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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似是突然想到自己還沒有易容喬裝,想趁應寒不注意趕緊進屋換回算命先生裝扮的時候,卻被他給叫住了。

  「哎這位公子,算了算了,你那拙劣的偽裝,我一眼就看透了。」

  南塵聽完收回正在推門的手,笑容有些尷尬,只得順勢做了個請的手勢,讓應寒進到屋中。

  「你說我們到底能不能騙過寧珏?」

  門沒有關嚴,屋內應寒說話的聲音亦有些大,這句話被屋外二人聽得很是真切。

  此時,洛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場局中局已然是已經開始了。

  第十三章

  時間回溯,直到那日,南塵攔在應寒面前道出那句:」公子可否讓我為你算上一卦」時,這一切就開始偏離了之前的結果。

  雖然二人見面伊始,應寒確實是把其當成了騙子,連連擺手快步走著想要逃離,卻是在聽到「阿瓊」二字後,驀然止住腳步。

  給應寒算上這一卦,說他近日雖命犯桃花,可也要提防小人。直接把寧珏今後所做之事說與他,也告訴他此難如何化解,其實解法就是,將計就計。

  讓應寒事先與師語瓊定下難以被察覺出的,只有他們二人知曉的暗語,寫於信件之中記好。

  如果整封信中都沒有出現暗語,那麼這份信必然是偽造。但是一切還要按照寧珏安排的那樣反應,裝作悲傷難過。

  而且應寒要假意離去,但是實則暗中躲在南塵所在之處觀察寧珏一舉一動。直到寧珏的狐狸尾巴完全展露之時,再予其一記重擊,徹底揭穿其真實面目。

  當然,南塵告訴應寒寧珏壞事做盡時,他自然是不會相信的,只認為南塵是搬弄是非的妖人,一派胡言。

  畢竟寧珏偽裝的太好,而且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情同手足。誰又能想到,卻是暗箭傷人,最為陰險。

  可是現在,應寒出現在了他們面前,就說明,一切皆在計劃之中。

  也不是說對於寧珏的信任此時已完全崩塌,只是在南塵所說的那樣悽慘結局之下,應寒賭不起。而且,南塵知曉太多關於應寒的事情,令其不得不信服,不得不言聽計從。

  「到底能不能騙過,當然還是要看師姑娘會不會說謊話了。」南塵看著緊皺著眉頭的應寒,輕輕道出了這句話。

  他聽到這句話反倒了笑了:「現在想來她小時候沒少裝哭騙我,還都沒有被我識破,看來公子你的計劃是能順利進行了,不過我現在還是不相信寧珏會如此的,我更願一起都只是公子的胡言,拿我尋開心也罷,索錢財也罷。」

  聽到應寒這麼說,南塵也並不惱怒,只是道:「陸公子不信的話,大可以和我賭一賭,如若是我說的為假,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可是如果我說的為真,那麼你要給我……」

  南塵沒有把話說完,倒是拿起了手邊的茶杯起來飲上了兩口,讓應寒著急問道:「予你何物?」

  「好說好說,錢財即可。」聲線低沉,陽光傾灑,淡淡微笑,眼眸上揚。

  像極了一隻有些狡猾的狐狸。

  還是最好看的一隻。

  可是若說兩個人究竟定下了什麼暗語。

  臨行前夕,舊時池塘,和入夢時同樣兩人話別的場景,場景依舊,話語卻是已然發生改變。

  兩人背靠著大樹,師語瓊把頭靠到應寒的肩上,聽他講前幾日遇到的有些奇怪的人,和那個人說與他的話。

  聽完之後,和應寒一樣難以置信,可聽到那些可能發生的事情時,不由得緊緊握住他的手。

  聲音也微微顫抖:「應寒,難不成你遇到的那個人能夠預知今後之事?如果……如果你會受到那樣的刑罰,如果我被騙嫁了寧珏,那該多麼難過啊……」

  她把頭埋到了應寒的胸膛中,他牢牢抱住懷中的人,就像是抱住了這個世間,最稀有的珍寶。

  應寒輕拍著她肩膀道:「我也不信寧珏會如此,可是我也害怕,我們定好,我每封信的開頭,都會寫阿瓊吾妻,見信如面。如若他真的對你有心思,必定不會讓信里出現這幾個字,一定要聽好,知道嗎?」

  師語瓊離開了這個溫暖的懷抱,抬頭看著他的雙眸,認真點著頭,不過轉頭覺得哪裡不對。

  反應了下才捏起了他的臉道:「誰是你妻子了?應寒你又占我便宜是不是?」

  應寒聽完笑了起來,就像兒時捉弄得逞,洋洋得意的樣子。本是想再玩笑一番。

  可是看向她時,因害羞微微紅潤的臉頰,不由得入迷,輕閉雙目,低頭輕輕吻向她淚痣所在之處。

  還好今日,應寒終於親口說出了這句,「阿瓊吾妻。」

  可是,應寒註定是與南塵這場賭局的輸家。

  寧珏收到第一封信的時候,只是粗略的瞟了一眼,然後轉過身去,冷笑著一邊走一邊撕著信箋,之後隨手拋去,碎片飄零散落,鞋履踩過,陷入泥土之間,就像從未有人寄回思念一般。

  而這一幕,被躲在一旁偷看的應寒看的真真切切,此時,散做碎片的,卻還有十餘年的情誼,陷入泥土,深深埋葬。

  應寒於那個現在想來無盡嘲諷的秘密之地獨自酌酒,喉間苦澀,心如刀絞。沒想到,那個名為南塵的很是奇怪的人,卻是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抹了抹嘴邊的酒水道:「怎麼,靳公子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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