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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落,不等謹言有反應已經提著人頭大步走遠了,他要去跟紅音說清楚,他不想去耽誤誰,更不想去欠誰,尤其感情債……
謹言的身手都受了傷,更別說不聽指揮,擅自行動的紅音。
可是他墨祁恩不需要,不能負責亦不想有任何牽扯。
紅音像是料定他會來,又或者是在等他來,門是虛掩的。
墨祁恩走過去還是敲了門。
「門開著的,自己進來」裡面傳來紅音的聲音。
墨祁恩停頓了兩秒走進去,還順手把門打得更開了點。
走進去時看到紅音正在自己給自己包紮著手腕。
如若換了個男子看到這一幕大概也會心疼憐惜的,只可惜墨祁恩的柔軟全都給了時初再也分不出來給其他任何人。
將塔魯斯的人頭放到門口的鞋柜上,然後走過去看不出任何情緒的開口,「赫爾斯這裡不是有醫務人員,何必自己在這折騰」。
說話時見她正需要拿剪刀剪掉多餘的紗布,順手把桌上的剪刀遞給她,繼續說;
「多謝你送的大禮,不過紅音,我想跟你說清楚,很榮幸得到你的傾慕和欣賞,但是我心有所屬,所以哪怕你把命給我,我也無法給你想要的,你又何必在我身上多浪費時間」。
墨祁恩看著她很鄭重的說「紅音,我無法為你負責的!」。
紅音聽罷只是笑笑沒說話,她掏出煙來遞給墨祁恩一支。
「戒了……」墨祁恩拒絕道。
紅音看著他詫異了一瞬,下一秒滿眼落寞,我為了靠近你,學了你的習慣,還曾想守著最初的你,原來只是我還在原地。
我一直都在你的身後,可你從未施捨給我一個轉身。
「聽說因為她救過你」紅音這時才黯然傷神的開口「可是墨祁恩,我也曾救過你啊,為什麼……不能是我……」
墨祁恩聞言忽然輕笑起來說;
「很多人都問過我這個問題,包括阿初自己也曾問過,為何是她,其實到現在我也說不清,曾經我去寺廟給她立延生牌,大師說有的人一見傾心,是因為靈魂的契合,遇見了,就再也無人可替」。
莎士比亞曾說,每個人都是某個人的光明。
遇見時初的那一刻,他的世界突然就亮了。
你說為什麼?他也不知。
那個人,你說不出哪裡好,可人群中一瞥,那抹身影就徹底住進了心裡,從此再也無人可替。
驕傲如紅音,這一刻終於有些紅了眼眶,卻還是笑著給他說;
「那祝你幸福」。
紅音拿過桌上的酒杯,說「最後喝一杯吧,以前每次任務勝利都會慶祝一番的,今天大獲全勝,值得慶祝」。
說話間紅音已經倒好了酒遞給墨祁恩說;
「祝你跟時初永遠幸福」。
她抬起頭一飲而盡,那一瞬間有眼淚落盡了酒杯里。
「謝謝」墨祁恩看著皺了皺眉,喝下了這杯凱旋酒。
第229章 看著她,守著她
紅音看著墨祁恩喝完那杯酒,眼底慢慢浮現一抹心酸的痛苦甚至夾雜著自嘲,她自認一生灑脫磊落,可唯獨在這男人身上,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做著連自己都不恥的事情……
來世太遠,看不見也觸不到,今生有幸得以遇見,既求不到你的偏愛,那能不能求一個回憶?
「墨祁恩,有時候我在想,如果你先遇到的是我,那麼會不會我就成了你的偏愛……」
紅音突然站起身眼底心酸又淒傷的繞過桌子走向墨祁恩說,「我知道你是個認定了就不可能改變的人,可是我沒奢求能跟你有個永遠,只求你給我留個念想可以嗎?」
她的手忽然搭在了墨祁恩的肩上,搭上來的剎那間墨祁恩觸電般的慌忙推開她的手站起身來,可起身的一瞬間,墨祁恩陡然感覺腦袋一懵,心悸不安,他用力晃了一下頭,讓自己保持清醒,經歷過各種陰險,立馬反應過來酒有問題,他眼底幾近充血的怒視著紅音冷聲怒斥道,「紅音,你給我喝了什麼?」。
那眼神里藏著難以置信的怒火,聲音是壓抑不住的嘶喊,仿若一頭被徹底激怒的雄獅,帶著掠殺的冷酷,只這一會時間,整個人都快被燃燒了,墨祁恩不敢再逗留的直接沖了出去……
紅音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緊緊的不放,悲憤又痛苦的說;
「墨祁恩,這可是我從塔魯斯身上搜出來的藥,是這世間最烈的藥,如果藥性得不到釋放,那麼你就會受盡折磨而死,你的時初現在碰不得,我就是要看看永遠不可一世,睥睨萬物的你在這一刻是不是還要推開我……」
墨祁恩眼底猩紅森冷,如撕裂的深淵,徹底的嘶吼道;
「滾」。
他直接將她甩了出去,帶著藥效爆發的力道,紅音直接摔倒在地撞在身後的桌子上。
墨祁恩落荒而逃似的沖了出去,氣息聲都變得粗重起來,艱難的把所有的理智清醒努力匯聚成時初的樣子,除了她誰都不可以……
「砰……」
門被直接撞開。
守在門口的阿輝嚇了一跳。
迷糊中醒來發現墨祁恩不在身邊的時初,剛下床往外走,忽然就見砰的一聲響,「啊。」
時初驚跳一瞬,驟然間一個黑影迅速而來,下一秒腰上一重,身子被迫旋轉站穩時已經被人按在旁邊的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