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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玄光界天地意志來說,暗土六重天到底是被它們的本土生靈掌控,還是落在玄光界的魔修各脈手中,本無任何不同。
可前提是,魔修各脈沒有喬取暗土六重天清理暗土世界沉積的功德。
魔修各脈喬取暗土六重天清理暗土世界沉積的功德,乃至於在玄光界天地中,功不得其賞,業不得其罰,天地法則運轉錯亂。這在玄光界天地意志里,才是大罪。
遠遠甚於殺伐生靈、屠戮眾生的業報。
哪怕玄光界天地不準備進行天地晉升,那也是一個它想要處理掉的毒瘤。
淨涪佛身和心魔身在這方天地中行走,一直規規矩矩不說,更開始嘗試處理玄光界天地中的那一個毒瘤,哪怕他的嘗試現在還沒有任何真切的落實,單只那一個念頭與想法,就已經能保證淨涪佛身和心魔身在玄光界天地的安全線範圍內了。
畢竟就算他們現在還沒有任何成果,也已經開始嘗試了不是?總比玄光界天地的各位本土修士來得好吧。就更莫說是其他行走在玄光界天地里的各方外來修士了。
或許,對於那些實力強橫的外來修士來說,他們根本就不必在意玄光界天地對他們的態度。
他們的實力與手段足夠保證他們能在暴怒的天地面前全身而退。哪怕這方天地是一方根基紮實的中千世界。
可是擁有似這等能完全無視一方中千世界能力的外來修士,如今的玄光界天地里又能有幾個人呢?
所以......一旦玄光界天地意志真的將目光轉落到了天地中的外來修士面前,對絕大部分的外來修士來說,只怕都會是一場劫難。
這場劫難現下或許還沒有真正成形,可單只看面前宗遇沙彌身上顯化的那部分天命,就已經知道它確確實實開始醞釀了。
玄光界天地意志不喜外來修士在天地間肆意妄為、百無禁忌,所以醞釀劫數。可那些從諸天寰宇各處而來的外界修士,面對天地針對他們的劫數,又怎麼可能束手就擒?
他們必定會反抗。
尤其這方天地對於許進不許出的他們來說,早已成為了一方牢籠。
在這方牢籠里,可容不得他們退讓。
膽敢跨越茫茫內混沌,為了追逐機緣踏入這一方中千世界裡的修士,又有哪一個,是能等閒視之的呢?
屆時,劫數掀起,倒霉的除了這方天地中的生靈外,還能有誰?
也不是說被平白牽扯進劫數里最後身隕道消的各位敗亡修士就不倒霉。但最起碼,他們也是掙扎過了的,不是嗎?
不過就是他們的實力不濟,不足以護持己身的安全而已。
總比那些連反抗甚至是察覺都做不到的眾生來得幸福吧?
佛身面上的神色更顯沉暗。
心魔身瞥過他一眼,嗤笑道,‘你可莫要忘了,早先時候,這玄光界天地里的各位本土修士們,就已經開始謀劃著名天地晉升了。’
佛身又是一嘆,應道,‘我沒有忘。’
天地與本土生靈、本土修士,尤其是那些修為境界高遠的本土修士,有著異常緊密的聯繫。
上體天心,順天應道,說的就是那一部分本土修士。
所以早些年就狂妄地圖謀天地晉升的那一部分玄光界頂尖修士們,何嘗不是捕捉到了玄光界天地意志的這一層打算?
心魔身就又道,‘你既還記得,那不就是早晚的事情了嗎?’
他聲音漠然冷淡。
‘玄光界天地意志既在圖謀天地晉升,還妄想以一眾外來修士作為它晉升的部分資糧,難道不需要付出代價?而諸如我等這般的修士,遠道而來,踏入這方天地,何嘗又不是有著自己的打算,要在這方天地中尋找我等修行的資糧?如此,難道我等就不想要冒險?’
‘既然各方都有自己的謀算,那麼碰撞在一處,不就是各憑手段麼?’
他道,‘你有空閒去關心那些,不若多費些心思想想自己。’
心魔身的話一點都沒有錯處。
莫看心魔身和佛身這兩個淨涪在如今的玄光界天地中處處便利,可那只是看起來的而已。
他們身上有景浩界天地烙印作保,又與宗遇沙彌交好,更是不等玄光界天地意志催促就自動自發地起意要去幫助玄光界天地解決它身上的一處毒瘤,方才得以在玄光界天地中討了個好,不至於叫玄光界天地意志厭他棄他,恨不得讓他成為劫數開始以後的第一個倒霉鬼。
可即便如此,也僅僅只能保證玄光界天地不會主動算計他而已。
他們說是要幫助玄光界天地處理暗土六重天的問題,可到底一直沒有成效,只有一個態度。這還能讓玄光界天地意志怎麼看?
可是如今的玄光界天地里,除了玄光界天地意志及其中的本土修士這些地主以外,卻還有各方勢力攪纏交互。
在這些勢力中,能夠與玄光界天地這些地主硬扛的,有不少,甚至完全鎮壓玄光界天地這份力量的,也同樣有。
心魔身和佛身這兩個淨涪能保證玄光界天地不主動算計他們,也僅僅只是得到了一點保障罷了,遠遠稱不上安全。
而當前的玄光界天地中,僅僅是那些外來修士,又起碼能夠分成三類。
一種是類似於了章、濟案這等不得已落入局中,卻能暫且自保,勉強做個觀者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