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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她不屑當個囉囉嗦嗦的管家婆。

  耳邊迴蕩著她的絮叨聲,蕭情眉眼含笑,冷不防的一瞬容令覺得女兒有哪裡不一樣了。

  像是一朵花不僅有了屬於她的好顏色,還有了日益招蜂引蝶的香。

  「阿娘?」

  容令多看她兩眼,哄著喊了幾句「好心肝」,蕭情肉麻地腳指頭禁不住蜷縮。

  她還和小時候似的害羞了就往被子裡躲,一動之下沒穩住衣領,一朵朵淡去卻依舊顯眼的『梅花』闖入當娘的眼帘。

  「這是什麼?!」

  容令眼疾手快地扯開她領口,蕭情更沒料到她會直接動手。

  白玉般的身子紅梅隱秘綻放,容令腦筋轉得快,細想她昨日歸來時的繾綣春容,登時怒從火起:「哪個王八羔子敢欺負我的女兒?!」

  「……」

  蕭情為她口不擇言的那句「王八羔子」感到深深的窒息,阿娘明明是大佑朝首屈一指的才女,有時候和個悍匪沒兩樣。

  容令也是氣狠了,還想往下看,被蕭情紅著臉制止。

  好不容易藉著酒意做回壞事,還被家長發現。

  一時之間,她都不好說是今日的她尷尬,還是那日被皇后娘娘一語戳破玄機的長榮公主尷尬?

  蕭情自暴自棄,感覺眼前的天都暗了。

  等她定睛再去看,霍!哪裡是天暗了,分明是阿娘的臉快要黑成炭了。

  她捂臉。

  羞憤。

  「說!誰欺負你了?」

  容令擼起袖子:「你還想瞞著娘?你不說,是想氣死為娘!?」

  「能是誰啊。」蕭情無奈。

  盛怒之下容令艱難地尋回兩分清醒,手慢慢鬆開,半信半疑:「是佑寧?」

  趁她鬆手,蕭情不緊不慢理好被扯開的衣領,重新窩回錦被,只覺兩邊的太陽穴都在突突。

  「是她。」

  「哦……」容令咽下堵在喉嚨的那口血,一下子恍惚從泥潭升回雲端,她眉目舒展,心思轉開:「是佑寧呀。」

  不乏慶幸的口吻,聽得蕭情都酸了。

  和旁人不行,和阿寧就行?

  「這個兔崽子!」容令罵了一聲:「怪不得昨日巴巴派人送禮來。」

  一口氣送她三箱子精美華裳,裡面衣服的款式在整座盛京城都是獨一份!

  原來在這等著她呢。

  蕭情耳尖潤紅,不理睬她的碎碎念,容令從最初的憤怒、震驚、慶幸里緩過來,正色道:「那她有沒有……」

  「沒有。她沒真欺負了我。」

  沒真欺負?容令憤憤地想:沒欺負這滿身的『狗牙印』又是哪來的?

  「夫人,小姐,太女殿下在門外求見。」

  「她還敢來?」

  容令丟下女兒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蕭情裹著錦被低眉惆悵。

  慘。

  早不來晚不來,你怎麼就這時候來了呢?

  下了早朝佑寧時不時打個噴嚏,得知蕭侍講身子不適請假一天,料理完事務她急忙往蕭家趕。

  走在半路一顆心慌得不行,畢竟是做了壞事。

  而等在蕭家正堂時這份不安被擴大到極限,她捂著怦怦跳的心臟坐立難安。

  「殿下來了啊。」

  容令一腳踏進門。

  第222章 小可憐

  未來岳母一露面,佑寧頓時夾起尾巴做人,僅僅一個照面的功夫,做足了謙遜乖巧。

  沒自矜儲君的身份,反而雙手交疊規規矩矩朝容令行了晚輩禮。

  若是沒親眼得見女兒身上的『梅花』,容令指不定要被她純然守禮的模樣騙過去了!

  蕭情是她與蕭旗木的嫡長女,盼了多少年才盼來的心肝寶貝,她都捨不得動她一根手指,倒教個剛長大的小崽子欺負了?

  當娘的心憤憤不平,雖說她一直看好阿寧當她家的『女婿』,但這當得也太急了罷!

  佑寧戰戰兢兢地杵在那,岳母不說「坐」她不敢坐,不過瞧岳母看她的古怪眼色,她內心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殿下。」

  「欸!」佑寧嘴上抹了蜜:「姨姨莫要喊我『殿下』,這沒什麼『殿下』,姨姨喊我『阿寧』就好。」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這人笑起來相當好看,文文雅雅,兼具君子氣度。

  容令暗暗磨牙:屁個君子風度!看把她家阿楨啃得!

  她一頭為小輩偷吃感到震驚,震是心頭一震的震,驚是驚訝、驚喜的驚,一頭為女兒突然與阿寧廝混在一塊感到稀奇。

  這兩人是情到濃出難自抑,還是酒後亂性啊!

  看來看去,她家阿楨倒是蠻符合後者,小殿下符合前者……

  容令心思轉得快。

  在她看來東宮是她們阿楨極好的歸宿。

  阿楨那樣的臭脾氣,性子委實和一般人家的姑娘不同,帝師府說起來權勢大,但再大也沒太女殿下的權勢大。

  整個大佑朝往後都要交在殿下手上,做了太女妃,便是闖再大的禍都有人擔著。

  她清楚蕭情心中一直有個當女相的夢,這並不衝突,帝相相歡,說起來也是一樁佳話。

  佑寧不知她所想,被她盯得頭皮發麻。

  「容姨?」

  容令被她喊了十幾年的容姨,倒是不好一棍子打折她的腿。

  一則這身份貴重,莫說打折腿了,殿下在她這傷了碰了,明日朝堂就得有御史彈劾蕭家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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