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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歸元術也不生氣,自己繼續吃。

  「我知道你們尹家有什麼圖謀,你們說不說什麼其實也無所謂,因為我接到的命令只是隨便抓一個人回去就好。」

  歸元術指了指那兩個人:「結果我膽子大又貪心還很厲害,所以在上安縣抓了一個,又去毛陽縣抓了一個。」

  尹信平怒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只知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強擄地方官員……」

  歸元術抬眼看了看他:「別裝腔作勢了,我沒心情聽你說這些。」

  他吃完了乾糧,伸手要過來水壺,然後問身邊人:「帶紙了嗎?」

  尹信平冷笑道:「想在這給我們刑訊逼供屈打成招?你還是死了心吧,我不會任你擺布。」

  歸元術看向尹昌問道:「這個人是你侄子輩的吧。」

  尹昌點了點頭。

  歸元術道:「你們家裡的年輕人都這麼聒噪嗎?家教不好,我這個人傳統,在長輩面前晚輩喋喋不休,這樣的人得教訓。」

  他指了指自己剛才坐著的那塊石頭,張有棟和趙山影兩個人立刻上來,把尹信平拉過來按在那石頭上。

  不是趴著按,而是躺著按,臉朝上。

  歸元術走過來,拿起一張紙蓋住尹信平臉,然後喝了口水,往紙上一噴,紙就緊貼在了尹信平臉上。

  尹信平大驚失色,掙扎不開,張嘴喊叫,濕了的紙被他弄破了。

  可是下一張很快就貼上來,貼一張噴一口水,一張一張……

  一開始鼻孔位置還能吹破,嘴的位置也能,隨著紙糊在上面越來越多,只能看到紙的某個部位在急促的小幅度的起伏。

  歸元術卻連一點兒表情上的變化都沒有。

  不久之後,掙扎著的尹信平隨即不動了,雙腿慢慢的伸直,雙臂也伸直了。

  再片刻後,那紙上有微弱起伏的地方也不再動。

  此時此刻,尹昌的臉都嚇的慘白,他看著這一幕,仿佛自己的呼吸也被人堵上了,難受的厲害。

  歸元術語氣平和地說道:「我剛剛說過了,我的任務就是隨隨便便抓一個人回去就行,你們兩個,我可以玩死一個。」

  他看向尹昌:「你想替他嗎?」

  尹昌立刻搖頭,搖頭的幅度又大又快。

  歸元術笑了笑道:「真是一個慈愛的長輩。」

  他擺了擺手,張有棟上來一把將尹信平臉上的紙都抓了下去,低頭看了看鼻孔里有沒有堵上,然後起身,一腳狠狠的踩在尹信平的肚子上。

  這一腳踩下去,尹信平的身體都摺疊起來了。

  可是這一腳,也把尹信平給踩的活了過來。

  人重新恢復了呼吸,蜷縮在那,一邊咳嗽一邊大口喘息,鼻涕和眼淚一塊往下淌。

  歸元術在不遠處坐下來,一點兒也不著急,等著尹信平恢復過來後他才再次開口說話。

  「尹信平,剛才我問你叔,在你被折磨的時候願不願意換你,他說不願意。」

  歸元術笑著問:「我做人力求公平,所以我現在也問你一遍,如果是你叔被折磨,你會願意換他嗎?」

  尹信平猛的瞪了尹昌一眼,尹昌臉色略微有些愧疚,視線不敢與尹信平相對。

  歸元術起身。

  「你們還沒有真正的認識我,我自己介紹一下,我叫歸元術,寧王帳下諜衛軍大統領,曾經是大楚朝廷大理寺卿。」

  歸元術道:「我這個身上有許多臭毛病,都是在都城做官的時候留下的,比如……總覺得犯人不會輕易和我說實話,尤其是犯人多的時候,這個說這樣,那個說那樣,從這些人的口供之中做判斷,總是會讓人頭疼,我就只好想個辦法……」

  他走到尹昌身後,一隻手放在了尹昌的腦袋上,他站在那,尹昌嚇得不住顫抖,卻不敢亂動。

  歸元術另一隻手從腰畔把匕首抽出來,一開始動作很慢,以至於讓尹信平錯覺,他是要用這匕首嚇唬尹昌逼其招供。

  可是下一息,匕首就刺進了尹昌的脖子裡。

  歸元術抓著尹昌的頭髮,那把匕首在脖子裡來來回回的切割,動脈里噴出來的血一大部分都噴在正對面的尹信平身上,尹信平嚇得嗷嗷的叫喚起來。

  他身上臉上都是血,還有溫度的血。

  歸元術把人頭切下來,提高後看了看,然後咧嘴道:「好醜。」

  他把人頭丟在一邊,重新回到尹信平身前,在尹信平的衣服上擦著血糊糊的手。

  「我總是那麼怕麻煩,從幾個犯人的口供中做對比,找出來誰是說的真話誰是說的假話,確實麻煩,所以……」

  他蹲下來,看著尹信平的眼睛說道:「現在就不需要我做判斷了,只剩你一個了。」

  尹信平哆嗦著,而且哆嗦的那種劇烈程度越來越高,嘴唇在發顫,肩膀在發顫,整個人都在顫。

  歸元術問道:「計劃是什麼?」

  尹信平機械般的抬起頭看向歸元術,臉是慘白慘白的,嘴唇是青紫青紫的。

  「是……是……」

  他連著說了幾個是,後邊的話就是說不出口。

  「等一下。」

  就在這時候不遠處有人說話,歸元術朝著那邊看過去,看到兩個人朝著這大步過來。

  那兩個人臉色都有些複雜,看起來好像有愧疚有不解還有幾分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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