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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本相卻覺得有人明里暗裡地在做些什麼,與我之所想不謀而合,元璧,你說世間怎有如此巧合,」他輕聲說,繾綣詞句從入人耳中,「難道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嗎?」

  元簪筆面露疑惑,「或真如喬相所說。」

  喬郁的動作蹭得他不舒服,又不好躲開,只能硬受著。

  喬郁低喃道:「若是本相知道這個人是誰,一定要和他好好聊聊。」他巧妙的繞開元簪筆的手,扯開了他的腰帶,「不過,自然不是現在。」

  作者有話要說:

  放假了!

  一更。

  第50章

  元簪筆將手按在喬郁手上,不著痕跡地往後一退,避開了喬郁的懷抱。

  懷中熱源乍一下消失,所剩唯有剛剛扯下來的腰帶。

  剛才同他親的難捨難分的是元簪筆,抽走他髮簪的是元簪筆,現在避之不及像見了鬼一樣的還是元簪筆!

  元簪筆攏了攏鬆散的衣袍,好像全然看不到喬郁惱怒得仿佛一個吃不到糖的孩子的神情。

  喬郁把玩著腰帶,一圈一圈地將腰帶繞到手掌上,他這個動作做起來有種異樣的親密,似乎拿手掌丈量的不是元簪筆的腰帶,而是他的腰,「多年不見元大人,大人誘敵深入之術愈發精進,」他說的曖昧,敵為何?深入何?字字都可細究,「每次都將人弄得不上不下大人便穿上衣服,佯作一本正經。」舌尖舔過下唇的傷口,喬郁笑得好不無奈。

  元簪筆卻道:「你傷還未痊癒。」

  喬郁挑眉,「我身上有什麼傷?」

  他一頓,猛地意識到元簪筆所說的傷是指他的腿。

  元簪筆對他早有懷疑,可惜,太可惜了……

  他的目光從元簪筆泛著紅的嘴唇看到上下滾動的喉結,衣服被他攏了起來,只能看到一小塊藏在陰影下的鎖骨。

  喬郁躺在案上,形容比元簪筆還要狼狽幾分,他發冠早就落到了地上,髮簪不知道被元簪筆扔到了哪,衣服更是亂作一團,若是元簪筆有心,伸手摸進去,就可觸碰到他裸露的皮膚。

  喬郁陰陽怪氣道:「元大人真是正人君子。」他伸出一隻手,衣袖滑落,肌膚潔白得恍惚覆蓋了層珠光,元簪筆將他輕輕拉了起來,喬郁卻不鬆手,「我若是你,一定會做下去,哪裡管什麼趁人之危非君子所為,先折磨一晚,心滿意足了才是最要緊的。且不說本相的傷根本沒有治癒的可能,就算有,」他抓住元簪筆的手腕,在對方冷硬的指尖落下一吻,這個吻極輕軟,似乎只是花瓣落在了人身上,元簪筆卻覺得宛如烙鐵一般,熱得厲害,疼得驚人,「到時候你可就危險了。」

  喬郁說的一字不假。

  若是他雙腿能動,對眼前這個人是一定要連骨節都吸吮乾淨的,折磨一晚哪裡夠?非要一寸寸一點點盡數品嘗過才能稍稍止住嗓中渴水般的癢。

  元簪筆與他對視,難得開了個玩笑,「我若是當真做了什麼,以喬相的脾氣,那時我才更危險吧。」

  喬郁笑得好不開懷,「我知道元璧心疼我。」

  只是元簪筆願意以德報怨,就要做好以身飼虎被吞吃得一乾二淨的準備。

  若說元簪筆對喬郁毫無慾念自然沒有可能,但他眼中,喬郁此人美是極美,偏偏美得艷而瘋,好像盛極而衰的花,明麗轉瞬即逝,他做事不留後路,本不該做上位者運籌帷幄,但喬郁自己選擇如此,元簪筆無話可說,無言可勸,唯有儘量讓他不死。

  喬郁剛離開靜室時一把病骨,多年調養好是好了許多,卻再也回不到如少年時那般。

  他瘋得厲害,此時無論做什麼喬郁怕不是都要覺得合情合理,元簪筆生怕自己有丁點逾矩日後喬郁會後悔,對他身心皆無益。

  喬郁能猜到他幾分心思,卻覺得好笑。

  元簪筆顯然被他那幾聲夫君兄長哥哥騙得不輕,饒是此刻仍覺得自己是夫是兄,做點什麼都小心翼翼,真把喬郁當個小姑娘來哄。

  喬郁彎了彎眼,倒也不非常想與元簪筆紅浪翻騰一夜春風,卻非常想見見那時元簪筆該是什麼驚怒羞憤交加的表情,他坐起來,往後一仰,靠到元簪筆懷中,「元大人,若是陛下從此厭棄本相,朝中有些大人對本相恨不得除之而後快,我若是失勢,」他伸手,去摸元簪筆的臉,對方從善如流地低下頭,任由他的手從臉頰摸到了耳垂,「元大人還娶不娶我?」

  元簪筆思索片刻,喬郁都要以為他會不解風情地說不會,他卻笑了,道:「先前喬相權勢滔天,我難以攀附,若是喬相失勢,我豈不是正好將藏入府中?」

  喬郁大笑,拽著他的衣襟令他身子壓得更低,而後碰了碰元簪筆的嘴唇,「那就多謝,夫君了。」

  豈止現在?

  當年喬郁被從靜室救出後,元簪筆就將他留在後院,除卻非走不可的公事,對喬郁可謂寸步不離,生怕有人對他不利,或者喬郁想不開自盡,元簪筆救他許是因為昔日感情,但現在想來,和金屋藏嬌又有什麼分別?

  若不是打擾突如其來,恐怕兩人會一直膩歪下去。

  寒潭在外面道:「大人,有客人到了。」

  喬郁皺眉,小聲嘟囔道:「這時候別說是客人,就是皇帝來了本相也不想見。」

  元簪筆放開他,道:「既然喬相公務繁忙,我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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