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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她被寧淑芳打跑之後,大哥哥教育過她,以後不管是誰都不能讓他們欺負自己,可以吃虧。
但是不能受羞辱謾罵,風平浪靜的時候,咱們可以好好相處,但是你指著鼻子罵就是不行,而且他的胳膊是因為她受傷的,別人罵他,她心裡難受。
回過神來的墨向卿不但沒生氣還沒皮沒臉的向時初靠近一步,滿臉淫意;
「喲,原來還是個潑辣的,我就喜歡你這貨色的幹起來爽……啊……」
幾乎是墨向卿那個「爽」字剛說出,驟然間一個黑影從時初身側沖了過去,一拳擊中他的眉心,墨向卿頓時痛呼著倒了下去,緊接著墨祁恩直接拿起旁邊桌上的酒瓶對著墨向卿的頭暴虐狠厲的砸了下去,隨著一聲「砰」的爆裂聲,墨祁恩一把揪住他的衣服用力一扯,眼神嗜血而猖狂;
「你他媽要對人間沒什麼留念就直接說,老子我可以送你一程,我墨祁恩的女人,也是你能褻瀆的?」
整個動作快而急,猛而戾,時初整個人嚇傻了,墨祁恩的力道太重,墨向卿的頭已經血肉模糊了,甚至已經沒了反應,暈了過去……
回過神來的時初立馬跑過去費勁的拉開墨祁恩揪著墨向卿衣服的手,看到時初的臉,墨祁恩眼裡的嗜血才稍稍緩和,一把將她摟入懷中,聲音陰冷到仿若從煉獄裡傳出;
「誰都不能欺負你,誰都不能輕薄你,誰都不行,誰都不行……」
他幾乎是用盡了力氣去摟她,時初感覺自己的腰都快被他折斷了。
這一刻她沒有表現出一丁點的不適,只緊緊的摟著他,小手不停的輕拍著他哄著;
「沒有人要欺負我,墨祁恩,你冷靜點,你這樣我害怕,你的手還受傷呢……」
一點一點平復他的心情,將他從充滿血腥味的地獄裡拉回來。
墨祁恩眼底的血紅慢慢消退,恢復了平靜,這才意識到自己摟她摟得太緊了,急忙鬆開她,伸手撫上她的臉,低聲道;
「初寶,我們回家」。
「好」時初完全的順應著他,乖乖的應著。
墨祁恩牽上她的手回頭對希言交代道「我不想聽到任何關於今天的輿論和八卦」。
「明白」希言急忙領命。
看著墨祁恩和時初消失在酒吧的背影,唐景來等人才敢正常呼吸喘氣,剛剛那一瞬間的墨祁恩著實把他們都嚇到了,是有多久沒看到他親自動手了。
「這位爺剛剛是瘋了嗎?突然的衝過去把我都嚇一跳……」唐景來震驚不已的盯著墨祁恩離去的方向長嘆了口氣。
「幸好那天我沒敢說太多讓他離開時初的話,不然……」唐景來默默的看了眼躺在地上只剩一口氣的墨向卿,渾身打了個激靈,太可怕了。
此時完全沒有一副醫心仁德的想要救治墨向卿的心情,直接拉上謹言轉身回包間「走走,陪我喝兩杯壓壓驚」。
御園別墅……
剛到家墨祁恩就被時初按在床邊坐著,拿來消毒藥水小心翼翼的處理再次流血的傷口。
她動作輕柔,時不時的低頭在傷口處吹吹,眼裡滿是擔憂和慌張,看著那傷口眉頭緊皺好像可以感同身受一般。
「對不起,剛剛嚇到你了……」
墨祁恩忽然握住她上藥的手,滿眼傷意「可我就是見不得有人對你有一丁點的不尊重,你是我墨祁恩心尖上的人,我都捨不得別人怎麼敢」。
「我知道你是因為緊張我……」
時初對上他的雙眼,虔誠的道歉「其實都怪我,當時如果我跟你們一起回到包間,不回頭罵他,他一定就不會亂說了,你也不會跟他動手了。可是……可是他罵你,指名道姓的罵,我很不高興」。
「我的小傻瓜,這怎麼會怪你,明明都是他自找死路……」
墨祁恩當時遠遠的就看到了墨向卿滿眼邪念的盯著時初一路走來。
況且他認出了跟在他身後的周子琛就是那天希言查到的對時初圖謀不軌的教官。
所以,今晚就算時初不罵回去,墨向卿和周子琛也少不了一頓打,只是可能會來的晚些,起碼等送走時初,當然也不會是他親自動手,他知道時初有些怕他,才不想當她的面動手,可墨向卿非要找死。
時初看到他剛剛說話時眼裡一閃而過的狠戾,她微微扯動了下唇角,抬手撫上他的眼角,輕輕拂過想帶走那裡的嗜血暴戾溫柔出聲;
「墨祁恩,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
「你說……」別說是一件,每天或者每分鐘答應一件都行。
時初摟上他的脖子「沒有人可以在每一場武力中全身而退,就算是天上的戰神也有受傷的時候,可是我不想你有受傷的機會,我很怕你受傷……」
摟在他脖子上的手不安的扣在一起,不太有底氣似的緊張開口;
「就當……就當是為了我吧,你不是說要一輩子保護我嗎?如果你受傷了,還怎麼保護我呢?
所以以後不要這麼衝動了。當然,如果別人已經威脅到我們生命了,那肯定也是不能坐以待斃的,哎……怎麼說呢,就是能動口的時候就不要去動手解決,就像今天,你不用動手的,你明白嗎?」
時初說著自己都快要糊塗了,不想他與人動手,可也不想他被人欺負不還手,就……擔心他受傷吧。
看著她滿眼對自己的擔心和說不明白的話,覺得自己選的這個小女人真是傻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