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喬郁從前以將元簪筆用十幾道大刑折磨殺了後為畢生樂趣,現在仍然是想折磨的,但未必要弄得那樣血淋淋,太難看了,況且如元簪筆的脾氣,就算被捅了幾刀,也不會低頭示弱。

  另一種方法便不同了。

  他順著耳尖親到了元簪筆的眼角,濕漉漉的舌頭弄得元簪筆整個人都僵了。

  喬郁幻想了一番此人眼眶通紅連呼吸都帶著顫的樣子,笑得愈發厲害了。

  「真的不娶本相嗎?」喬郁啞聲笑問。

  元簪筆微微動了動手。

  喬郁用力扣住。

  喬郁輕輕道:「元大人,雖然本相是毫無知覺,但是你這樣,未免過於失禮了。」

  到底是抓著他的手不讓他放開!

  元簪筆偏頭,兩人鼻尖險些擦過鼻尖。

  「喬相的腿還沒好嗎?」他突然道。

  喬郁彎著眼睛笑得好不開懷,「自然,當年本相遍尋名醫也沒有回天之力,本相大概一生就要在輪椅上苟延殘喘了。」他說的語調輕快柔軟,不像說自己殘廢,倒像是在看別人的笑話。

  元簪筆低聲道:「我看,喬相不是遍尋名醫治傷,而是為了……」

  喬郁目光一凜,空閒的手抓緊了元簪筆的長髮,用力一拽,元簪筆吃痛,順著他的動作,竟被拖到了床上。

  元簪筆張口欲言,便□□脆利落地堵住了嘴。

  喬郁嘴唇冰冷,口舌卻柔軟,兩人都不算熟練,磕磕絆絆。

  喬郁親的輕柔,咬下去時卻用力,血腥氣在二人間交換,有點嗆人。

  喬郁的手順著元簪筆的腰身摸下去,他的腰緊繃,像是難以拉開的硬弓。

  喬郁在上面揉了兩把向下,抓住了元簪筆的匕首。

  元簪筆原本專注地欣賞著他的容顏,目光瞬間清明,一把按住了喬郁的手。

  喬郁舔了舔他的唇角,小狗似的溫馴,「元璧,我想要這個,」他與元簪筆的嘴唇不過一指,「你給我好不好。」他語氣軟得厲害,甚至有幾分天真。

  元簪筆手一松,便被喬郁拿去了匕首。

  喬相深諳過河拆橋之道,下一刻,冰涼的匕首已經抵在了元簪筆的脖子上。

  喬郁居高臨下,道:「元大人,你說你被人發現衣冠不整,」冰冷的匕首順著元簪筆的皮膚向上,挑起了元大人的下巴,「門戶大開地,」他說這幾個字曖昧極了,也惡意極了,「死在本相床上,你說,別人會怎麼樣?」

  借著床帳外的微光,元簪筆靜靜地看著喬郁的面容,他覺得此刻自己也是瘋了,竟露出一個笑容,道:「那喬相的名節大概都毀了。」

  若非場合不大合適,喬郁簡直想為他拍案叫絕。

  匕首還沒脫離刀鞘,刺骨的殺意與寒氣卻好像要滿溢出來了。

  喬郁伏在他的胸口上,但看臉真是絕艷美人,倘若有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一定會感嘆一句元大人好艷福,他簡直貓一樣地乖順,漫不經心道:「元大人用它殺過多少人?」

  元簪筆在這種場合還不忘細細思索一番,「忘了。」

  喬郁將刀鞘往裡推了推,抵在元簪筆的下頜,「割喉?」

  元簪筆道:「防身。」他繼續說了一下去,「喬相併不是為了治傷,而是想辦法,讓自己的傷腿無法好轉。」

  刀鞘前端也有些華而不實的裝飾,用力抵在皮膚上,讓元簪筆吞咽的動作做得都有些困難。

  喬郁緩緩地用力,他的目光徹底冷了下去,看元簪筆,宛如在看什麼隨處可見的死物。

  「喬相多年以來一直說尋找名醫,實際上不過是個幌子,」他輕輕咳嗽了下,聲音斷續,比起咳嗽,更像是啜泣,聽得喬郁心中極不舒適,想聽下去,又覺得聽下去仿佛是件危險的事情,後果連他都不能預料,「我亦詢問了些人,得知……」他吭了一聲。

  刀鞘頂入,他差點說不出話。

  喬郁眼光流轉,嗤笑一聲,道:「繼續。」

  「得知可使制中空銀針,將要置入其中,埋入雙腿經脈,可使雙腿毫無知覺……唔!」元簪筆霍然睜大雙眼,「喬,喬相……」

  刀鞘一路向上,趁著嘴唇開合,一下頂了進去。

  這把匕首是皇帝所賜,鋒利倒是鋒利,只是太漂亮了,作為飾品的價值大於武器。

  匕首鞘較元簪筆以往的刀圓潤些,不至於劃傷口舌,但被這樣一個森冷鐵器懟入口中的感覺絕對稱不上好,何況喬郁還沒輕沒重,匕首深入,頂得元簪筆喉嚨十分不適。

  他說不出話,偶有的幾個詞也水淋淋的,像是哭。

  喬郁手指憐惜般地擦過元簪筆濕潤的嘴唇,他微微拔-出一些,惡意地搗弄。

  元簪筆咳嗽的聲音都斷斷續續。

  喬郁此人實在很有些毛病。

  元簪筆忍無可忍,掙開他的手,一把奪下匕首。

  他顫之又顫地喘了兩口氣,比起呼吸,更像是低咽。

  喬郁便去親他被弄得又紅又腫的嘴唇。

  雙唇貼合,元簪筆感覺到他在笑。

  喬郁萬般繾綣溫柔地鬆開他,把頭溫馴地埋在元簪筆的頸窩中,「元璧,我一直不喜歡你這個習慣,少知道一些能活得更長,你為什麼非要惹我生氣呢?」

  喬郁的呼吸溫熱,落在元簪筆的耳朵上很癢。

  元簪筆緩了幾口氣,「所以果然如此?」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