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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斯皺眉:「半年時間,是不是太長了些……」

  官場瞬息萬變,一旦在家休息半年時間,等到產假結束,也許原本的職位都已經被人頂替了。

  他頓了頓,開口道:「若一定要放半年時間的產假,那麼最好可以在下達政令的時候,保證等到產假結束,對方可以官復原職?」

  李斯一開口,其他人也都紛紛就此發表了意見。

  如生育補貼,如准許母親或父親帶著孩子上值,或者在官署專門開闢一個照顧孩子的地方,將所有孩子統一交給某個人看管……

  一群人群策群力,最後竟弄出了一套比現代相關政策更讓人心動的政令。

  就在所有人以為生育相關的政令已經商量妥當,準備開始著手解決其他兩個問題的時候,張賦突然想起一件事來:「陛下,這些政令聽起來確實非常不錯,但似乎不曾提及若有人隱瞞妻妾懷孕的真實情況,會給予什麼懲戒?」

  所有人齊刷刷看向張賦。

  張良就站在張賦身邊,發現眾人目光後,表情格外無奈。

  他甚至已經猜到了張賦想要說什麼,也知道她這話若說出來很可能會得罪許多大臣——

  即便是與陛下伉儷情深的谷豐侯,在她快將「給男子放產假」的建議之前,陛下也並未放任,而是選擇了將其安放在自己身上,給谷豐侯擋了一波敵意,何況是張賦這個根基不穩之人呢?

  但,張良皺眉看向張賦後,卻只得到了一個含笑點頭。

  她好像在說,「不用擔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雖然年紀增長了不少,但常年與文人打交道,張良的骨子裡至今還殘存著一些熱血與激昂,所以在確定張賦堅持要開口後,他只猶豫了一瞬,到底沒有多說什麼。

  於是張賦直接開口:「微臣就是想起了一樁舊事。微臣年幼之時曾到某位韓國貴族家中做客,席間卻發生了男女主人互相拿劍劈砍對方,想要置對方於死地的可怕事情。」

  「當時所有賓客都被這一變故給嚇了半死,等兩人冷靜下來後我們才知道,原來那對夫妻發生爭執,竟是因為那男主人偷偷將女主人身邊的丫鬟給收用了。」

  「若只是如此倒也罷了,偏偏那女主人是個善妒且娘家勢力極強的,那男主人不敢讓妻子知道此事,竟做出了將丫鬟指給自己心腹好方便自己與之繼續偷情的打算。之後,兩人更是先後誕下二子一女,雖掛名在那心腹名下,實則仍受到了男主人的傾力栽培。」

  「而這件事,愣是一直到兩人的孩子都長到了十五歲後,才因為女主人想要將那個女兒指給自己的兒子做妾而被發現。」

  張賦笑了笑:「微臣並非想對此事發表意見,只是想著那女主人日日與枕邊人並心腹相處都用了十幾年才發現真相,若有人為了避免半年的產假而將自己的孩子記名在其他男人名下,等到致士後再將人認回來……」

  一些有過類似經歷而早想到此事,但並未提出這件事反而想著鑽空子的男人,看向張賦的眼神瞬間充滿了不善。

  張賦笑了笑,卻完全沒放在心上。

  林阡見狀,開口道:「這確實是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微臣私以為,為了杜絕這種情況的發生,最好想個懲罰措施出來,比如鼓勵其他人舉報,一旦舉報經過核實後為真,不但舉報者可以得到巨額獎金,還要將被舉報者罷職加罰款。」

  「嚴重的,直接坐牢也不是不行。」

  坐牢?

  所有人都看向了林阡。

  偏偏嬴政聽完之後覺得不錯,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就敲定了此事。

  嬴政都開了口,此事也就無法挽回了。

  等將生育相關的政令弄明白了,所有人又將目光轉向了成婚與和離這兩點上面。

  顯而易見的是,之前那位官員提到的意見並不被嬴政接受。

  所以大臣們在一開始,就沒有將那位官員提出的建議列入考慮範圍之內。

  或者說,大臣們直接將其當做了錯誤答案做起了排除法——

  但凡自己想出來的法子與那位大臣的想法有了過多的相似之處,幾乎不用猶豫,可以從自己的腦子裡丟掉了,最好連提都不要提出來。

  所有人先將目光放在了和離上面。

  直接以法律制止百姓和離顯然是不成的,不過在此之前,先弄清楚那些人和離的原因比較妥當。

  秦國雖然也講究父母之命,但並不嚴格——

  主要是官方為了增加人口,每年都會在春天舉辦一次「相親節」,鼓勵秦國的年輕男女一起前往同一個地方遊玩,若是彼此看對眼了,相處一段時間就可以說和自家父母上門提親。

  若說成婚還可能是因為擔心懷孕,和離顯然不是這個原因。

  這個問題,就要問李斯了。

  李斯卻並不知情。

  畢竟和離的原因是人家夫妻之間的私事兒,又不能通過查詢戶籍資料統計出來。

  林阡幾番思索後,卻給出了可能的答案:「其中一個原因,定然是當妻子的已經生育過,然後不想生了,但丈夫一定要妻子生吧?還有一個原因則可能是夫妻二人分居兩地之後,丈夫變了心,或者做出了寵妾滅妻之事?」

  李斯無奈:「為何不可能是妻子變心?」

  林阡坦然答道:「這當然也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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