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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竊璧》作者:照破山河【完結】

  文案:

  今日朝中有兩件大事。

  一是喬相求聘元將軍,將軍婉拒。

  二是喬相欲嫁元將軍,將軍不娶。

  元簪筆將軍感嘆:「喬相為監視元某不惜下嫁,不擇手段如此,無愧璧候之名。」

  竊鉤者誅,竊璧者侯。

  元簪筆當然清楚,喬郁從前說想要的玉璧,其實從來都是無尚權柄。

  桓帝曾贊元簪筆沉穩持重進退有度,只是十年前,他勝歸,請先帝賜喬氏子,令朝野皆驚。

  那日不少人見了,年及弱冠的元簪筆從獄中背出一個雙腿盡廢的瘋癲少年。

  上將軍元簪筆,字璧。

  瘋癲貌美深情小可憐黑切白權臣攻×穩重自持少言寡語但是能把人懟哭的白切黑將軍受

  兩個大佬明撕暗秀日常小白文少年相識he

  內容標籤: 強強 年下 宮廷侯爵 朝堂之上

  搜索關鍵字:主角:元簪筆(元璧)喬郁(喬月中) ┃ 配角: ┃ 其它:攻精神有問題

  一句話簡介:喬木崢嶸明月中。

  立意:一身陷囹圄的青年人通過自身努力和友人支持實現夢想。

  第1章

  中州夏末的夜晚已有些涼,蟄伏在樹上的蟬間或半死不活地叫上幾聲,有遠處宮宴隱隱約約傳來的笑語歡歌映襯,夏公公愈發覺得自己這個差事倒霉,也更覺得身邊一言不發的元簪筆十分地沒有眼色,沒有眼色得幾乎不知好歹。

  興許是通往靜室的這條路上鮮有什麼人,這個在宮中生活了數十年的老太監失了大半謹慎,道:「元將軍此舉,怕是要引得陛下不虞。」

  何止不虞,在元簪筆開口之後,整個大殿寂寥無聲落針可聞,夏公公偷偷看過皇帝的臉色,雖沒有明顯怒容,卻已面無表情,若非元簪筆對梁一戰與國有功,又家世清貴,恐怕這關押重犯的靜室今夜就要再多一人。

  元簪筆偏頭聽他說話,微一頷首,並未回答。

  魏帥一戰大破梁軍,梁國主李承祀修書乞和,願稱臣納貢以修兩國之好,陛下允諾,大軍班師回京,宮宴之上論功行賞,問及元簪筆,少年將軍起身,道:「臣想求陛下赦免一人。」

  皇帝面帶笑意,示意元簪筆說下去。

  淮王一貫散漫風流,聞言調侃道:「小元將軍莫不是瞧上了哪家沒入罪籍的女眷,」這樣的事不多,但也不少,除卻有重罪者不能赦免,樁樁都成了美談佳話,「小元將軍,你思慕的那位佳人有什麼過錯?倘若只被家人牽連沒為官奴,此種小事不必這樣鄭重,」他朝元簪筆眨了眨眼,「你私下同陛下說不是更好?」

  皇帝待淮王親厚,點頭道:「要真如承平所說,這樣的賞賜就太輕了,」他不似帝王,倒如一尋常長輩,「你好好想想,換一個。」

  至此宮宴上的氣氛都算得上其樂融融,夏公公多年不見皇帝這樣高興,連帶著鬆了口氣。

  然後他就發現,自己這口氣松的太早了。

  未穿甲冑的將軍輕衣博帶,跪下時脊骨卻挺得筆直,不同與中州嬌生慣養的世家子般的清雋柔和,還沒二十歲的元簪筆顯現出的唯有邊疆沙場中打磨出的冷硬,他道:「這人因家中緣故獲罪,並無過錯,」他算是回答了皇帝與淮王的問題,「寧佑十年被囚於靜室,時年不足十六歲。」

  宮宴人聲驀地消失,不知緣故的樂師尚在彈琴,因陛下欣悅,殿中陪侍之人皆賜酒一杯,佳釀酥軟了美人骨,皓腕纖細,彈出的琴聲也是柔軟的。

  元簪筆就在這樣輕柔的樂聲中平靜陳詞,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卻能砭骨。

  淮王爺憐香惜玉,瞥了酒醉的樂師一眼,美目朦朧的女子如夢初醒,倏地放下彈琴的手,醉酒才醒,方覺得夜涼,驟然出了一背冷汗。

  夏公公簡直不敢想皇帝先前的臉色,元簪筆年少有為不假,不知輕重亦真,通往靜室的路上鋪著陳腐多年的枯枝敗葉,踩上去的聲音與宴上樂聲可謂天壤之別,元小將軍本可在殿中飲酒取樂,聽同僚恭維奉承,在今夜之前他不知成了多少公卿心中的佳婿,今夜之後……還要看陛下的作何反應,朝中能臣眾多,性情大不相同,如元簪筆這樣不遺餘力不知死活地給皇帝添堵的,以前還從來沒有過。

  夏公公道:「元將軍久在邊疆大概不知,寧佑十年的事朝中一向不提,」他語氣中多了幾分不解和埋怨,「喬家謀反是蓋棺定論的事,就算陛下寬仁,未殺喬郁,元將軍也不該這樣莽撞,朝陛下要個罪臣的兒子。」

  元簪筆垂眸不言。

  夏公公不知道他被自己的話唬住了,還是心中不以為然,他看元簪筆的眼睛,只能看見一片漆黑的淡,就是淡,什麼都沒有,與其說在思索往後,倒不如說是在……發呆。

  夏公公此時心中倒生出幾分異樣的好笑來,難道威震四方的魏帥竟然教出個傻學生嗎?

  夏公公道:「元將軍?」

  元簪筆抬了眼,回道:「我知道。」

  知道什麼?知道陛下不願意提寧佑十年的事?還是知道自己不該提?

  夏公公更覺得元簪筆不太聰明,甚至想他是不是早年在邊疆苦寒,不怎麼見過好酒,今日在宮宴上就喝得太多,喝得神志不清。

  可元簪筆眸光清明,身邊只沾了些別人杯中酒的香氣——他一口都沒喝,足見元將軍人情往來也如打仗一般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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