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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無動於衷,她便漸漸漲紅了一張臉,滿眼憤怒地咬住了她的唇,她狠命地廝磨,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緩解腦子裡泛起的密密麻麻的疼痛感和眼前的眩暈感。

  「和那些顏色都分手!」她艱難地說著。

  窗外忽地有煙花炸開,五顏六色。

  而樓下,響起了大聲的倒數聲。

  許鄰秋捧住她的臉,慌亂地回應著她的吻,她輕柔吮吸,完全忽略了唇上被咬破的疼痛感,她滿眼擔憂,伴著倒數聲失神地呢喃:「青青,求求你,回來吧……」

  「2」

  「1」

  「0」

  「新年快樂!」

  炸開的煙花,熱鬧的起鬨聲,那一刻,許鄰秋恍惚了,耳邊仿佛失鳴了起來,而伴著腦中一瞬間的脹痛,心裡也仿佛針扎似地疼痛。

  仿佛有無數個記憶碎片瞬間湧入了腦海,校園的,醫院的,泳池的。

  「妹妹很喜歡我嗎?」

  「不回答的話,我就只能念你的情書嘍~」

  ……

  「我都會改的,你別生氣了……」

  「你別離開我……」

  「我不要分手,不可能,死也不要……」

  ……

  「現在沒有人在這裡,你死了,就沒有人擋我們郁家的路了,我就會是許居冬唯一的姐姐……」

  ……

  一瞬間,仿佛有大口大口的水源湧入口鼻,讓她呼吸不過來,眼前是無盡的池水,她掙扎著,掙扎著,直至窒息……

  所有的碎片融合成了一個完整的記憶,讓心痛到無以復加,眼角有溫熱流出。

  直到一抹溫柔的力道抹去她的眼淚,伴隨著著急的呼喚聲。

  「鄰秋。」

  「鄰秋。」

  她的眼前逐漸清晰起來,看到滿眼遣倦的伊臣青,她抱住她,朝她說著:「我回來了,都想起來了……」

  「我也想起來了……」她輕輕說著,眼眶通紅,抱住她的力道卻隨即顫了一下,接著對上她的眼睛,那雙狹長的柳葉眸漸漸紅起來,瞬間落下了淚,但輕輕揚起唇,應她:「嗯……」

  「你別哭……」她捧住她的臉,替她擦掉眼淚,也笑起來:「我本來想離開的,可是你讓我放不下,我都想好了留在A市陪你永遠在一起……」

  「現在好了,所有的一切都過去了……」她低頭,觸上她的唇,唇角輕揚:「新年快樂,青青。」

  伊臣青輕輕闔上眼,眼睫微濕,緊緊地摟住她的脖頸,感受著這個吻。

  「新年快樂,姐姐……」

  那聲久違的姐姐讓許鄰秋渾身一顫,接著放肆地輕吻她,她一寸寸地吮吸著她柔軟的唇瓣,舌尖輕輕抵入貝齒,熱烈地攪動著她的舌尖,仿佛要將長久以來的念想全部抒發。

  她喜極而泣,因為她們終於迎來了一個完美的結局。

  「我還想聽……」

  房間裡響起細微的聲音,接著是輕柔的低吟。

  「姐姐……不行……還要下去吃飯的。」

  「就一次,你很快的……」

  「許鄰秋!不許說我快……」伊臣青漲紅了臉,卻眼角眉梢都帶著媚意,她想起那時候,就只是坐到她身上被她吻著,就已經滿是黏膩了。

  「你叫我什麼?」許鄰秋吻住她,將塞子飛快塞入紅酒瓶。

  女人動人的聲音從唇中逸出,忍不住晃了晃她的肩,雙眼逐漸泛起水光。

  「嗯……姐姐……」

  「要吃飯了……快一點……」

  ……

  直到鼻息間濃重的香味逐漸散去,伊臣青將一張燙紅的臉埋進她的頸窩,聲音嬌軟:「我愛你……」

  「我也愛你。」許鄰秋笑著在她額上落下一吻,卻又聽到她的聲音。

  「沒有了人格,你會想念她們嗎?」

  「額……」她猶豫了,被輕輕掐了一下。

  「你果然就是喜歡在各種人格之間的刺激感。」

  「那誰不喜歡呢?」

  「你……」許鄰秋連忙吻住她的唇,給她順氣:「乖,先把褲子提起來。」

  「我們青青是彩虹色的,是我最愛的顏色!」她笑著,細細密密地吻她。

  ……

  十二點的鐘聲打響的那一刻,時悸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摟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頭頂傳來熟悉的聲音,卻滿是溫柔:「新年快樂,時悸姐。」

  她抬頭,高興地抱住她,忍不住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問她:「不用說反話了吧。」

  「嗯,我愛你,這句是正話。」

  「我也是!」

  ……

  「大過年的,這麼肉麻。」許余善笑著嫌棄她們,一轉頭,卻見旁邊的郁紓硬是扯著許居冬往院子裡的樹後走。

  「你拉我來幹嘛?」許居冬視線飄忽,頭疼得很,卻忽然被她抱住了:「我喜歡你,你接不接受我都會一直追求下去。」

  那一瞬間,塞入腦子裡的一段記憶讓她什麼都明白了。

  原來她是既定的配角,原來這段日子的疏離都是因為她被控制了,而現在,一切都變了。

  「我們,可以試試……」她耳廓微紅,半響,才一字一句地說出這句話。

  「真的?」

  郁紓的聲音瞬間吸引了那邊的所有人,許居冬推開她,往外面走:「不信算了。」

  「我信!」她追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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