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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今日大殿上,赤淵那樣叫她下不來台面,如今她這樣找上門來,定然安不了什麼好心。

  「公主有何事?」容初冷聲開口,言語之中不無警惕。

  「瞧瞧把容初姑娘嚇得。」汐月一反往常直接的態度,卻是跟容初裝了起來。

  她身側的少女收到她的眼神示意,當即轉頭對容初揚聲斥道:「你這是什麼對公主說話的態度!」

  「宜涵,不得無禮。」汐月懶懶洋洋地出聲制止。

  在容初眼裡,兩人一個演白臉,一個演黑臉,倒還真有唱戲那感覺了。

  「今日尋搖光姑娘沒有別的事,只是想找姑娘好生道個歉罷了,那日不小心害姑娘墜入湖中,本公主也甚感抱歉。」

  「好在姑娘及時被我二王兄救出,身子並無大礙,不然本公主這心,也萬分不安吶。」

  汐月說著,轉頭示意身後婢女上前。

  婢女端著托盤走上前來,托盤上,放著一個酒壺兩個玉杯。

  在容初目光的注視下,汐月起身,親手拿起酒壺,斟了兩杯酒。

  並將其中一杯推到容初面前,「此乃異邦進宮的佳釀,一杯玉液便價值連城。今日本公主以此酒敬你,還望搖光姑娘你能原諒本公主那日的怠慢。」

  說罷,她舉杯一飲而盡。

  容初看著被推到面前的酒,神色微暗。

  汐月飲完酒將玉杯放在了桌上,看到容初的神色,調笑出聲:「搖光姑娘是擔心本公主在酒中下毒?第一杯本公主已經飲下了,若是有毒,本公主也該倒下了,搖光姑娘放心便是。」

  「況且本公主就算要害你,也不可能這樣明目張胆地害,這麼多人看著呢。」

  「姑娘遲遲不飲,是對本公主不滿意,還是對王族不滿?」

  汐月越說越嚴重。

  蔑視王族,乃是大罪,她不過是個小小女奴,怎擔得起這罪名。

  容初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在周圍幾人的目光之下一咬牙,舉杯將酒飲盡。

  她料汐月不敢公然在宮中毒殺她。

  可是這一次,她真的失策了。

  一杯酒入腹,不過片刻,渾身便開始虛脫無力。

  緊接著,小腹處便升起灼熱感,眼前視線逐漸模糊。

  等她再醒來時,已經不在原先的亭子中了。

  手腳被完全地束縛住,她被隨意地丟在一個破敗宮殿的床榻上。

  一股燥熱將她渾身包圍,六感正在一點一點被吞噬,僅剩的一縷清明,讓她聽到不遠處人的對話聲。

  「公主,國師大人將她看的那麼重要,要是國師回來後發現人不見了,問起罪來可怎麼辦?」

  「哼,國師再寵愛她,若是她失了青白,定然也不會多看她一眼。」

  「不管怎麼說,本公主堂堂一國公主,只要父王還在一日,他赤淵又敢本公主我怎麼樣!」

  「你去把外面那幾個人都給本公主叫進來,今日,本公主就要這賤奴死在這冷宮之中。」

  「是。」

  「……」

  對話聲漸漸遠去,容初拼命掙扎想要掙脫繩子的束縛,可是身子的無力感讓她只能在榻上蠕動。

  無法言說的感覺讓她崩潰,她只能大口呼吸著,像一條渴水的魚。

  意識混亂之餘,她看到有三個男人前後進入房間。

  男人一見床榻上的人,不禁淫笑起來。

  「這般如花似玉的美人,快點好好讓老子疼愛疼愛!」

  「聽說是國師大人的女奴呢,不知道國師大人享用過的女人是什麼樣的。」

  「一個一個來,可悠著點,別搞死了。」

  男人搓著手,一個一個靠近。

  「不要過來……」容初掙扎著想要起身,想要避開男人伸來的大手,可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開。

  「撕拉——」衣物破碎的聲音讓男人愈發興奮。

  嬌嫩的肌膚觸及冰冷的空氣讓容初片刻的清醒,容初狠狠一口咬到伸手摸她臉的男人的手臂上。

  男人驚叫一聲,一巴掌掄到容初的臉上,在她的臉上留下一個泛紅的五指印。

  容初只覺得反胃噁心,臉上的腫痛讓她保持僅有的理智。

  「別掙扎了,這裡是王宮最偏僻的地方,不會有人過來的!安分一點,給爺爽了,你自己也能爽,不是嗎?」

  男人貪婪地看著容初狼狽的模樣,滿嘴污言穢語。

  三個男人一起上前,將容初圍在中間,就在容初絕望之時,突然傳來身子倒地的聲音。

  寒風夾雜著冰雪湧進空曠的室內,帶來滿滿地冷意。

  下一刻,容初被擁進一個泛著暖意的懷抱中。

  「二,二王子!」

  「你,你怎麼會……」

  耳邊傳來三個男人的驚訝聲,只是他們的話還未說完,便戛然而止。

  呼嘯的冷風卷著淡淡的血腥味灌滿整個蕭索的宮殿。

  容初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沒事,別怕,我在。」男人寒涼如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容初抬頭,只能看見他一身淡雅如雪的衣裳和冰冷的銀質面具。

  還未來得及開口,體內的藥性再一次洶湧而來,兇猛的藥性燃燒著她最後僅存的理智,她發瘋似的去向那冰冷的源處探索。

  「好熱,我好熱,難受……」此時此刻,容初已經分辨不清所處何時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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