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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把在手裡的天庭,根本就是一個玩具。
還是自己搭起來給自己逗趣的那種玩具。
了章、濟案兩位法師回過神來時候,也看見了淨涪心魔身面上的神色。
了章法師笑了一聲,“雖然說那封神量劫堪稱慘烈......”
連原本尚且還有個囫圇樣子的洪荒天地都給徹底破碎了,只一個“慘烈”來形容其實都是有些不夠的。但要再給換個形容詞,卻又沒有更合適的了。
“在封神量劫之後,便就是西遊劫數。”了章法師果斷將話題跳過,繼續與淨涪心魔身解說道,“倘若說,封神量劫是神仙劫數,是量劫,那麼西遊劫數不過就是一個小劫數而已,算不上量劫。”
淨涪心魔身面上沉默點頭,卻迴轉了些許心神與佛身及淨涪本尊閒話。
‘封神量劫是量劫,而西遊劫數只是一個劫數?這到底是怎麼分的?是因為一個徹底破滅了洪荒天地,一個遭劫的根本就只有妖族嗎?還是已經破落的妖族?’
佛身瞥他一眼,卻是連一個字都不吭聲,分明就是懶得理會心魔身。
淨涪心魔身半點不在意,只繼續聽了章、濟案兩位法師說話。
“仔細說來,前後一場量劫、一場劫數,確實也讓彼時的遠古天庭聲名漸漸落入諸天寰宇的萬靈眾生心中,真正有了統御萬有、鎮壓萬道的氣象。”
淨涪心魔身聽著這些話,目光也在了章、濟案兩位法師面上轉過,“那接下來......”
“接下來,”了章法師又是嘆了一聲,“那時候的相當一段時間,諸天寰宇的局勢都還是平緩的。昊天上帝彼時大概也是滿意的,整個遠古天庭都沒有什麼大動作。”
“然而,在某一天,遠古天庭初初誕生的一位星君,身上出現了域外的暗手。”
說到這裡時候,了章、濟案兩位法師的神色都很有幾分慨嘆。
“域外暗手?”淨涪心魔身若有所思。
不知怎麼的,他想到了當年在景浩界天地中發現的那個皇甫成與無執童子。
那個皇甫成,身上就藏著無執童子的暗手......
所以,是這樣的嗎?
那位遠古天庭初初誕生的星君,和那個皇甫成的遭遇類似?
“是的,域外暗手。”了章法師道,“也不知道是那位星君與那方域外寰宇存在某種緣法,還是當時那方域外寰宇就已然盯上了我諸天寰宇,總之,那位星君身上就是被留了暗手。”
濟案法師緊接著道,“彼時遠古天庭中大神眾多,更遑論即便星辰法脈不顯山不露水,可人家確實不俗,那位星君身上的暗手不多時就被揪出來了。”
揪出來了?
淨涪心魔身眉頭一動,緩慢道,“星君身上的暗手被迅速揪出來......是好事。”
了章法師就道,“好事確實是好事。但也正因為這般輕易就將暗手揪出來,所以遠古天庭里的諸位大神,才那般簡單就動心了啊。”
淨涪心魔身有些不敢置信。
“兩位前輩的意思是......彼時遠古天庭里的諸位大神,就因為那被揪出來的暗手,便不曾多做考量,直接將主意打到了那方寰宇的頭上?”
不能吧?
遠古天庭里的諸位大神,會是這般莽撞的嗎?
濟案法師搖頭,“倒不是。遠古天庭里的諸位大神還是謹慎的,他們並不沒有貿然動作,而是率先開始了探查。”
淨涪心魔身心下暗自點頭。
這才對嘛。
了章、濟案兩位法師看看淨涪心魔身面上神色,對視一眼,卻是俱各嘆氣。
淨涪心魔身有些迷濛。
“難道......”他小心問道,“是又出了什麼問題?”
了章法師道,“倘若對面的寰宇都是尋常的話,遠古天庭里的諸位大神的應對確實是沒有什麼問題。可它不是啊。”
濟案法師也道,“那方寰宇很有些不同尋常。”
淨涪心魔身皺了皺眉頭,一時低落視線看向被了章、濟案兩位法師小心翼翼拿在手裡的漆黑`道氣。
“是怎麼個不同尋常呢?”他問。
了章、濟案兩位法師見他已然抓到了痕跡,便更仔細地與他說道,“那方寰宇與我諸天寰宇大有不同。它是一方神道寰宇。”
“那方寰宇的至強者,被稱作神祗。”
“神祗?”淨涪心魔身低低複述著,“神祗,與我諸天寰宇之中的神靈......有什麼不同?”
了章法師答他道,“大不同。”
“神祗也掌法則,但他們修行的資糧,卻主要是眾生信仰,不似我諸天寰宇的神靈,即便以香火為食,也並不依賴香火。”
濟案法師也跟淨涪心魔身回答道,“神祗重神職,以神格為本,立神國,聲稱放牧眾生;我諸天寰宇神靈則是手握神籙,掌神位,以香火為食,伴道而處,主職卻是調理天地萬象。諸天寰宇中的萬靈眾生,可信亦不可信,神靈並不強求信仰。”
了章法師繼續補充道,“或許是因為遠古天庭中諸位大神的出身問題,與其說我諸天寰宇的神靈是神祗,倒不如說是另類的、掌握著天道法則權柄的仙道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