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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定了淨涪本尊和心魔身這兩個淨涪。
反正,他是不可能再騰出心力來的,現在就看心魔身和淨涪本尊這兩個,到底要由哪個出面了。
淨涪本尊和心魔身對視一眼。
心魔身猶豫得一瞬,果斷開口道,‘便就我來吧。’
佛身的目光一時完全落到了心魔身的身上。
心魔身眼底亮著光,躍躍欲試。
‘我可以往浮屠劍冢走一趟。’
這件事情,說服浮屠劍宗答應,一點難度都沒有。真正為難棘手的,是這個計劃的後續實現。
事情要做成,淨涪三身不過是個聯絡的線人,頂天還能再擔一個推手的身份,可真正的關鍵,還得看浮屠劍宗那邊廂的決意。
浮屠劍宗願意為了這個計劃做到什麼程度,能為了這個計劃拿出些什麼,又是不是可以為這個計劃尋得更多淨涪三身不知的助力......
這一切變化的起點,就是淨涪三身與浮屠劍宗那三位大劍修的交涉。
浮屠劍宗在接下來的量劫之中是不是能夠尋得一線生機,又或者仍舊只能被量劫吞沒,也都在這樣的行動中一點點敲定最後的結果。
心魔身想要親手開啟這樣的一場布局,也想要親眼見證這一場掙扎。
不論事情最後的結果如何,心魔身都必定能夠對自己所踐行的道路有更多更深刻的理解。
心魔身當先開了口,佛身也連忙跟上。
雖然說他現如今基本沒有更多的心神餘力來處理這件事情,但若事情真的交給了心魔身,正分了一點心力著落在心魔身身上、借心魔身雙眼見證如今玄光界天地眾生諸般命數演化的他,也還是可以借得心魔身雙眼的。
‘本尊,我也覺得可以交給心魔身來。’
淨涪本尊平靜看著這兩個淨涪,聲音不曾有過太多起伏。
‘你們應當還記得浮屠劍宗之事所以會交給我的原因。’
因為佛身沒有更多的心力,因為心魔身如今正頂著淨涪和尚的身份在玄光界天地中行走。
佛身和心魔身下意識地壓落視線,不敢迎上淨涪本尊的目光。
‘如今你們又說應該讓心魔身往浮屠劍宗走一趟,所以,我能理解為你們想要讓我,暫且頂替心魔身支撐起淨涪和尚的身份?’
佛身和心魔身不敢吭聲。
雖然他們一開始沒有這個膽子,但是話趕話間,這一點心思就已經活躍起來了,他們......
他們沒有什麼話語能為自己開脫的,只能受著。
淨涪本尊看著這兩個淨涪,靜默片刻,挪開目光。
‘可以。’
心魔身和佛身都是一愣,恍惚間以為自己聽錯了,半響方才敢確定現實。
淨涪本尊沒有再說話。
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心魔身只是往浮屠劍宗走一趟,與安元和、浮屠劍冢里的那三位大劍修提起這件事,能花費多少時間?
他不過就是臨時支撐起淨涪和尚的身份而已,算不得什麼。
心魔身和佛身恍然回神,齊齊對視一眼,又悄然覷過淨涪本尊的臉色,默契地將這件事情揭過去。
不錯,淨涪本尊也是淨涪,不過就是頂著淨涪和尚的身份在玄光界天地中行走一些時間罷了,哪裡值得大驚小怪的?
不需要見怪!
‘想要將浮屠劍宗推到遠古天庭與諸天寰宇各方勢力的緩衝位置,浮屠劍宗自身很重要,也確實是根本,但只憑浮屠劍宗的力量,卻還是不夠......’心魔身說道。
佛身也道,‘浮屠劍宗需要得到遠古天庭與諸天寰宇各方勢力的認可。’
頓了一頓,佛身補充道,‘哪怕不必全部,也應該是諸天寰宇各方勢力中的相當一部分。’
‘而我等可以著手爭取的,有也只有現如今諸天寰宇的各家勢力。遠古天庭那邊......’心魔身道。
佛身接了話,道,‘歸來的遠古天庭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我等如今誰都不知道,得得到它真正歸來,才能窺得一二。而就算遠古天庭歸來了,那邊廂也應該交給浮屠劍宗。’
‘他們處理起來會比我們來得容易。’
心魔身和淨涪本尊無聲點頭。
不論如今的浮屠劍宗的狀況有多麼悽慘,它浮屠劍宗的名號都成功保存了下來,浮屠劍宗總能在遠古天庭那裡保有一分情分。
而有一點,淨涪三身都不曾特意提起的是,浮屠劍宗這般悽慘艱難的重新在諸天寰宇中紮根的處境,說不得還能幫助它在遠古天庭那裡更占得一分便宜。
曾經依附在自家皇庭之下的小宗門,因為自家皇庭忽然消失,失了庇護被群狼撕咬卻硬生生撐住一口氣,不退不讓不投降,等到了皇庭的歸來......
這不是忠誠是什麼?
同時,如果遠古天庭想要重新在這諸天寰宇中立威,豎起自家的名號,彰顯自家的力量與家底,浮屠劍宗就是一個現成的名目。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浮屠劍宗可以被歸來的遠古天庭看在眼裡,然後又被它挑中。
但這個麼?它應該是浮屠劍宗應該思考的問題。
‘現如今諸天寰宇各方的勢力......’
心魔身和佛身目光一對。
‘佛門這邊廂,禪宗我等可以著手試一試。’佛身說道,‘我總覺得,阿難尊者說不得可以說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