「那你可以出去了。」

  溫灸心裡的怒意漸起,看了靡先生一眼,靡先生用一種平淡卻充滿了諷刺的語氣說道:「你最好不要惹我,不然你也會不知道自己怎麼死。」

  溫灸笑了笑:「先生好好休息,我先下去了。」

  他從馬車裡出來,伸展了一下雙臂,心裡想著……你殺了陸重樓,難道大人還能容的你活?

  現在讓著你,等陸重樓死了之後,有折磨你的時候。

  二十天後,越州城。

  廷尉府百辦葉小千從外邊邁步進來,見到陸重樓在書房裡坐著讀書,他笑了笑道:「大人,咱們快能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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