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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憶起那段那他們三人在地下Lupin酒吧的日子,都是拋出工作放下一切瑣事,就跟平常朋友樣聊著天的日常。

  雖然他們三個有著年齡差,但話題卻是聊得下去,永遠沒有停歇,也聊不完。

  但這樣的日子總會打破。

  夏目和太宰治走到他的旁邊,三個人沒講什麼話。

  接著太宰治就把手上帶來的白菊花放在墓碑上,碑上有張黑白照片,上面的青年正帶著笑。

  坂口安吾在太宰治彎身下去的那一刻,掙開那關閉已久的嘴唇,喉嚨乾涸,講起話來有點啞:「你來了,剛才……」

  太宰治抬起手來摸想碑上幾個黑色的字跡,他突然笑得隨意,打斷道:「想來就來,而且這個地方多好,看日落是最不錯之選。」

  夏目看到織田作之助的照片時,他立馬回想起那晚所做的夢,在一家光線昏暗的酒吧,有三個人坐在吧檯上清閒自在地聊天。

  氣氛相當融洽,能感受出是朋友之間的互動。

  第三十二章

  夏目在站他們兩個中間,探出小腦袋瞅了瞅,能夠感受到兩人之間不合,氣氛相當緊張壓抑,真讓人沉默不已。

  夏目未到咒術學校時,經歷過很多不公平的事情,被妖怪追到無路可走,還當著路人和同學的面做出奇怪的事情,偏偏無人知道他是經歷了什麼。

  每當有人和他說話,夏目卻只能像個小啞巴似的,他害怕交完朋友沒兩天就絕交,那種瞬間墜入山崖的害怕感他不想再經歷了。

  而這兩個月來被五條悟叔叔收養後,他也曾小心翼翼的愛惜自己所得來不易的時光,認識了很多真心待他的人。

  但這幫人愛護他的人,現在好像遇到困難,他無法回到過去幫助他們。

  但現在能幫忙,夏目一定會幫的。

  安吾身子站累,想要蹲下去和太宰治一起看向織田作之助的照片,這人還沒下被前方的太宰治打到大腿,那力度絲毫不減。

  這打一下不算什麼的,但是被打到麻木的大腿,簡直措不及防,坂口安吾首先是瞳孔震驚,倒吐一口氣,本來腳就站麻痹了,還被太宰給打了。

  安吾仿佛被電觸動般,臉色難看,可腿部的麻痹疼痛實在讓他難以忍耐,平衡力都沒站穩就朝旁邊倒了下去。

  他抱著無知覺的膝蓋骨在綠茵的草地上躺著,面部掙扎,倒下那一刻連眼鏡都脫離,被震飛到前面的草坪里。

  他眼皮睜開看得有點模糊,卻只能在地上緩緩翻滾著。

  夏目不知太宰治為何這麼做,他們三人之間的事情只是在夢裡了解,不曾干涉,未曾深知,這一刻他什麼都不懂。

  因為有噩夢的預知,這一次他選擇站在安吾身邊,夏目輕微皺眉,神色擔憂,馬上跪在地上輕搖坂口安吾的身子。

  「安吾哥哥,你還好嗎?」看到他痛苦的樣子,夏目更是不理解太宰哥哥為何這樣。

  太宰治在坂口安吾倒下那一刻,手摸字跡還是那麼自然,沒關心他摔倒後到底痛不痛,只是一味回想這個死去的人。

  他們之間關係再不是從前,也回不到從前那般輕鬆自在交流談話的氛圍。

  安吾沒指望太宰治會關心自己,躺在地上早已難受,他是近視眼,現在沒了什麼看啥都是迷迷糊糊的。

  夏目貴志注意他一直在找什麼,當他看到一副簡單的黑色眼鏡在高大繁茂的樹下,馬上站起就過去撿來給安吾戴上。

  在戴上那一刻,他很明顯的看到坂口安吾眼底的那層灰,黑得誇張,眼睛也是變得渾濁,血絲布滿,完全不像一個人,倒像是個不要命的打工人。

  坂口安吾喉嚨滾動,淡淡開口:「沒……沒事,夏目,我先緩緩,就能站起來了。」

  「織田作你和孩子在那邊怎麼樣?不過你和孩子在那邊就能做自己想要的事……」太宰治聲音壓低,臉色陰沉,其實說到最後他也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夏目依舊擔心坂口安吾,但他又聽到太宰治口中的話,心裡五味雜糧的,三個之間的故事到底是怎麼樣,又是怎麼分開。

  零零碎碎的夢境給他的又不是答案。

  大概緩解十幾分鐘後,安吾才從地上站起,他沒再和太宰治說話,也不提剛才打電話給他是什麼意思。

  而太宰治這人就跟陰晴不定般,鬼知道他是經歷些什麼,突然之間就變得沙雕不正經起來,和剛才那認真可怕的表情形成對比。

  「安吾~不好意思呀!」太宰治笑得陰惻惻的,但態度又誠懇,整個人在安吾面前擺成一副身體柔軟的樣子,手搖起就跟大波浪樣,一陣接過一陣。

  安吾撇過臉,像個傲嬌的男人,不想面對太宰,他道:「你有好意思的一面?」

  「嗨喲,別這么小氣嘛~」他輕輕扯下安吾的衣袖,小手還特意拉了拉,「來來來,現在還痛嗎?我來揉一揉吧。」

  安吾及時制止,抬手嫌棄:「別……」

  要是被碰了還有第二條命活?

  安吾雖然能站起,但是又痛又麻,他彆扭地牽著夏目貴志,想要遠離太宰這個人身體又沒有動。

  西邊渲染起橘紅色的霞光,一眼望去光線熠熠,在海邊所吹來的風很涼爽,時不時還有幾隻大雁展開翅膀翱翔而過。

  太宰治作在一旁空閒的草坪上,他整個人直接挽手當枕躺下,朝著那群遠遠而去的大雁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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