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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了男女宿舍的分岔路口，沈宜和溫瑤在前面等她。
程歲寧看了周溫宴一眼，突然就很想跟他說：「晚安。」
他本來在仰頭看今天的月亮，聽見她聲音又低頭望向她，「晚安。」
聲音比今晚的月色還要溫柔。
她臉有點紅，借著夜色遮掩跑走。
沈宜像是發現了什麼秘密一樣，在臨睡前程歲寧在刷牙時，湊到她耳邊小聲說：「是周溫宴吧。」
她咽了口水。
沈宜更加確認，「天啊，真是他，程歲寧你藏的夠深啊。」
程歲寧滿臉通紅，慌得眼尾都紅了。
沈宜捏了下她的臉，「好啦，我會保密的，我還會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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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發現秘密的程歲寧心裡亂糟糟的，好在沈宜真的如她所言真的沒告訴任何人。
她上完課就和譚林到辦公室找到林教授，林教授一看見她，態度居然和昨天天壤之別。
他十分親切的聽完程歲寧和譚林的話，笑得十分和藹可親，「原來事情是這樣，這些情況你們應該早些和老師說，那就不會發生昨天那樣的事情。」
林教授目光看向程歲寧，拍了下她的肩膀，「放心你成績不會受影響的，之前是老師不知道情況，現在知道了就不會讓你受委屈。」
程歲寧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變化，但面上只管點頭，「謝謝老師。」
譚林也覺得林教授的態度奇怪，出了辦公室，他看向程歲寧，「你是不是認識什麼人？」
程歲寧沒說話，餘光忽然看見已經走出了教學樓的周溫宴。
今天降溫風極大，天氣預報說可能會降雪。他穿了個黑色羽絨服，走在風裡，空蕩蕩的，好像隨時會被颳走。
程歲寧突然抬起頭，有些著急的和譚林說：「今天謝謝你，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說完她就飛快往下跑，冷風灌進脖子裡也不管。
等追到周溫宴叫他名字，才發覺自己聲音啞得很。
「周溫宴。」
周溫宴停下來腳步，低頭看她的目光有些莫名。
程歲寧頭髮被颳得很亂，現在也來不及整理，只是仰著頭滿心滿眼的看著他，「是不是你幫我的？」
周溫宴垂下眼角只是笑了下，這個笑容讓程歲寧忽然想起那晚沒看到的消息。
她腦子裡有個猜測，「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嗯。」
「你為什麼要幫我？」她問出口覺得自己莽撞，猶豫了下又說：「是因為我們是高中同學嗎？」
周溫宴本來亮得過分的眼眸，因為她後半句變得有些暗淡。
「不是。」
「啊？」
風更大，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又恢復成平常漫不經心的模樣，「你自己猜。」
程歲寧盯著他，艱難的吞咽了下，她能不能猜，周溫宴有一點喜歡她？
第17章 聽話 朋友圈突然有個紅色顯眼的1
那天的雪到深夜才下了下來。
說是今年的初雪, 程歲寧睡得早錯過了，第二天醒來時發現整個學校變了樣。
整個校園，屋頂上樹枝上都壓上了厚厚的白色的雪。她沒見過北方的雪，早起打卡的時候特別新鮮。
溫瑤打完卡就萎靡不振的回宿舍睡回籠覺, 剩下她跟沈宜去食堂吃早飯。
沈宜看她盯著雪興奮的樣子, 「看歸看, 你可別去舔雪哦, 有失你美女身份。」
程歲寧笑著捏了下她的腰，「我之前沒見過這樣的, 蘇州的雪一落地就化了。」
沈宜見怪不怪，「以後你去我家那邊玩，比這好看多了, 有林區。」
「好啊。」
最近二食堂的糖粥特別火，她們兩多走了幾步繞了過去
走到二樓時，風景特別好，正對著操場和幾棟矮的教學樓。
程歲寧停下來腳步，握著手機興致勃勃的拍了好幾張。
剛回頭，就見沈宜拿著手機正對著她，沈宜指揮著她, 「別動，就剛剛那姿勢，特別有氛圍。」
程歲寧聽話的轉過去, 停頓了幾秒, 剛想問沈宜拍好沒。
突然身後——
「周溫宴。」
她動作突然僵住, 周溫宴就從她身邊擦肩而過路過。
程歲寧控制不住眼睛看了他一眼，他沒什麼精神，臉上殘留著困意, 察覺到她目光，懶懶的拉起眼角，若有若無的從她一掠而過。
他身後的江敘本來在和他說話，看見她，連忙熱情的擺了擺手，「歲寧你今天也吃二食堂啊。」
程歲寧腦海里還在反覆剛剛周溫宴的眸光，懵懵的點了點頭。
「人都進食堂了，別看了。」沈宜將手機屏幕舉到她眼前，「看看照片，怎麼樣？我抓拍的技術好不好？是不是看著就很配。」
程歲寧定定的看過去，沈宜抓拍的很精準。從照片上看過去，好像是她和周溫宴一起拍的。他們兩都站在樓梯上，身後是被白雪覆蓋的學校。更巧的是，好像他們兩的衣服都像是情侶裝，她穿著白色毛茸茸的棉襖，他穿著是黑色的棉服，雖然款式不是完全一樣，但就是莫名很搭。
沈宜看她看得入神，胳膊抵了抵她，小聲調侃：「這就臉紅了？」
程歲寧抿了下唇，小幅度的點了點頭，「除了高中畢業照，這是我和他第一個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