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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拿手菜嗎？」溫梨問。
「嗯。煎牛排比較簡單方便，在國外的時候就總做這個。」陸斂舟慢條斯理地切著牛排，「也很久沒做了。」
「掌管陸廷之後就忙得沒時間了吧？」溫梨接過話。
「嗯。」陸斂舟頷首，剛好把自己盤子裡的牛排切好，遞給了溫梨。
「這份給你。」說著，他自然地將她盤子對調過來。
沒想到他這麼細心體貼，溫梨有些怔愣。
「怎麼了？」陸斂舟見她一動不動，以為自己做得不合她口味，「不喜歡？」
溫梨回過神來，連忙搖搖頭，拿著叉子咬了一口，味道可口，一點都不賴。
「好好吃。」溫梨又嚼了一塊，含糊不清地說，「我喜歡。」
陸斂舟聞言眼底溢過笑意，才繼續手頭的動作。
飯廳安靜地只剩下刀叉碰撞瓷碟發出的清脆聲音，溫梨突然想起她之前給他打電話，是想問那四個億的事情，結果竟然給忘了。
溫梨抬眸看向他，「你……知道T大獲贈四個億的消息嗎？」
陸斂舟輕挑眉梢，「嗯。」
「那……是你嗎？還是……？」
陸斂舟扯了扯嘴角，「你覺得除了我還能是誰？」
溫梨：「……」
怎麼好像真如莫簌所說的，真有點霸道總裁那味了。
溫梨猶豫了一下，輕聲問他，「你這麼做是因為我嗎？」
陸斂舟放下手中的刀叉看她，「我知道我的夫人希望能在事業上拼搏一番，她不缺實力，不缺想法，只缺資金，剛好我有，所以我想幫助她，讓她能心無旁騖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溫梨眼神直直地看著他，他說得真誠且尊重，讓她鼻頭泛酸。
「可是這也太多了。」溫梨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陸斂舟連忙走到她身邊，一雙大掌輕撫著她的頭，像是在安慰。
「不多啊，你忘了嗎，我曾經說過，賺錢很容易。」
賺錢很容易。
溫梨好像確實在哪裡聽過，下一瞬想起了他那時候在「生存者」遊戲裡充了好多錢給她刷禮物，不由得破涕為笑。
「笨蛋。」
「嗯？」陸斂舟蹙眉。
「笨蛋冰糖，還騙我是女性玩家。」
陸斂舟輕笑了聲，「是，笨蛋冰糖，再撒個嬌來聽聽。」
「我不要！」
「你那時候很會撒嬌的啊，現在就不樂意了？」
「你是騙子，我不！」
陸斂舟失笑，無奈地摸了摸她的頭，轉而一本正經地和她解釋，「你是我餘生的唯一，我所有的資產都是你的，理所應當地用到你身上。」
「餘生的……唯一？」
「嗯，你還不懂嗎？」陸斂舟的眉眼很認真，「我就等你喜歡上我了。」
溫梨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看他。
「你什麼時候喜歡上我啊？」
有那麼一瞬，溫梨想起她曾經冷漠地和他說過，她不喜歡他，她對他沒有心動的感覺，沒有感情的婚姻……沒有維持下去的必要。
那時候，她想反正婚前婚後他們都近乎是陌生人。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漸漸變了。
但是這一刻，溫梨還不知道自己喜歡上他沒有，好像是有一點？
是喜歡嗎？
溫梨在這一刻有點討厭自己的遲鈍。感情和職業，涇渭分明，但對於職業她可以有強力的掌控感，可是對於感情，她還沒有，她還在十字路口彷徨徘徊，還不知道怎麼樣才能駕馭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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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落地窗外的夜色浣沉，陽台上的綠植青翠，點亮了肅殺的凜冬。
兩人吃完晚飯後，時間剛過七點半。
陸斂舟把那幾個瓷碟餐盤清潔完，從廚房出來，就看見溫梨背對著落地窗，半伏在矮几上，擺弄著那束紅玫瑰。
她安靜地臥在地毯上，瑩白纖細的指尖與瑰麗絢爛的暗紅花瓣形成了鮮明的反差，就像白月光與硃砂痣。
一襲煙粉色貼身長裙包裹著妙曼靡麗的身姿，裙擺下那雙纖細白皙的小腿隨意地翹著，奶白的肌膚又純又欲。
陸斂舟斂去眸光，走到一旁的燈控按鈕前，抬手將客廳中央的吊燈暗滅。
光線由明轉暗，將偌大的客廳營造出一種曖昧昏暗的氛圍，僅剩兩盞壁燈透著朦朧的琥珀色調。
溫梨有些失神地抬起頭，「怎麼關燈了？」
陸斂舟沒說話，只是徑直走到她身前，俯首親昵地啄吻她細直的後頸，然後寬大的手掌箍住她的細腰，驀地將她抱離了地面。
「唔……」溫梨低低地驚呼了聲，還沒來得及思考，緊接著就被男人按到了落地窗前。
腳尖得以重新落到地毯上。
溫梨面朝著窗外如墨般濃稠的夜色。頂層高空的落差給她一種隨時都會失足墜落的緊迫感，她緊張得想要轉過身，卻被陸斂舟制止住了動作。
陸斂舟手心微微托著她的腰臀，她沒辦法穩當地站在地面，只能踮著腳，立在地毯上。
小巧圓潤的腳趾因為踮腳用力而泛著淡淡的淺白，無力地發抖顫動著。
陸斂舟一邊親吻她的耳廓一邊緊密地貼在她的後背。他強硬的姿勢使得溫梨不得不單手撐著落地窗的玻璃，另一隻手反手緊緊地拽穩他勁瘦的腰，以尋得一絲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