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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過飯把白玉瓶打開,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便傳了出來,即便已經過了幾個小時,但是這種味道卻完全的沒有消散,若不是這裡一直有他的魂力鎮壓,否則應該會吸引來一些很有趣的小朋友。

  透過光,血液也不全是烏黑,應該說是黑紅髮褐,泛著點點的細碎螢光,在玉瓶里緩緩遊動,彰顯了它的不凡。

  修真者的血貴,那是因為修真者的血里蘊含了大量的靈力,但是他的血液中,並沒有一絲的靈力。

  按理來說,人類的血液不會是這種奇妙的色澤,這讓她想到了一些合成的藥劑,用來畫符什麼的,那章浮也常常用自己的血畫符,想必應該是有用的才對。

  心中微微有了想法的彌生翻出了之前離先生送的桃木小劍,小劍雖是桃木所制,但是表面溫潤,劍刃鋒利,觸之有金屬鳴擊的脆響。

  彌生把章浮的血塗在上面,那漂亮的光澤感就消失了,整個劍都顯的灰突突的,像是被吸乾了精氣一樣的,這把劍的氣息和色澤都像是他之前見過的陰陽門的修士的。

  以劍代筆,彌生畫了一個自己之前就知道的陰陽門的符咒,可以成功的起筆,只可惜因為靈力稀薄,無法聚集起能夠支撐這個符咒的靈氣。

  只得作罷。

  因為夜晚研究的太過入迷,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彌生才想到要跟離先生說起關於章浮的事情,在尋找身體一直沒有合適的的情況下,章浮的也未嘗不可。

  而且就沒有惡意溢散的情況看來,現在的章浮還好好的活著呢。

  剛打電話過去的時候,離先生倒是千恩萬謝的,說是立刻便派人過去。到了中午,他又打回來的時候語氣已經有些沉了。

  “前輩,你可知道,他是我的妻弟。”

  ………………………………

  妻弟。

  彌生掛了電話,搖頭失笑,還真的是難得的緣分。

  說起來,從烏血木上面他就該聯想到他們之間的關係,畢竟當日的青年都說了是他們的供奉,若是章浮只是個普通的野路子修士,就算是能馭百鬼,也斷不會這般輕易的就在離先生和他手下眾多高手的眼皮子底下拿走。

  就說,為何章浮一個能力不怎麼如何的人如何能夠在這裡橫行,還能隨便的想殺人就殺人,原來是身後還有依仗。

  作為離先生的妻弟,在某種程度上,章浮確實是有可以橫行的能力。

  別說是殺余淼淼這樣的普通到極致的人,就算是殺了一個修士,相信離先生的勢力也能迅速的擺平。自然,似乎看起來他們就是這麼為他做的。

  若是旁人,彌生可能還會陰謀的想一想,畢竟這樣的放縱是一點點的將章浮推入死地,但是換成了離先生,話就不該這麼說了。

  他未必是有意,但是結果還是造成了,章浮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已經被養廢了。

  這般嬌養的孩子終有一天還是會犯不得了的大錯,以前是離先生有能力能夠護佑,但是犯到彌生的手上,就該按彌生這裡的規矩來。

  章浮再也沒有上過學了,而班上的人並沒有人因為他的消失展開討論,他的桌椅很快地被撤走了,安靜的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甚至課任老師還經常有一股鬆了口氣的放鬆之感。

  離先生第三天晚上請了彌生過去,只是不是去看他,是想請彌生去看看章浮,彌生只是廢了章浮的修為,他的身體各個部件都是完整的,但是再見到他,是已經筋脈俱損、丹田裂傷、四肢具碎了。目前在昏迷還沒有脫離險境,隨時都有可能會死。

  是別人動的手,基本上都是最基礎層級的報復,並沒有暴露出用武之人所使用的功法,因此也無從查起。他傷的確實是很重,幸好僅僅只是過了一夜,若是他在那處躺的時間再久一點,現在可能都見不到這人了。

  屋子內來來往往的有人服侍他,床邊也圍了幾個離先生親近的部下,能看的出來離先生對他很重視,但是他們面上的表情倒是各異。

  他們對待離先生倒很是恭敬,但是對章浮,就有些掛在明面上的不滿和怨恨,以至於滿屋子的人的臉都是沉著的。

  對於先生,理應是敬重,對於章浮這種只會給先生惹麻煩的,他們自然背地裡就沒了什麼好臉色,特別是他現在還在昏迷,更是不需要隱藏自己的不滿。

  見彌生來,那些人也沒有要收起輕視的樣子,不畏懼讓彌生看見自己的情緒。彌生沒提他冒犯了自己的事情,跟青年看了幾眼,就去了離先生的住處。

  因為著先生的吩咐,加上他們對強者的自然遵從,對彌生的態度都是十分恭敬的,甚至還有點隱隱的信賴。

  去的路上青年就跟彌生大概講了一下離先生與妻子之間的淵源。

  彌生對人家夫妻之間的情感並不感興趣,只是從中提煉出了幾個關鍵點,離先生的夫人早年去世,僅留下一個幼弟求離先生教導,所以即便是章浮的身體目前來說是最合適的,他也不會用。

  “若是你們找到了其他的,倒是也沒有什麼關係,若是還沒有線索,一月之期,恐怕你們的先生撐不了太久。”彌生對離先生這樣的行為不置可否,也對他是否能夠活下去也並不關心,在知道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的時候,彌生對離先生的好印象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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