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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落,身後的人齊齊走上來護在她身後。

  有人見氣勢不對,趕緊跳開小個子身邊,忙撇清關係:“聽你的,聽你的,聽你的。”

  越來越多的人離開小個子,最後只剩下小個子。

  莊魚揚眉笑:“天色不早了,都去睡吧。”

  離開時沖他們晃了晃手,那手勢看得安全區土著居民精神一震,是他們跟小老闆進城時常用的手勢,意思是叫他們警醒點。

  一群人樂悠悠地晃回自己的房屋。

  強哥一瘸一拐地走,身旁跟著曾經的小跟班。他回頭看眼草坪上熟練搭帳篷的新人,差點笑出聲。

  原來她嘴裡的老大和人很多是這麼個意思,真是會忽悠人。

  葫蘆猶猶豫豫地看他一眼,小聲問:“強哥,咱們還走不?”

  “走?走哪去?有吃有喝住著不舒服?”

  一句話讓身邊的人頓時鬆口氣,最初他們都計劃著要跑,現在吃好睡好,跑是什麼,早不知道了。

  莊魚回到屋時,床上的人已經傳出均勻的呼吸,看來是太累了,肯定沒日沒夜的趕路。

  她坐到床邊,伸手摸他頭,入手濕濕的全是水,枕頭都濕透了。

  “阿咸?”她輕輕拍拍他。

  床上的人動了動被她拍的肩膀,迷迷糊糊地叫:“魚。”

  莊魚無奈,起身去拿毛巾,回來時看見他半睜半閉眼睛,神情恍惚的想什麼。

  她坐過去,揉揉他的頭,輕聲說:“起來把頭髮擦乾再睡。”

  “嗯?”他抬眼看清她的臉,突然翻身起來撲進她懷裡,“魚。”

  莊魚被撲得一愣,摟住他問:“怎麼了?”

  “以為是在做夢。”他經常夢見她在叫他,睜開眼又什麼都沒有,和剛才一樣。

  一股酸澀泛上心頭,莊魚緊緊抱住他。她不知道他在外面發生了什麼,但她知道他肯定很不好受。

  “是真的,你回來了,我在這。”她用毛巾裹住他的頭髮,慢慢烘乾。

  懷裡的人低“嗯”一聲,沉沉睡去。

  柔順的的髮絲滑在指尖,她繞個圈,發現他的頭髮長長了,已經到肩膀。要是紮起來,在戴幾朵花,嗯,一定是個大美人。

  她拿掉濕枕頭,想把他放床上,然而腰被錮得死死的,不用力扳不開,用力肯定會醒,錮久了鐵定會腰累。

  她在他頭上胡亂揉幾把泄憤,幫他換個舒服的姿勢睡,拉來被子蓋好。

  果然,還沒一個小時,她就開始覺得渾身不舒服,肩膀疼,腰累,腿麻,頭也疼,眼睛澀得很。

  可看到他熟睡的乖巧模樣,又不忍心叫他。

  那時,她突然想,以前她經常睡他腿上時,他是怎麼熬過去的?

  手指不自覺游到他漂亮的唇畔,唇角有勾起的小小弧度,指尖盪在裡面舒服得眯眼。溫潤噴在手心,她似乎看見他們滾在花海里,身上頭上全是五顏六色的花,她爬起身看見他嘴角卡著一瓣鮮紅的花,呼吸全是芬芳,勾得人心癢,染上指尖,酥軟全身。

  她撫開黏在臉上的頭髮,蹭蹭暖和的枕頭,歪頭繼續睡。

  睡沒一分鐘,突然驚醒。睜眼映入一張模糊的臉,她發出幾聲不清不楚的迷糊音,撐著坐起來,眼睛清明,是她熟悉到過分的牧咸。

  “你怎麼在我床上?”問完才想起是自個兒讓他睡的……

  但她硬氣到底。

  牧咸喉嚨發出幾聲悶笑:“你坐我身上幹什麼。”眼裡藏著笑意,上下游離。

  莊魚低頭一看,差點嚇得栽下去——她,她竟然跨坐在他腰上。

  媽呀!讓她死!

  她跳下床,兔子似地飛跑出去,身後傳來低低的歡笑,笑得她忍不住想縫上那張嘴。

  丟人。

  外面天光大亮,正午的飯香飄散,饞得草坪上的人不住噎口水。

  爐子端著盆站在桌旁,幾次來回瞟最邊緣的那棟房子,眼睛都快瞟瞎了,還沒一點動靜。

  “這都開飯了,真不叫小老闆?”他問旁邊的千秋。

  千秋頭也不抬,“要叫就去。”

  “嘿,我才不去呢。”去了保不齊要挨打,他才不干。

  老一在草坪里指揮新來的人拿碗排隊,一個兩個翻著包找最大的碗,那勁頭恨不得把洗腳盆端來。熱飯熱菜啊,新鮮菜啊,那麼香的米飯啊,幾個月沒吃就好像有幾輩子沒吃似的,嘴裡止不住地漫口水。

  爐子嫌棄地看他們的大碗大盆,扯著嗓子吼:“分量都一樣,拿那麼大盆不嫌重啊!等全部打完,不夠吃的再添二輪。”

  “那你先放下你手裡的盆再說啊。”有人鄙夷地說。

  爐子嘖一聲,手拍大盆,說:“這是專門為大老闆準備的,大老闆出門幾天肯定是餓壞了,得多吃點補補。”

  正說著,大小老闆從遠處走來,前面的莊魚走路一拐一拐的,後面跟著一臉魘足的大老闆。

  爐子嘿嘿一笑:“錯了錯了,小老闆才該補補啊。”

  千秋橫一眼,低頭繼續忙活。

  莊魚老遠就聽見什麼補不補的,她揉揉後腰,心道真該好好補補,刷個牙都能閃到腰,也是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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