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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最熟悉的還是隨州。

  「你覺得隨州如何?」許玉謠問。

  「你喜歡就好。」謝白對隨州印象不好不壞,不過她也沒去過其他地方,若是隨州的話,倒是比其他地方好接受些,最起碼去過一次了。

  「但隨州離京城太近了些。」許玉謠索性放下了筷子,「鈴鐺,拿份地圖來!」

  鈴鐺趕緊叫人去書房取了份地圖過來。

  許玉謠用筷子另一頭在地圖上點點畫畫,最後看來看去,看中了隨州再向南一點的汾州。

  汾州地處大啟中部,是大啟南來北往的重要交通樞紐,商業繁華,氣候溫和,適合居住。

  「不如就汾州吧。」許玉謠說,「實在不喜歡,我們還可以再換到其他地方。」

  「一切就都有勞玉謠了。」

  一決定好落腳點,許玉謠就直接派了兩個侍衛連夜先行前往,去置辦房屋地產之類必需的事物。

  「鈴鐺,這幾日你也著手讓人把府上不常用但必需的東西歸兌一下,收拾好,等那邊的消息一來,咱們就啟程。」

  「喏。」雖然鈴鐺很好奇,自家公主為什麼心血來潮要離京,但想到昨天發生的事,又不敢開口了。

  想來是跟昨日的事有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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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公主府有些奇怪,奇怪到太子和宮裡那二位有些如臨大敵。

  「謠兒當真要離開京城?」皇帝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太子嘆氣道:「兒臣原本也不信,但她已經派人去汾州置辦房子了,而且前幾日也從宮裡帶走了不少昔日的東西。如今公主府上下,整日都在收拾東西,現在連京城裡的百姓都聽說,公主想要搬離京城了。」

  「那謝白呢?」皇后問,「前幾日她們不是吵架了嗎?」

  「如今又整日膩歪在一起了!」太子說,「昨日兒臣還在街頭看見她們兩個了,簡直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

  「之前朕叫你想個一勞永逸的法子,你可想到了?」

  想個這樣的法子,哪有那麼簡單啊!可如今眼看著許玉謠就要離京,太子也沒辦法,只能把之前曾冒出來、又因為太過分被拋棄的那個念頭又重新拿了回來。

  「父皇,兒臣倒是有一個法子,只是……」

  「先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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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侍衛離京十天後,許玉謠終於收到了信,房地已經置辦齊全,正在打掃中。

  府上不常用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好,許玉謠跟謝白看過清單之後,便決定叫鈴鐺帶人帶著這些東西先行前往。

  「那殿下這邊……」鈴鐺有些不放心。

  搬家不是個小事,若是有人手腳不乾淨藉機偷點摸點什麼就不好了。

  許玉謠卻是不太在意這些:「無妨,你先過去替我與謝白安頓好府邸,其他人我也信不過。」

  「奴婢定不負殿下期望。」原本鈴鐺還想留下,聽到這句話,頓時朗聲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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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鈴鐺一行人,公主府上幾乎空掉了一大半,許玉謠覺得自己心裡好像也跟著空掉了一半一樣。

  不過自從那天兩人也不知道能不能算冷戰的小鬧之後,謝白平日裡倒是主動了許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就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終於能放開困住自己內心的枷鎖了。

  府上大小東西都收拾地差不多了,兩人跑到湖心亭乘涼。

  謝白給她剝著葡萄,問:「謠兒打算何時去宮裡辭行?」

  「不去。」許玉謠還在賭氣。

  「此去汾州,路途遙遠,也不知何時再回來,當真不去?」謝白把剝好的葡萄遞到她嘴邊。

  「當初……你不是也沒去嘛。」許玉謠咬住葡萄,小聲嘀咕。

  想起已經回了漳州老家的謝侯爺跟謝夫人,謝白悠悠說:「總歸是不一樣的。」

  「哪裡不一樣?」許玉謠現在覺得,自己對皇帝皇后還有太子,真的太不了解了。所有自以為的了解,到頭來只是她的一廂情願。

  「陛下他們終歸還是愛你的,」謝白說,「只不過是在這件事上,觀念不一樣罷了。如今既是決定要離開了,為何不好好道次別呢?莫要等離開了再後悔。」

  「不要。」許玉謠扭過頭去,看著湖面上偶爾落下一兩隻不知道哪裡飛來的水鳥。

  她不想承認,在真的快要離開京城的時候,心裡還是有種割捨不下的感覺。

  「謠兒,這種時候還要賭氣嗎?」

  「我發現了。」許玉謠突然轉回頭看著她。

  謝白微微一驚:「發現什麼了?」

  「我發現,你只有有求於我的時候,才會喊我『謠兒』。」許玉謠順勢轉移了話題。

  謝白自己其實都沒有注意過,雖說這段時間她已經可以大大方方用名字稱呼許玉謠了,卻還真沒留意過自己什麼時候喊「玉謠」,什麼時候喊「謠兒」。

  「那……就當是我求你。」謝白說。

  「為什麼一定要我去見他們?」許玉謠不解。

  為什麼?謝白想了想,說:「因為你愛他們,我不想你帶著遺憾離開京城。」

  許玉謠沉默了。

  雖說最近的事情讓她感到了寒心,可她還是愛著她的父皇、母后,愛著她的三哥。只是她心裡別著一股勁兒,死活過不來。

  「殿……殿下,不好了!」湖邊小船朝著湖心亭劃來,船頭站著接任鈴鐺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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